男女主角分別是黎漾傅晏辭的其他類型小說《閃婚后,我?guī)е钥倸⒒鼐G茶家黎漾傅晏辭全文免費(fèi)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沐華公子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“吧嗒!吧嗒!”安靜到落針可聞的議事廳里,只聽得見血液滴在會議桌上的聲音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,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傅宴辭如蓄勢待發(fā)的老虎,大步朝著傅勇州而去。傅勇州嚇得連連后退,頭皮發(fā)麻,“不要,阿宴不要!”“我給你臉了?”傅宴辭如嗜血狂魔,按住傅勇州的脖子,把他拖拽到了墻邊。他把傅勇州的頭狠狠撞擊在墻,粘稠的血液瞬間順著白色的墻壁流了下來。當(dāng)他想要撞第二下時,一道焦急的女聲從背后傳了過來——“阿宴哥哥!”發(fā)怒失控的猛虎,聽到了馴虎師的呼喚聲。他停下了所有動作,乖乖的看向了她?!肮詫殹备笛甾o渾身一僵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傅宴辭的暴戾兇狠形象,在外界傳得甚囂塵上。加上黎漾看過他在精神病院收拾人的樣子,所以他一直很擔(dān)心把黎漾嚇壞。這些日...
《閃婚后,我?guī)е钥倸⒒鼐G茶家黎漾傅晏辭全文免費(fèi)》精彩片段
“吧嗒!吧嗒!”
安靜到落針可聞的議事廳里,只聽得見血液滴在會議桌上的聲音。
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,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傅宴辭如蓄勢待發(fā)的老虎,大步朝著傅勇州而去。
傅勇州嚇得連連后退,頭皮發(fā)麻,“不要,阿宴不要!”
“我給你臉了?”傅宴辭如嗜血狂魔,按住傅勇州的脖子,把他拖拽到了墻邊。
他把傅勇州的頭狠狠撞擊在墻,粘稠的血液瞬間順著白色的墻壁流了下來。
當(dāng)他想要撞第二下時,一道焦急的女聲從背后傳了過來——
“阿宴哥哥!”
發(fā)怒失控的猛虎,聽到了馴虎師的呼喚聲。他停下了所有動作,乖乖的看向了她。
“乖寶……”傅宴辭渾身一僵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傅宴辭的暴戾兇狠形象,在外界傳得甚囂塵上。
加上黎漾看過他在精神病院收拾人的樣子,所以他一直很擔(dān)心把黎漾嚇壞。
這些日子,他溫柔得像是乖巧的大貓咪。就是想讓黎漾放下戒心,覺得待在他身邊很安心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他讓黎漾看到了這駭人的一幕,那黎漾會不會特別害怕,然后逃離?
“漾漾……”傅宴辭的聲音里帶著無助與恐懼。
別怕我,別走。
可在他呼喚的下一秒,小姑娘跑到他跟前,一把抱住了他的腰。
她不怕他渾身的陰鷙氣勢,也不怕他的瞳眸如鬼魅般猩紅。
傅晏辭身體僵住,松開了抓著傅勇州的手。
傅勇州緩緩地往下滑,癱軟在地上。
黎漾的聲音嬌嬌柔柔的,“老公,老公……”
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才能勸住他不要暴怒。
所以她只能一遍遍地喊他,感受著他的身體越來越柔軟,她才敢松開。
傅晏辭在被抱著的這一分鐘里,已經(jīng)調(diào)節(jié)好了情緒。等他轉(zhuǎn)過身來,神情恢復(fù)了淡然。
他一彎腰,單手把黎漾抱了起來。黎漾摟著他的脖子,乖乖地緊貼著他。
傅晏辭邁步往外走,路過桌子邊時拿起杯子握在掌心。
他的五指一用力,杯子“砰”的一聲碎掉,頓時碎片四分五裂。
“誰還有意見?”傅晏辭的聲音冷冰冰的,雖然是詢問卻有著不容置喙的氣勢。
沒有人敢說話,前車之鑒就在眼前,誰想死才會和活閻王叫板。
空氣里靜默了三十秒,傅晏辭才甩了甩手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霸氣的背影消失在議事廳,里面的人依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趙管家跟在主子們的身后,心有余悸地拍著自己的胸口。
傅爺這次的怒氣消得可真快,少夫人還真是牛。
謝天謝地,以后找到拴住猛獸的鏈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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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晏辭因?yàn)槟笏榱瞬璞?,掌心有殘渣?br>
回到家后黎漾幫他處理小傷口,還裹了三層紗布。
傅晏辭垂眸看著自己像個熊掌的手,哭笑不得。
黎漾半蹲在他的腳邊,仰著頭看他。
她瀲滟的眸子都是認(rèn)真的神色,“千萬別沾水,知道嗎?”
傅晏辭抬手晃了晃,無奈道:“寶貝兒,我總不能不洗臉吧?”
黎漾卷翹的睫毛眨了眨,回答得理所當(dāng)然,“我給你洗??!”
傅晏辭聽后,黑曜石般的眸子縮了縮,隨即浮起一片笑意來。
他垂下頭,唇瓣幾乎快貼在少女軟嫩的耳廓上,磁性的嗓音傳來,“那洗澡呢?”
黎漾的臉紅了。
不僅是因?yàn)樗统恋纳ひ艉苡匈|(zhì)感,蠱惑人心。
還因?yàn)樗攵难酝庵狻?br>
“還、還有趙管家?!崩柩Y聲甕氣地回。
老妖婆的上位,當(dāng)年在京圈里可謂是被傳得五花八門。但所有的傳言都有一個統(tǒng)一的結(jié)果,那就是她害死了原配。
老太爺沉默一瞬,繼而慍怒道:“他是我的妻子,就是你奶奶!當(dāng)年的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,你不準(zhǔn)提?!?br>
傅晏辭獰笑一聲,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,就別怕人議論你的下半生?!?br>
老爺子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脖子上青筋畢現(xiàn),“閉嘴!你這大逆不道的狗東西!”
傅晏辭坐在了沙發(fā)上,身體朝后懶散地靠著,雙腿交疊,嗓音淡淡地說:“以為自己是情種呢?七老八十了還在沖冠一怒為紅顏。
盡管怒吧,死了最好,給我奶奶和爸爸償命。他們在地底下等著你,要親眼看到你下十八層地獄才會投胎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個不孝孫,你才會死,我一定長命百歲的!”老爺子怒不可遏,伸手抓起手邊的文件,朝著傅宴辭用力砸過去。
人老了最怕人說自己會死,這是他們的忌諱。更何況傅晏辭說的話,讓做賊心虛的老爺子害怕極了。
傅晏辭側(cè)過身子躲開了襲擊,但文件夾的邊角卻劃到了他的手背。
頓時,鮮血滲了出來,觸目驚心。
傅晏辭的怒火已經(jīng)完全被點(diǎn)燃,他霍然起身,手握成拳頭,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來。
他的眸子像是被血染了一般,猩紅恐怖。
他每走一步,老爺子就緊張一分。管家拉著輪椅往后躲,嚇得冷汗直流。
老爺子因?yàn)榭謶?,開始口不擇言起來,“傅晏辭,你會橫死街頭,尸骨無存!就算你活著,也不會有人愛你,你會孤獨(dú)終老,病魔纏身,不得善終!”
傅晏辭聽著這些惡毒的話,拳頭緊握,失去了作為人的理智。
他要摧毀一切!
就在此時,門“砰”的一聲被推開了!
傅晏辭回頭,看到滿臉憤怒的黎漾,咬牙切齒地站在了書房里。
她帶著哭腔大喊:“死老頭子,你閉嘴!”
她的聲音暴怒又尖銳,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,渾身都在發(fā)顫。
趙管家捂著嘴巴驚恐地看著書房,嚇傻了。
我的天,少夫人你好帥!
傅晏辭冷硬的拳頭僵持在半空中,他呆愣住了。
因?yàn)槔柩耐蝗怀霈F(xiàn),讓他從怒海里探出了頭,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,能夠重新喘息。
但他的憤怒未消,額頭的青筋已然明顯,眸子還是紅血絲布滿,嚇人極了。
抖如篩糠的小姑娘,張開雙臂擋在了傅晏辭的跟前。
她揚(yáng)起高傲的脖子,像是保護(hù)幼崽的天鵝,目光兇狠地瞪著老爺子。
她雄赳赳地喊出了兩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字:“反彈!”
老爺子懵住了,不知道這女孩兒是誰,為什么會沖進(jìn)來?
黎漾回頭看了一眼傅晏辭,聲音變得溫柔了許多,“老公別怕,有我在呢!我都反彈回去了?!?br>
她張開雙臂保護(hù)的動作,和她溫言軟語地喊著老公,讓惡魔清醒了過來,徹底離開了怒海。
傅晏辭的心一下就軟成了一潭春水,他的鼻子也開始泛酸起來。
這些年,他獨(dú)自在這個吃人的傅家斡旋。
所有人都巴不得他去死,因此想方設(shè)法地讓他陷入泥潭,讓他永遠(yuǎn)在黑暗里不要起來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,卻張開雙臂要保護(hù)他。
盡管她也很害怕,盡管她的力量微弱如螻蟻,可她還是為了保護(hù)他,站了出來。
傅晏辭閉上了眼睛,強(qiáng)迫自己把眼淚逼回去,把所有的情緒都咽回去。
他好可憐?
傅晏辭呆愣住,只覺得胸腔的有什么東西暖乎乎的,要沖出來了。
他張了張嘴,想喊一句乖寶,卻只是動了動唇瓣。到底因?yàn)檫^于激動,說不出話來。
黎漾越哭越悲慟,連她自己都分不清,是可憐傅晏辭的身世,還是覺得他們都是世間可憐人,都需要得到溫暖。
傅晏辭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輕輕抹掉少女軟嫩的臉頰,輕聲哄道:“我怎么會可憐呢?我有漾漾呀?!?br>
是的,乖寶。
我有你,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
只要你在我身邊,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,我便別無所求。
當(dāng)然。
如果你能愛我一點(diǎn)點(diǎn),那就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。
黎漾的眼睛通紅,波光粼粼的眸子里,都是對傅晏辭的心疼。
她抹了一把淚,甕聲甕氣地說:“精神分裂癥能治療好的,你要有信心。傅晏辭,以后我會陪著你的。”
傅晏辭的心,比被溫泉水熨燙過還要妥帖。
他緊緊地把他的全世界抱在懷里,親吻她的長發(fā),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。
江胤跟了下來,遠(yuǎn)遠(yuǎn)地就看到傅爺與黎漾緊緊相擁。
他們的背后,晨曦透過玻璃窗灑進(jìn)來,照在他們的身上。
他們的光影被拉長,映照在冷冰冰的醫(yī)院白墻上,顯得那么溫暖人心。
江胤的妹妹江燕走到他身邊,“哥,傅爺好像遇上愛了?!?br>
江胤點(diǎn)頭,“好像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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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檢結(jié)束后,傅晏辭帶著黎漾去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。
江胤提前把傅晏辭需要領(lǐng)證的材料準(zhǔn)備好了,一上車就遞給了傅晏辭看。
黎漾一瞥眼,竟然看到自己的戶口,單獨(dú)在一個戶口簿上。
而且上面的居住地址,竟然是學(xué)校附近的高端住宅。
黎漾驚訝地問:“我的戶口怎么從學(xué)校遷出來了?”
她的戶口是掛在學(xué)校集體戶上的,她本來打算開學(xué)后去辦理遷戶口的事宜。
沒想到在黎家一個月,就發(fā)生了強(qiáng)行割腎的事情,讓后續(xù)的遷戶口沒了下文。
傅晏辭解釋,“昨天你答應(yīng)結(jié)婚,我就讓人連夜買了房子,給你辦了戶口了。”
“可是才一晚上,就能把買房、房產(chǎn)證和戶口的事情一條龍搞定了?”黎漾覺得有些不敢置信。
傅晏辭長腿往前一伸,略帶慵懶地往后靠,朝著黎漾輕輕挑眉,“很難嗎?”
黎漾如鯁在喉。
因?yàn)樗堑讓拥男∪宋铮芤粋€助學(xué)貸款都要把腿跑斷了,自然體會不到只是動動嘴皮子,就能讓事情以光速辦好的快感。
傅晏辭又說:“買一套房子在學(xué)校附近,你上學(xué)方便些。我到時候也會時不時的過去住,反正我們夫妻是不可以分開的?!?br>
黎漾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意見,乖巧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她摸著戶口本上自己的名字,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。
等感慨的情緒結(jié)束后。黎漾問:“傅晏辭,你能幫我做件事嗎?”
“能?!备店剔o擲地有聲地回。
黎漾唇角微微一彎,“你都不問是什么事,就答應(yīng)了?”
傅晏辭鄭重點(diǎn)頭,“嗯?!?br>
“我要和黎家夫妻上法庭斷絕親子關(guān)系?!崩柩⒅±实哪橗嬁?,“你會幫我的,對吧?”
男人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后腦勺,聲音溫潤,“當(dāng)然。我永遠(yuǎn)站在漾漾這邊?!?br>
黎漾回報一個感激的笑容,眼睛彎彎的,好看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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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民政局,兩人一起去拍證件照。
坐在紅色背景布的前方,黎漾有些恍惚。
她要結(jié)婚了,和京圈太子爺傅晏辭。
“新郎新娘靠近一些。”攝影師舉著相機(jī)喊了一句。
黎漾回過神來,小幅度地朝著傅晏辭這邊挪了挪。
傅晏辭并沒有動,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家伙慢慢朝著他靠近。
“再近一些?!睌z影師又催促了一句。
黎漾小幅度地又挪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再看向前方。
“新娘子別拘謹(jǐn)呀,再靠近些?!?br>
攝影師想,這兩人是大街上臨時拉來湊數(shù)結(jié)婚的?怎么一點(diǎn)兒都不熟的樣子。
黎漾第三次被催,有些局促。
就在她正準(zhǔn)備挪動的時候,傅晏辭忽然大手一撈,把她拉了過來。
黎漾一個沒注意,撲在了傅晏辭的懷里。
她的手指落下,觸碰到了男人凸起的喉結(jié)。
溫?zé)岬挠|感傳來,手指都有些酥酥麻麻的。她嚇得立馬收回手,爬起來坐得端端正正的。
傅晏辭側(cè)眸看她,見到她軟白的臉頰上,浮現(xiàn)了一抹紅暈。她咽了咽口水,好看的瞳孔縮了縮。
男人輕笑一聲,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性感的喉結(jié),聲音磁性暗啞,“漾漾喜歡我這里?”
喜歡他的喉結(jié)?
這可還有外人在,傅晏辭你是魔鬼嗎?怎么可以這樣問?
黎漾壓下心里過于活躍的想法,強(qiáng)硬轉(zhuǎn)了話題,“看前面,拍照了?!?br>
男人被她假裝鎮(zhèn)定的樣子,逗得情緒大好。
他抬手捏了捏她粉粉的小耳垂,理直氣壯地說:“可是漾漾比前面更好看?!?br>
黎漾的臉一秒爆紅,粉唇半張,一時不知道用什么措辭來應(yīng)對。
攝影師“嘖嘖”兩聲,被狗糧撐飽了。
這不是不熟,是蜜里調(diào)油??!
聽到前方發(fā)出的感慨聲,傅晏辭眸子一下變得犀利又冰冷。
他口吻相當(dāng)惡劣地問:“你拍不拍了?不拍就滾!”
攝影師弱小無助又可憐,沒見過翻臉比翻書還快的。
但他不敢置喙,因?yàn)楦店剔o的語氣好兇殘。
攝影師連忙舉起相機(jī),連照相指令都不敢發(fā)出,“咔嚓咔嚓”幾下,搞定了。
所幸這兩位長得太好看了,拍出來的效果并不差。
傅晏辭看著自己的白月光微笑著與自己并排而坐,他心花怒放,連帶對攝像師都溫和了幾分,“辛苦了?!?br>
攝像師很凌亂,機(jī)械地重復(fù)著:“不辛苦不辛苦。”
照片洗了出來后,傅晏辭拿了一張放在自己錢包里,牽起黎漾出去了。
終于送走這個活閻羅后,攝影師又活過來了。
……
結(jié)婚證辦理完畢后,工作人員把兩個紅本本遞給一對新人。
傅晏辭大手一撈,兩本都落在了他的手里。
黎漾清凌凌的眸子里都是問號,“不是一人一本嗎?”
傅晏辭捏了捏她精致的小臉,說:“乖寶,結(jié)婚證不能給你,我要鎖進(jìn)保險柜?!?br>
“那……”黎漾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,問:“那我能看一下再還給你嗎?”
傅晏辭打開結(jié)婚證的內(nèi)頁,在黎漾眼前展開。
三秒后,他長指一勾,把結(jié)婚證放進(jìn)了自己的西裝口袋里。
黎漾:“???”
黎漾咽了咽口水,心里有些害羞。
可她知道傅晏辭的性格分裂,瘋狗和矜貴少爺隨時切換。
她只能乖乖地,以免觸發(fā)他的瘋批屬性。
于是,小姑娘清亮的大眼睛左看右看。見沒有傭人路過,才閉上了眼睛。
她纖長的睫毛像是蝴蝶扇動翅膀,抖動得厲害。粉唇微微撅著,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,“來吧?!?br>
畢竟是自己踹了他,的確該受懲罰的。
傅晏辭抬起手指,指腹貼在了她溫軟的唇瓣上。
少女“唰”的一下睜開眼睛,垂眸看到他修長的手指,乖乖軟軟地笑了。
傅晏辭的手指抬起,捏了捏她精致的耳垂,溫聲道:“小乖寶,我怎么舍得欺負(fù)你呢?”
小乖寶……
這稱呼一下就擊中了黎漾的心,她眉眼彎彎地看著俊朗的男人,露出了少女般的嬌羞。
傅晏辭也跟著彎唇,笑容十分好看。
躲在暗處偷看的趙管家,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。
傅爺?shù)拇禾靵砹恕?br>
傅晏起身,帶著黎漾走向了餐桌,趙管家才走了出來,讓傭人們布菜。
布好菜后,他正要退下,就聽到傅晏辭說:“趙管家,主臥的吊頂,丑到我無法直視?!?br>
趙管家:“?”
“你到底什么審美眼光?”傅晏辭很不爽。
昨天晚上一直盯著吊頂,丑到他眼睛了!
趙管家委屈,這不是我選的。
但他還是背下了這個鍋,“傅爺,那我著手去換?”
“還需要說嗎?”傅晏辭冷臉。
黎漾覺得趙管家一把年紀(jì)了,卑躬屈膝的樣子有點(diǎn)可憐。
于是,她拉了拉傅晏辭的手臂,“老公,我很喜歡主臥的吊頂呢?!?br>
傅晏辭聽到“老公”兩個字,唇角一翹,“我也很喜歡主臥的吊頂。”
趙管家:“?”
又、又喜歡了?
那、那換不換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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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晏辭去了一趟公司后,上午十點(diǎn)半回夏園接黎漾去醫(yī)院。
江胤提前準(zhǔn)備了果籃和鮮花,在醫(yī)院等待傅爺?shù)牡絹怼?br>
黎漾很感激,接過鮮花和果籃時對著他微微頷首:“謝謝。”
傅晏辭拿過果籃,拎著說:“我已經(jīng)給他發(fā)工資了?!?br>
黎漾知道他吃醋了,有一絲尷尬。
江胤垂頭,“少夫人,這是我該做的?!?br>
黎漾微微一笑,結(jié)束了這個話題。
可她才朝前走了兩步,傅晏辭就瞪了江胤一眼。
江胤把頭埋得低了些,暗道真要命。
江燕忍住笑,同情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。
黎漾來到病房,才站在門口就看到護(hù)士正在給周一白抽血。
暗紅色的血液被吸出來,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涌進(jìn)管子里。
黎漾睫毛輕顫,眉宇不自覺地擰了擰。
傅晏辭身形一閃,擋在了黎漾的跟前,沒讓她繼續(xù)看周一白抽血的樣子。
他肩寬體長,站在門口完完全全地把黎漾遮住。
“請問你們是……”周一白雖然因?yàn)楦尾〉恼勰?,身材消瘦又病態(tài)十足??缮砩系奈幕藲赓|(zhì),讓他顯得倒是多了一分清冷的風(fēng)骨。
黎漾聽到他的聲音,俏皮地把頭從傅晏辭的胸前探出來,朝著他眨巴眼睛,十分可愛。
“漾漾!”周一白很驚喜,“你怎么來了?”
黎漾輕快地走到周一白的床前,把鮮花放好后說:“周爺爺,我不是答應(yīng)帶我老公來看您嗎?”
就在此時,傅晏辭轉(zhuǎn)過身來,也把果籃放在了茶幾上。
周一白抬眸,看到了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傅晏辭。
他面容俊朗,器宇軒昂,渾身散發(fā)出矜貴的王者氣息。
周一白的眼睛瞬間瞪大,“傅爺?!”
孤兒院本來就是傅家資助的,周一白當(dāng)然認(rèn)識他。
他竟然是黎漾的閃婚老公,這也太不可思議了!
傅晏辭不冷不熱地“嗯”了一聲,冷傲地盯著周一白看,看得他條件反射地想?yún)R報孤兒院的工作。
黎漾見周爺爺不自在,忙破冰揚(yáng)起一抹笑容來。
她走過去,輕輕地牽起傅晏辭的手,“周爺爺,這就是我的老公傅晏辭,他特意推掉工作陪我過來的。”
傅晏辭見小家伙急于證明自己嫁得很好,心里一陣酸。
他大手翻轉(zhuǎn),與黎漾十指緊扣,原本冷漠的臉也帶了些許好臉色,“周院長放心,我會對她一輩子好的?!?br>
黎漾的視線從兩人交握的手往上挪,定格在男人一本正經(jīng)的臉上。
她一下就被打動了。
高高在上的王者竟然愿意低頭,只為了讓她安心。
傅晏辭感受到黎漾在看自己,他舉起她的手,一個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他勾唇微笑,溫潤如謙謙君子。
周一白怔愣片刻后,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這些年和傅晏辭打交道,知道他是個暴君,情緒相當(dāng)不穩(wěn)定,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他今年不過28歲,就能從根基深厚的傅家老夫人手里把家主之位搶過來,鐵血手腕可想而知。
他不是個善茬,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!
他手里沾染了多少血腥,漾漾這么善良,性格又軟糯,在他手下該過得多么艱難啊!
“漾漾,我想單獨(dú)和你說兩句話。”周一白神情肅穆地說。
傅晏辭面色瞬間冷峻,眼神凌厲如刀。
該死的周一白,敬酒不吃吃罰酒,竟然不相信我的承諾。
他要對漾漾說什么?讓她離開我嗎?
漾漾把他當(dāng)成親爺爺,會為了他能被治好,答應(yīng)結(jié)婚。
那如果他堅持讓漾漾離婚,漾漾肯定會答應(yīng)!
傅晏辭的思維越發(fā)散,渾身的戾氣就越重。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駭人,手也握緊了。
黎漾和他本來就十指緊扣,他的力道收緊,小姑娘痛得輕哼一聲。
這微弱的一聲哼哼,把瘋批的理智喚回了些許。他忙松開黎漾,但下一秒大手一撈把人緊緊地抱在了懷里。
黎漾能感覺到他身體在輕顫,她不明白是什么導(dǎo)致了他的情緒轉(zhuǎn)變。
但她像哄小朋友一樣,在他的背脊上輕輕拍著,溫柔地喊著:“老公,老公……”
周一白眼睛瞪大,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,柔情似水的表情,哪里像閃婚的人?
這分明是愛了很多年啊!
傅晏辭的情緒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回落,暴怒的情緒一下被黎漾安撫平息了。
她就是這么厲害,溫言細(xì)語的喊一句“老公”,就能讓他的瘋狂偃旗息鼓,讓他臣服。
病房外。
一抹人影本來一閃而過,但又退了回來,看向他們相擁的身影,頓住了腳步。
女人嫉妒又惡毒的目光,直直地盯著黎漾纖瘦的背影。
她在心底咆哮:賤女人,敢和我搶男人,找死!
傅晏辭父親車禍去世,但他和母親一直不相信這是意外。他們料定這是老宅的老妖婆找人做的。
當(dāng)年傅晏辭還小,夏云又有抑郁癥,沒能及時查清楚真相。
等傅晏辭長大了再去查,就更難查清楚了。
可他們都沒有放棄,一直在找證據(jù),相信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。
傅晏辭喝了兩口花茶,薄唇輕啟,“媽,我結(jié)婚了?!?br>
夏云驚訝,柳眉一挑,“你不等她了?”
她知道兒子當(dāng)年被老妖婆設(shè)計,差一點(diǎn)死在一場車禍里。是一個小女孩兒救了他,還答應(yīng)過會嫁給他。
可是兒子的情緒病很嚴(yán)重,她勸兒子不要害了人家姑娘,沒人會愿意嫁給一個精神分裂患者的。
除非等到他的病好了,才可以去追她。
傅晏辭聽到母親的話,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來,“是她?!?br>
不過兩個字,就讓夏云喜上眉梢。
她激動地反問,“黎漾?”
“嗯?!备店剔o面上的幸福笑容止不住越來越大,“她說喜歡我?!?br>
她昨天說過的,她說喜歡他。
天知道,他從昨天聽到這句話一直到現(xiàn)在,都處于亢奮的狀態(tài)。
他深愛的小乖寶,他的白月光,喜歡他!
“喜歡你?”夏云反問一句后,眼睛一下就蒙上了一層水霧。
這么多年來,她的兒子一直住在深淵里,她以為他會孤獨(dú)一生。
沒想到,他愛的女人,竟然說喜歡他,還嫁給了他。
夏云的心里,一下就對黎漾充滿了感激。
她雙手合十,抵在唇邊隱忍地哭了出來。
傅晏辭知道母親這是喜極而泣,他放下杯子,走到母親跟前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媽,別擔(dān)心,有人喜歡我了,我會過得好好的,越來越好的。”
夏云抬手拍了拍傅宴辭的肩膀,別過頭去啜泣起來。
等足足過了十分鐘左右,她的情緒才完全調(diào)整好。
她把手上的玉鐲取了下來,遞給了傅宴辭,“兒子,這是你奶奶給我的,現(xiàn)在我把它傳給黎漾。”
傅宴辭心里一陣感動,接過手鐲后珍惜地放在了口袋里。
“謝謝媽?!备笛甾o真誠地說。
夏云揚(yáng)起一個暖心的微笑來,“兒子,保護(hù)好你的妻子,這是你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責(zé)任和擔(dān)當(dāng),知道嗎?”
傅宴辭鄭重的點(diǎn)頭,“她的命比我還重要?!?br>
不愧是父子,同樣的話,傅宴辭的父親也說過。
夏云又想起了,當(dāng)年丈夫牽著自己的手,堅定地對老爺子說:“她的命比我還重要?!?br>
想到丈夫,夏云的眸子一下就濕潤了。怕兒子擔(dān)心,她把頭別了過去。
傅宴辭知道母親又傷心了,立馬轉(zhuǎn)了話題,“媽,上次我去精神病院,查到了章院長的下落了?!?br>
章院長是傅家旗下的私立醫(yī)院的院長,當(dāng)年因?yàn)槭艿嚼涎诺陌才?,離開了傅家醫(yī)院,去了一家城南的私立精神病院當(dāng)院長,也就是黎漾被送去的精神病院。
章院長那些年一直為老妖婆服務(wù),把很多不服從她的人,都弄去了精神病院。
后來章院長不知道什么原因,無緣無故消失了。
傅宴辭一直覺得,只要找到這個章院長在哪里,就能讓老妖婆定罪。
所以之前他去城南的精神病院查章院長的資料,才會誤打誤撞遇上黎漾。
夏云一聽章院長的下落查到了,激動地一把抓住傅宴辭的手臂,“人在哪里?”
“湘州?!?br>
“去,現(xiàn)在就去找他,找到他把真相落實(shí),讓老妖婆坐牢?!毕脑坡晭Э耷?,激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