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莫名其妙的盯著我,“你不是愛慘了顧流年嗎,他馬上就要娶我了,你怎么可能這么平靜?”
云雪瑤死死的攥住我的胳膊,把我掐的生疼。
“你該不會是想等明天偷了我的嫁衣,做出換嫁這種不知廉恥的勾當吧?”
我冷冷甩開她的手,“你多慮了?!?br>
今晚攝政王府別院的馬車就會來接我。
三日后就會嫁去攝政王府,從此和他們永不相見。
第二日大婚,顧流年穿著喜服正和賓客打趣。
“顧將軍和雪瑤簡直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,如果是謝清歡看見你們?nèi)绱说菍Φ臉幼樱覆欢ㄒ趺呆[呢?!?br>
“就是啊,上次顧將軍不過是同別的姑娘多說了兩句話,她便氣的一晚上沒吃飯,還把那姑娘的燈籠給砸了,如此妒婦,怎么能受得了顧將軍迎娶別人?”
顧流年默不作聲的聽著,嘴角卻掛著意料之中的笑。
他等待新娘梳洗打扮的空閑多喝了兩杯酒。
卻時不時的抬頭看向我院子的方向。
“就算是她吃醋又能怎樣?
眼下顧將軍娶雪瑤已經(jīng)板上釘釘了,誰叫顧將軍命懸一線的時候,是雪瑤舍命相救。”
“可她謝清歡那個時候卻和沒根的太監(jiān)鬼混,不知廉恥,自甘墮落,身子早就臟死了……”顧流年面色一冷,攥緊了手里的酒杯,滿眼厭惡。
“夠了,她謝清歡不過是一只破鞋,就算是白送我我都不娶。”
“今天是我和雪瑤大喜之日,你們就多說幾句祝福我們的話吧,別再提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?!?br>
他雖然這樣說著,可是目光仍舊朝著我的院落方向看過去,卻遲遲不見有人出來。
云雪瑤穿著大紅嫁衣出來時,顧流年有些煩躁的起身。
“謝清歡呢?”
他冷聲開口,“她一向鬼點子多,我和雪瑤的大婚她遲遲不肯出來,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壞?”
“顧將軍,要不別管她了,說不定沒能嫁給你,她正躲在哪里哭呢?!?br>
“對呀,雪瑤都快等急了,我們趕緊開始吧,別耽誤了吉時?!?br>
顧流年眉頭緊皺,仍然不肯拜堂成親。
“再等等?!?br>
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慌亂不安,不知道為什么要繼續(xù)等。
直到我爹徐徐開口,“不必等了,清歡已經(jīng)離開了謝家?!?br>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顧流年錯愕抬頭,不可置信,“謝伯父,你說什么?”
“謝清歡她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鬼把戲?
故意在我成婚這天鬧出亂子她才滿意!”
我爹無奈的搖頭,親手幫我送上了新婚賀禮。
“她真的走了,這是清歡讓我交給你的?!?br>
顧流年打開的那一瞬間,臉色頓時白了。
那是一個小小的錦盒。
錦盒里面,安安靜靜的躺著兩樣東西。
一個是被我砸碎的定情玉佩,當初顧流年情至深處交給我的,說那是他家傳給未來媳婦的傳家寶。
另一個是顧流年在邊疆征戰(zhàn)那年,千里迢迢送來的一封書信。
是他重傷在身,以為快死了,咬破手指用血保證,“清歡,若是能活著回去,我定娶你為妻,護你一輩子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