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別是許知念葉懷庭的現(xiàn)代都市小說《愛恨相思月離別全文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相思盡歡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小說《愛恨相思月離別》,超級好看的小說推薦,主角是許知念葉懷庭,是著名作者“相思盡歡”打造的,故事梗概:“半月后,你再不出現(xiàn),蠱毒的解藥就會失效,屆時,你便會腸穿肚爛而死。”凜冽的寒風(fēng)呼嘯而過,似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裹挾而去。許知念的指尖泛白,死死地攥著手中的信箋。信紙被揉成了一團(tuán)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脆響,像是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?!袄鋯幔俊币坏赖统炼挥写判缘纳ひ?,從她的身后悠悠傳來,打破了這死寂般的沉默。...
《愛恨相思月離別全文》精彩片段
葉懷庭從宴會廳出來,入目便是躺在地上、渾身是血的慕妍,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。
“許知念!你這是在找死!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,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冰碴。
緊接著,他毫不猶豫地將慕妍打橫抱起,大步流星地推門而去,動作間滿是焦急與心疼。
這場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,氣氛如墜冰窖。
郎中匆匆趕來時,慕妍已然陷入昏迷,氣息微弱。
郎中細(xì)細(xì)檢查后,語氣沉重地說道:“少爺,這位姑娘毒素已經(jīng)侵入體內(nèi),情況十分危急,恐怕很難救治了?!?br>“你說什么?怎么會有毒?”
葉懷庭的聲音陡然拔高,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。
郎中拿起那把染血的匕首,仔細(xì)查驗(yàn)后,遞到葉懷庭面前,解釋道:“少爺,這匕首上淬有劇毒?!?br>剎那間,葉懷庭眼眸里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,周身散發(fā)著令人膽寒的殺意。
“你要是救不了她,我便殺了你,讓你給她陪葬!”
郎中面露難色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:“倒是有一個法子,只不過……”
“快說!”
葉懷庭急切地催促,聲音里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
“只不過需要以人血為藥引,每日取血給姑娘服下,或許能有一線生機(jī)?!?br>郎中話音剛落,葉懷庭便如同一頭發(fā)怒的獅子,瞬間將許知念抓到身邊,強(qiáng)行用匕首劃開了她的手腕。
“??!”
許知念痛得驚呼出聲,那尖銳的疼痛瞬間貫穿全身,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 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。
郎中趕忙用銀針取血檢驗(yàn),驗(yàn)完血后,面色格外凝重。
他猶豫再三,開口說道:“這位姑娘似乎身患重疾,身體極為虛弱,實(shí)在不能長期取血,否則……”
葉懷庭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 “川” 字,滿臉的疑惑與不信: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身患重疾?”
不等郎中再解釋,葉懷庭又冷冷地說道:“怎么,為了逃脫懲罰,博取我的同情,你難不成還想編造自己患病這種假話?”
許知念聽著他冰冷的話語,心頭狠狠一痛,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中。
她強(qiáng)顏歡笑,扯了扯嘴角,點(diǎn)頭道:“對啊,沒想到被你看穿了。”
那笑容里滿是苦澀與無奈,像是一朵在寒風(fēng)中凋零的花。
葉懷庭的臉色愈發(fā)陰沉,他猛地揪住郎中的衣領(lǐng),咬著后槽牙道:“我不管她給你多少銀子讓你說假話,我給你雙倍,阿妍需要多少血,就給我從她身上取多少血?!?br>在葉懷庭的逼迫下,一滴一滴殷紅的鮮血滴入白瓷碗中,那血珠落下的聲音,仿佛是許知念心碎的聲音。
隨著血液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流失,她的身體越來越冷,意識也漸漸模糊,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昏暗不清,最終,她再也堅(jiān)持不住,昏死了過去。
許知念再次醒來時,夜幕已經(jīng)籠罩了整個世界。
床頭放著一盒棗泥酥,熟悉的包裝,熟悉的香味,那是她曾經(jīng)最愛吃的點(diǎn)心。
曾經(jīng),每當(dāng)她身體不舒服或是心情低落時,葉懷庭不論身在何處,都會想盡辦法冒著風(fēng)雨給她買來,溫柔地哄她開心。
那時的他,緊緊地?fù)е?,輕聲說:“念念,現(xiàn)在我還沒什么錢,只能給你買這些,但你放心,以后我一定給你最好的,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你面前。”
回憶如潮水般涌來,那些曾經(jīng)的甜蜜與溫柔,此刻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,一刀一刀地割著她的心。
她拿起桌上的棗泥酥,機(jī)械地放進(jìn)嘴里,一口一口地吞咽著。
那甜美的味道此刻在她口中卻如同嚼蠟,每咽下一口,都像是咽下了無盡的苦澀與心酸。
許知念起身走出房間,路過隔壁寢殿時,不經(jīng)意間看到了屋內(nèi)的景象。
慕妍正靠在床榻上,嬌柔地向葉懷庭撒嬌:“懷庭,這藥太燙了?!?br>聲音嬌軟,帶著幾分嗔怪。
葉懷庭臉上滿是溫柔,他輕輕吹著藥湯,動作輕柔而專注,隨后再次遞到慕妍嘴邊,那眼神里的寵溺仿佛要溢出來。
慕妍吃了一口,又撅起小嘴,嬌聲道:“不夠甜?!?br>葉懷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,只是微笑著從口袋里掏出果脯,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口中,眼神始終溫柔如水。
慕妍眨了眨眼睛,仍不滿足,繼續(xù)撒嬌道:“還是不夠甜?!?br>這一次,葉懷庭放下手中的碗,緩緩捧起慕妍的臉頰,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,然后溫柔地吻了上去。
片刻后,兩人分開,慕妍滿臉紅暈,趴在葉懷庭的肩頭,語氣繾綣:“懷庭,別愛知念了,愛我好不好?”
葉懷庭的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望向門外,正好與門口的許知念四目相對。
那一刻,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般,時間也靜止了。
葉懷庭看著她,眼神冷漠得如同陌生人,沒有一絲溫度。
他冷冷地開口:“不愛了,永遠(yuǎn)都不會愛了。”
她什么也沒有說,只是悲涼地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里滿是絕望與心碎。
她緩緩轉(zhuǎn)身,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,背影孤獨(dú)而落寞。
此后的日子,葉懷庭整日守在慕妍身旁,對許知念不聞不問。
許知念每日都按時取血,將那殷紅的鮮血盛放在白瓷碗中。
隨后便默默等待著丫鬟前來取走,眼神中滿是麻木與空洞。
夜幕降臨,萬籟俱寂,許知念卻在榻上翻來覆去,難以入眠。
她的腦海中全是往昔與葉懷庭相處的畫面,那些曾經(jīng)的甜蜜與溫暖,如今卻如同一把把利刃,刺痛著她的心。
這時,門外丫鬟們的閑聊聲傳入她的耳中。
“哇,這煙花可真美啊!咱們家少爺對慕姑娘可真是用心?!?br>“是啊,要是有個男人能這樣對我,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嫁了?!?br>“咱們哪有那樣的好命喲?!?br>……
許知念緩緩起身,推門而出。
幾個丫鬟見她出來,立刻閉上了嘴,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。
她抬起頭,望向夜空中那絢爛綻放的煙花,五彩斑斕的光芒映照在她蒼白的臉上。
她知道,這煙花是葉懷庭為慕妍精心準(zhǔn)備的,與她再無關(guān)系。
煙花雖美,卻轉(zhuǎn)瞬即逝,就如同她曾經(jīng)擁有的幸福,消逝得無影無蹤,只留下無盡的落寞與凄涼。
似乎為了故意報復(fù)她,葉懷庭一邊上著床,還一邊溫柔的和慕妍說著情話。
“阿妍,你真好聞,我好愛你?!?br>“你也永遠(yuǎn)愛我,永遠(yuǎn)不要離開我,好不好?!?br>這些情話,都是以前他曾經(jīng)抱著自己歡好時會說的。
而現(xiàn)在,一切都變了。
他自從被侍衛(wèi)尋回,便恢復(fù)了燕國皇子的身份,尊貴無比。
半年前,他在青樓時偶然看見她,便不由分說將她帶回府囚禁了起來,而后帶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回家來羞辱她。
剛開始的半個月,她在計(jì)劃著如何逃離這座魔窟,可是后面發(fā)現(xiàn),根本逃不掉。
蠱毒頻頻發(fā)作,她派去尋找解藥的人也沒有任何下落。
身心的雙重折磨另她痛苦至極,自戕的念頭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。
直到她在府門口遇見了一個小男孩,那個孩子可憐巴巴的瞧著自己的時候,她的心驟然緊縮。
男孩的眉眼像極了初遇時的葉懷庭。
那時候,他也是這樣瞧著自己,眼眸清澈。
鬼使神差般地,她將小男孩帶了府中,給他取名為阿初。
這半年來,都是阿初陪著她的。
突然,許知念感覺心臟一陣抽痛之后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她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寢殿,用布帕捂住口鼻,瘋狂咳嗽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片刻后,她看到白帕上一大塊鮮紅的血跡時,不禁鼻頭發(fā)酸。
緊接著,身上各處都開始傳來劇烈的疼痛,像是被萬千只螞蟻啃食。
許知念根本站不穩(wěn),直直地倒在了地上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逐漸恢復(fù)意識,后背的衣衫已經(jīng)被汗水浸濕了。
當(dāng)年,葉懷庭蠱毒發(fā)作,一直昏迷不醒,是許知念跑遍了全城,尋到了一個神醫(yī)。
為了救他,許知念求了神醫(yī),將蠱毒引到了自己身上。
往后的日日夜夜,她時不時就會蠱毒發(fā)作,承受劇痛。
而這一切,葉懷庭一無所知。
等許知念踉蹌著走到小廚房時,葉懷庭已經(jīng)等在門口了。
“我讓你做午膳,你回去睡覺去了?”"
回府的路上,許知念胸口傳來一陣陣刺痛。
她強(qiáng)忍著不讓葉懷庭看出任何異樣。
到了寢殿之后,她才開始瘋狂的咳嗽,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。
身體傳來熟悉的痛感,只是這回愈發(fā)強(qiáng)烈,仿佛被萬千只蟲啃食著骨肉。
被這樣的酷刑折磨了足足一個多時辰,最后,她暈倒在榻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被一陣哭喊聲驚醒。
是阿初!
她慌忙下榻推開了寢殿的木門,就瞧見慕妍將手中的搟面杖直直砸向了阿初的腦袋。
“慕妍,你瘋了?”
許知念跑過去時,搟面杖剛好落在了她的膝蓋上,疼的令她身子顫了顫。
她無法想象這要是打在阿初的腦袋上,會有什么樣的后果。
“小小年紀(jì),就手腳不干凈,偷我的玉佩,那個玉佩可是我和懷庭一起去廟里求的平安玉佩!”
說罷,她推開許知念。
“你這個沒爹沒娘的野種,下賤坯子,敢拿我的東西,我今天就要把你的手給廢了。”
阿初被嚇得不輕,眼淚不亂往下落:“我沒拿玉佩,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!”
慕妍的臉上瞬間浮現(xiàn)出一絲猙獰的狠厲,她冷笑著步步緊逼阿初,那笑聲仿若鋒利的冰碴。
“還敢狡辯!玉佩分明就在你身上,你還敢說沒拿?”
話音未落,她便一把攫住阿初的手腕,用力一擰,那股狠勁仿佛要將阿初的骨頭生生碾碎。
阿初痛得小臉?biāo)查g扭曲,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,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許知念目睹這一幕,心急如焚,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,痛意蔓延至全身。
她不顧一切地?fù)淞诉^去,想要阻止慕妍的暴行,卻被慕妍惡狠狠地用力一推。
許知念重重地摔倒在地,本就受傷膝蓋與地面劇烈摩擦,粗糙的地面瞬間擦破了她的皮膚,鮮血緩緩滲出,鉆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悶哼。
“你別擋著我!這個野種就是個禍害,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!”
慕妍的語氣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憤怒與不屑。
許知念強(qiáng)忍著膝蓋的劇痛,雙手撐地,拼命掙扎著爬起來,她的眼中寫滿了絕望與無助,眼眶泛紅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(zhuǎn).
“慕妍,你別這樣,阿初還小,他什么都不知道!”
然而,慕妍卻根本不理會許知念的苦苦哀求。
她猛地俯下身,再次將棍子高高舉起,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,帶著呼呼的風(fēng)聲,狠狠地朝著阿初的腿抽去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木棍與阿初的腿重重相撞,阿初發(fā)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他的腿上瞬間浮現(xiàn)出一道紅腫的傷痕,鮮血如小溪般緩緩滲了出來,洇紅了他那破舊的褲腿。
“你這個下賤的東西,居然敢偷我的東西,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!”
許知念心如刀絞,她想要沖過去將阿初護(hù)在身后,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抵擋這如暴風(fēng)雨般的毒打,可身體卻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。
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初被慕妍毒打,無能為力。
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,她嘶聲喊道:“慕妍,求求你,放過他吧!”
慕妍卻像是根本聽不到許知念的哀求,她的動作愈發(fā)狠辣。
阿初小小的身體很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,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,那原本干凈的衣衫此刻已被鮮血浸透,變得殷紅可怖。
“阿初,別怕,阿初……”
許知念將阿初抱在懷里,渾身顫抖。
就在這時,葉懷庭聽到動靜匆匆趕來。
他看到慕妍站在一旁氣喘吁吁,而許知念則滿臉淚痕地跪在地上。
葉懷庭的眉頭瞬間皺成一個 “川” 字,他冷冷地問道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慕妍立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,撲到葉懷庭懷里,哭哭啼啼地說道:“懷庭,你可算來了,這個小雜種偷了我的玉佩,那可是你陪我去廟里求的平安玉佩啊,我發(fā)現(xiàn)之后想要教訓(xùn)他一下,他還反抗,差點(diǎn)把我推倒……”
葉懷庭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他看向阿初,眼中沒有一絲憐憫,只有厭惡和憤怒。
許知念跪在地上,爬到葉懷庭腳邊,拉住他的衣角,苦苦哀求道。
“懷庭,你相信我,阿初真的沒有偷東西,一定是慕妍誤會了,你不能就這樣冤枉他……”
葉懷庭卻一腳踢開許知念,怒聲吼道。
“你少在這里替他狡辯!阿妍都親眼看見了,還能有假?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對身后的侍衛(wèi)吩咐道:“把這個小雜種給我?guī)С鋈?,送到偏遠(yuǎn)的莊子上,永遠(yuǎn)不許他再回來!”
阿初聽到這話,嚇得拼命掙扎,哭喊道:“不要,我不要走……”
許知念心如刀絞,她掙扎著起身,想要去追阿初,卻被慕妍一把拉住。
慕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“許知念,你看看,你在乎的人都被我一個一個地毀掉了,你現(xiàn)在什么都沒有了?!?br>許知念絕望地看著阿初被侍衛(wèi)拖走,那一聲聲哭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。
她的身體晃了晃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,緩緩地癱倒在地。
這時,葉懷庭的眸子凝在了慕妍掌心中的玉佩上。
他先是一怔,隨后將玉佩奪了過來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隨著清脆的聲響,玉佩瞬間四分五裂。
“許知念,你不是不愛我嗎?那又何必留著這舊物!”
許知念的鼻尖微微發(fā)酸,她強(qiáng)忍著,不讓眼淚落下。
葉懷庭再不看她一眼,抱起慕妍走出門去。
就在這一刻,她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。
身后的丫鬟見狀驚恐著尖叫出聲。
“來人啊,她吐了好多血!是不是要死了啊!”
已經(jīng)走到門外的葉懷庭微微一怔,半信半疑的回過頭去。
卻在看到地上那一幕時,瞬間瞠目欲裂……
許知念靜靜地躺在床榻上,一動不動。
她的臉色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,幾縷發(fā)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旁,更襯得她虛弱不堪。
葉懷庭站在一旁,心臟狂跳得厲害,仿佛要沖破胸膛。
他的眉頭緊鎖,眼神中滿是狐疑和警惕。
這個女人,最會演戲。
現(xiàn)在,又想要用這種手段,博得自己的同情?
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,那笑容里滿是不屑和嘲諷。
郎中趕到時,許知念已經(jīng)悠悠轉(zhuǎn)醒。
她的眼皮微微顫動,緩緩睜開雙眼,眼中還帶著未散盡的迷茫和痛苦。
“你不是不在乎我嗎?我不過是裝暈,你怎么就急成了這樣。”
她用盡全力撐起了身子,不想讓葉懷庭看出什么端倪。
“許知念,你給我閉嘴!”
葉懷庭臉上青一陣,紫一陣。
他的雙手緊握成拳,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?yàn)橛昧Χ喊住?br>“少爺,還請您出去一下,老夫好替姑娘診脈!”
郎中走上前,微微欠身,恭敬地說道。
葉懷庭一甩袖袍,那動作帶著極大的怒氣,袍角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。
他摟著慕妍,大步走了出去。
見木門關(guān)上后,許知念才無力地繼續(xù)躺下,大口喘著粗氣,
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口的劇痛。
她的眼神空洞,望著天花板。
“姑娘,上次您取血時,老夫便發(fā)覺您脈象有異,您似乎是中了燕國的滿蟲蠱?!?br>郎中走到床前,神色凝重地說道。
許知念的眼眸突然亮起來,那光芒中帶著一絲希望。
“您聽說過此蠱?不知可有解藥?”
她掙扎著坐起來,雙手緊緊抓住郎中的衣袖,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恕老夫無能為力,此蠱在我楚國無人能解,除非去到燕國,找到研制蠱毒的行家,或能有解。”
郎中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眼中滿是惋惜。
許知念的眸色又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暗下來,那光芒瞬間熄滅,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。
只剩十日了,若是再不服用解藥,恐怕……
自己只能在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煎熬中死去了。
到了那時,阿初會不會沒人照顧。
要如何才能護(hù)阿初周全?
她的身體緩緩滑落,重新躺回床上,心中一片死寂。
“少爺似乎并不知此事?!?br>郎中輕聲說道,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,看向許知念。
許知念聞言,神色一緊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還望你不要同他說?!?br>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。
“姑娘,您這是何苦呢!” 郎中忍不住勸道,“如果少爺知道你的情況,他不會這樣對你的。”
許知念緊緊咬唇,蒼白的臉上一絲血色也無,她的嘴唇被牙齒咬得泛白,幾乎要滲出血來。
“算我求你,不要告訴他。”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,“你知道他的性格,若是知道真相,只怕痛不欲生,所有的痛苦和折磨,讓我一個人承受便夠了!”
郎中無奈地?fù)u頭,許久后終于還是同意了替她保密。
他輕輕地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葉懷庭還是沒忍住一個箭步迎了上去。
在詢問郎中之后,才知道她只是著了點(diǎn)風(fēng)寒,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。
果然,她又在演戲,又在騙自己!
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,那怒火熊熊燃燒,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像她這樣的女人,活該被他折磨,活該被他羞辱。
葉懷庭怒氣沖沖地離開了,他的身影在走廊上漸行漸遠(yuǎn),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。
許知念躺在榻上,任由眼淚肆意滑落,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打濕了枕頭。
午后,暖煦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,在屋內(nèi)傾灑下一片片碎金般的光斑。
剛用完膳,葉懷庭身姿筆挺,居高臨下地站在許知念面前。
他微微揚(yáng)起下巴,眼神里滿是傲慢與不屑,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將空氣凍結(jié)。
他薄唇輕啟,不帶一絲溫度地命令道.
“明日一早,我打算帶阿妍去天澗山莊泡溫泉,你也一并隨行伺候吧?!?br>許知念面色無瀾:“知道了?!?br>第二天清晨,天邊才泛起魚肚白,晨曦的微光還未完全驅(qū)散夜的黑暗。
許知念便早早起身,坐在銅鏡前,看著鏡子里那個面色憔悴、眼底有著深深烏青的自己,鼻頭發(fā)酸。
她簡單地梳理好頭發(fā),換上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,默默地為眾人的出行做準(zhǔn)備。
收拾妥當(dāng)后,她像個影子般,默默地跟在葉懷庭和慕妍身后,一同前往天澗山莊。
天澗山莊的溫泉如夢似幻,霧氣裊裊升騰,氤氳的熱氣在空氣中肆意彌漫,仿若為這片天地披上了一層輕柔的薄紗。
葉懷庭帶著慕妍和許知念來到這里,名義上是放松身心,可許知念心里清楚,這不過是對她的又一次殘酷折磨。
慕妍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薄紗衣裙,裙擺如春日的花瓣般輕盈飄逸。
她蓮步輕移,在溫泉池邊走動,每一步都搖曳生姿,笑容嬌媚得如同盛開的牡丹,眼神里滿是得意與張揚(yáng)。
而許知念則穿著一件洗得發(fā)白的素色粗布衣裳,站在一旁,身形單薄。
“知念,你看看這溫泉池,水汽騰騰的,是不是很誘人?”
慕妍故意扭動著腰肢,走到許知念身邊,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嘲諷,那聲音如同尖銳的針,刺向許知念的自尊。
“可惜啊,你這種身份的人,是不配享受這種待遇的。”
慕妍微微仰起頭,眼中滿是輕蔑,好似在看著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。
許知念微微垂下眼簾,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,遮住了她眼底的悲傷與憤怒。
她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。
她早就習(xí)慣了慕妍的羞辱。
葉懷庭坐在溫泉池邊的石凳上,身姿優(yōu)雅,目光始終在慕妍身上徘徊,眼神里滿是寵溺與柔情,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及她分毫。
他微微一笑,對慕妍說道:“阿妍,你去泡一會兒吧,我在這里看著你?!?br>慕妍嬌笑著點(diǎn)頭,她緩緩走進(jìn)溫泉池中,水珠順著她的身體滑落,在陽光的映照下,閃爍著細(xì)碎的光芒,映襯得她更加?jì)善G動人,宛如出水芙蓉。
葉懷庭的目光始終緊緊跟隨著她,眼中滿是欣賞與癡迷。
“許知念,你看看我這身衣裳,是不是很適合這里?”
慕妍突然從水中探出頭,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,故意將濕漉漉的衣裳撩起,水珠四濺,濺到了許知念的臉上。
那冰冷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。
許知念下意識地伸手擦去臉上的水珠,低聲說道:“是,很適合。”
慕妍冷笑一聲,繼續(xù)說道:“你是不是很羨慕?可惜,你這輩子都只能在旁邊看著,永遠(yuǎn)得不到。”
葉懷庭聽到慕妍的話,微微皺了皺眉,他淡淡地說道:“阿妍,別鬧了,讓她伺候你擦干身子?!?br>慕妍這才從溫泉池中出來,走到許知念面前,將濕透的衣裳脫下,像扔垃圾一樣扔在許知念的懷里。
“還不快點(diǎn)給我擦干,別弄濕了我的衣裳。”
許知念接過濕透的衣裳,那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,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她默默地拿起毛巾,小心翼翼地為慕妍擦拭著身體,動作輕柔而緩慢。
葉懷庭坐在一旁,眼神里帶著一絲冷漠與疏離,靜靜地看著這一幕。
他沒有阻止慕妍的羞辱,也沒有安慰許知念,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
擦干身子后,慕妍穿上一件干爽的衣裳,對著鏡子滿意地整理了一下頭發(fā)。
她走到葉懷庭身邊,嬌笑著說道:“懷庭,你看我這身打扮,是不是很美?”
葉懷庭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滿是寵溺:“確實(shí)很美,阿妍總是這么漂亮。”
慕妍撲在葉懷庭懷里:“天色已晚,我們回府吧?!?br>
“半月后,你再不出現(xiàn),蠱毒的解藥就會失效,屆時,你便會腸穿肚爛而死?!?br>凜冽的寒風(fēng)呼嘯而過,似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裹挾而去。
許知念的指尖泛白,死死地攥著手中的信箋。
信紙被揉成了一團(tuán)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脆響,像是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。
“冷嗎?”
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,從她的身后悠悠傳來,打破了這死寂般的沉默。
還沒等許知念回過神,一件狐裘大氅已輕柔地披落在她的肩頭,帶著些許陌生卻又熟悉的溫度。
她緩緩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觸及到葉懷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。
“慕妍走了?”
許知念的聲音冷得仿佛能凍結(jié)世間萬物,裹挾著萬千寒芒,直直刺向葉懷庭的心臟。
被困在這深宅大院的半年時光,猶如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。
葉懷庭隔三岔五便會帶回一個與她眉眼相似的女子,在她面前肆意與那些女子親昵歡好。
他殘忍地命她在門外守候,那一聲聲嬌笑與低語,如同鋒利的刀刃,一下又一下地割扯著她的心,將她的尊嚴(yán)和愛意碾得粉碎。
而這一次,最讓她痛徹心扉的是,他帶回來的人,竟是她多年的至交好友,慕妍。
“我們還沒玩夠呢,她怎么會走?知念,阿妍可比你會伺候人多了。”
葉懷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嘲諷,語氣云淡風(fēng)輕。
他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憐憫,有的只是深深的冷漠與厭惡,直直地望向許知念,像是要將她最后的一絲希望也徹底掐滅。
“這半年來,你睡過這么多女人,為何連慕妍你都不肯放過?”
許知念強(qiáng)忍著內(nèi)心翻涌的劇痛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,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。
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卻渾然不覺疼痛。
葉懷庭聞言,眼眸瞬間冷了幾分,寒芒畢露:“當(dāng)年,你放過我了嗎?”
這一句話,如同一把重錘,狠狠地砸在許知念的心上。
她的心臟猛地一縮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,無法呼吸。
那些被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畫面,如洶涌的潮水般,鋪天蓋地地向她涌來,讓她無處可逃。
她與葉懷庭的初遇,也是在這樣一個寒風(fēng)凜冽的冬日。
彼時,狂風(fēng)呼嘯著席卷大地,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地飄落,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潔白之中。
她前往燕云峰,只為賞那傲雪綻放的櫻花。
路過一處山洞時,她看見了奄奄一息的葉懷庭。
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張臉,眼眸澄澈如星,鼻梁高挺,即便滿臉污垢,也難掩那與生俱來的清俊。
那一刻,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輕輕觸動了一下。
在得知他失去記憶之后,許知念鬼使神差地將他帶回了家。
從那天起,葉懷庭就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,時刻緊緊跟在她的身邊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兩人暗生情愫。
然而,就在葉懷庭滿心歡喜地買下一條璀璨的珍珠項(xiàng)鏈,滿心期待地準(zhǔn)備求娶她時,她卻狠下心來,冰冷地提出讓他離開,從此形同陌路。
那天,葉懷庭哭著喊著,求她不要將自己趕出去。
可許知念卻仿佛被惡魔附身一般,狠下心來,找人打斷了他的腿,硬生生將他送去了慕容府。
葉懷庭好不容易逃了出來,當(dāng)他打聽到許知念一家因?yàn)橹\反罪名被追殺之后,便不顧自己腿上的傷痛,一瘸一拐地跑到許知念面前。
他告訴她,不論發(fā)生什么,他都愿意陪著她,哪怕是一輩子躲躲藏藏。
可許知念非但不領(lǐng)情,還嘲笑他窮困潦倒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隨后,她便通知了慕容府,派人將他抓了回去。
葉懷庭回去后被一頓毒打,被鐵鏈子拴了起來。
慕容老爺有龍陽之好,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若不是他恢復(fù)了記憶,給侍衛(wèi)飛鴿傳書,恐怕早已命喪黃泉。
此刻,見到許知念紅了眼眶,葉懷庭冷冰冰地開口,眸中卻隱隱含著些許期待:“怎么,你想說你當(dāng)初是有苦衷的?”
許知念回過神來,只是堅(jiān)決地?fù)u了搖頭。
“沒有苦衷,你沒有想錯,我就是因?yàn)橄迂殣鄹?,所以才拋棄了你?!?br>她的聲音異常平靜,仿佛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。
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,割在自己的心上。
當(dāng)初說不了苦衷,如今更加不能說了。
她必須想法子逃出去,拿到蠱毒的解藥,否則便時日無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