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(wǎng)!手機版

半夏小說吧 > 女頻言情 > 父憑子貴:我在八零追妻火葬場小說結(jié)局

父憑子貴:我在八零追妻火葬場小說結(jié)局

雪中的駱駝 著

女頻言情連載

次日..秦川一大早便是將三輪車還了,感謝一番之后將身份證取了回來。隨之便是緊忙前往了人民銀行..目的..投資白銀!眾所周知,?黃金是國際硬通貨,具有極高的價值和穩(wěn)定性,較于黃金來說,很多人對于白銀的關(guān)注度并不高。而在當(dāng)下,黃金受國際因素影響,整年表現(xiàn)都是不盡人意。反觀白銀..秦川曾經(jīng)看過相關(guān)報道,非常清楚的記得,就是在這幾天,米國的巴菲特以五美元每盎司的價格購入創(chuàng)紀(jì)錄的近一點三億盎司白銀頭寸,造成市場上白銀短缺,將白銀價格推至十年最高點。國際市場的因素很復(fù)雜,涉及諸多的投資家,炒手,導(dǎo)致的就是白銀市場快速動蕩,國內(nèi)白銀的價格,跟國際接軌,自然也是跟著有所浮動..米國兩天時間,白銀價格就從五美刀每盎司,漲到了八點八美刀。國內(nèi)是以克為計...

主角:秦川韓瑤   更新:2025-02-25 22:06:00

繼續(xù)看書
分享到:

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

男女主角分別是秦川韓瑤的女頻言情小說《父憑子貴:我在八零追妻火葬場小說結(jié)局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雪中的駱駝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次日..秦川一大早便是將三輪車還了,感謝一番之后將身份證取了回來。隨之便是緊忙前往了人民銀行..目的..投資白銀!眾所周知,?黃金是國際硬通貨,具有極高的價值和穩(wěn)定性,較于黃金來說,很多人對于白銀的關(guān)注度并不高。而在當(dāng)下,黃金受國際因素影響,整年表現(xiàn)都是不盡人意。反觀白銀..秦川曾經(jīng)看過相關(guān)報道,非常清楚的記得,就是在這幾天,米國的巴菲特以五美元每盎司的價格購入創(chuàng)紀(jì)錄的近一點三億盎司白銀頭寸,造成市場上白銀短缺,將白銀價格推至十年最高點。國際市場的因素很復(fù)雜,涉及諸多的投資家,炒手,導(dǎo)致的就是白銀市場快速動蕩,國內(nèi)白銀的價格,跟國際接軌,自然也是跟著有所浮動..米國兩天時間,白銀價格就從五美刀每盎司,漲到了八點八美刀。國內(nèi)是以克為計...

《父憑子貴:我在八零追妻火葬場小說結(jié)局》精彩片段

次日..秦川一大早便是將三輪車還了,感謝一番之后將身份證取了回來。

隨之便是緊忙前往了人民銀行..目的..投資白銀!

眾所周知,?黃金是國際硬通貨,具有極高的價值和穩(wěn)定性,較于黃金來說,很多人對于白銀的關(guān)注度并不高。

而在當(dāng)下,黃金受國際因素影響,整年表現(xiàn)都是不盡人意。

反觀白銀..秦川曾經(jīng)看過相關(guān)報道,非常清楚的記得,就是在這幾天,米國的巴菲特以五美元每盎司的價格購入創(chuàng)紀(jì)錄的近一點三億盎司白銀頭寸,造成市場上白銀短缺,將白銀價格推至十年最高點。

國際市場的因素很復(fù)雜,涉及諸多的投資家,炒手,導(dǎo)致的就是白銀市場快速動蕩,國內(nèi)白銀的價格,跟國際接軌,自然也是跟著有所浮動..米國兩天時間,白銀價格就從五美刀每盎司,漲到了八點八美刀。

國內(nèi)是以克為計算..換下下來,就是從一塊零三分每克,漲到一塊八毛五每克。

一克增漲八毛一!

按照時間差,也就是華夏昨天的夜里,到今晚的夜里。

換句話說,把控好時間,及時買入和出手,絕對能趕上這波短期的大漲。

在信息不夠便捷,相對封閉的眼下,很多人都沒趕上這波短期熱潮,也就后知后覺的惋惜。

然而..秦川可以!

就于眼下來說,投資白銀,人民銀行最安全,也是最正規(guī)的地方。

銀行開門的一刻,秦川便是第一時間沖了進(jìn)去..來到窗口,看了一眼屏幕上,滾動的紅色字體..白銀..1.03/克。

沒有半點猶豫,拿出身份證,拿出三萬五千塊錢..“麻煩..全部買銀條!”

“辛苦..還請快一點!”

價格是實時變化的,就跟匯率一樣..很可能現(xiàn)在是這個價,但五分鐘之后,就未必是這個價了..錢收入柜臺中..單據(jù)落下的一刻,秦川心穩(wěn)了下來。

也不用急了..即便接下來白銀的價格上漲,自己也是1.03/克買下來的,這個購入價格對于自己來說,不會再改變。

辦理過程中...“秦川?”

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,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一個年輕男子,站在不遠(yuǎn)處..“還真是你?。 ?br>
男子改變方向,朝著秦川走了過來..高中同學(xué)..林文超!

也是秦川的債主之一,確切說,他爹才是真正的債主!

他家開的是一個理財公司,做的就是收儲放貸的買賣。

總共欠了兩家信貸..昨天那個杜康所在的嘉通是一家。

林文超家的恒昌就是另外一家。

較于之后打著擦邊球,現(xiàn)在的民間借貸更加明目張膽一些,俗稱..拉高炮!

“這么早過來,替你爸跑業(yè)務(wù)?”

秦川問道。

雖然現(xiàn)在還沒征信,但能查到個人的貸款,信用卡什么的,放貸前都會查一下。

他總來人民銀行。

林文超到了近前之后,往窗口里瞄了一眼,眉宇微微一皺,抬起握著手機的手,用手機一端點著秦川胸口,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說你..是特么不想好了是不是?”

“這是把你老婆的什么東西,弄來賣了?”

買?

根本不可能!

欠一堆饑荒,房子都是抵押了,買個屁的買..坐在這干什么?

用想嗎?

昨天給自己打電話,說明天把錢還了。

就特么這么還?

秦川輕吐一口氣,真是不想解釋什么,道:“你去忙你的吧,明天我找你,連本帶利,把錢一次性都還了!”

林文超聽聞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道:“秦川..之前你找我,想在我家辦個貸款,我二話沒說就給你弄了,八千塊錢,半年多了,早特么就過期了,我沒催你什么吧,要不是看在當(dāng)年的高中情分,外加你有一個那么好的媳婦,左一個替你還點,右一個求我?guī)蛶兔?,你能這么消停?!”

“之前你說你創(chuàng)業(yè)失敗,想讓我拉你一把,早知道你特么就這個揍性樣,拿著錢去玩彩票,我特么都不會在我爸那做保,把錢借給你..現(xiàn)在倒好..你老婆那么好的女人,拼死拼活的給你還債,你還在這胡弄?

我干這行的,什么逼人我沒見過,你特么是把什么東西給偷了,到這來賣來了?”

“話說..你上高中的時候,也是一號人物,還考上了大學(xué),怎么就能混成這個鳥樣?”

說著..抬手指著秦川,沉聲說道:“錢..你晚還點沒事,但你這么整,我第一個弄你!”

這番話,不屑,但卻是好意。

對于林文超,秦川內(nèi)心是感謝的。

正當(dāng)想說什么..窗口里的工作人員,不知道二人嘀咕什么,遞出來一張票據(jù),道:“到里面辦公室,可以憑票據(jù)領(lǐng)取銀條!”

秦川接過,應(yīng)道:“謝謝..”銀條?

林文超有點懵,當(dāng)即質(zhì)問道:“什么銀條?

你買的?”

“啊..”秦川應(yīng)道。

林文超當(dāng)即朝著窗口人員問道:“他買了多少?”

“三萬五!”

工作人員指著秦川手里票據(jù),道:“上面不寫著呢嘛..”三..三萬五?!

林文超聽過后,抬手抓住秦川肩膀頭的衣服,就給拽到了一邊,凝視著秦川,道:“你特么瘋了啊你,又哪來的錢?

你特么又拉高炮了?”

“白銀會漲價,買點,賺點!”

秦川道。

“你特么賺個屁的賺..”林文超說道:“你當(dāng)你是誰,你說漲價就漲價?”

秦川指了指,道:“你看看價格!”

林文超看了一眼,神色一怔..1.08/克!

剛才多少來著?

記得..1.03/克?!

林文超嘴角抽動了一下,覺得有點卡臉,不過還是沒好氣的道:“你這就是瞎貓碰死耗子,你懂貴金屬行情嗎,這是你能玩的嗎,是能玩的明白的嗎,你滾著利息,買這玩應(yīng),你是怎么想的?”

“是這東西升值快,還是利息滾的快?”

說到這..指著秦川,道:“別給我廢話,你不說還款嗎,我現(xiàn)在就要..把銀條全都賣了,快點的!

利息我不要..刨去你媳婦給你還的,還剩六千五本金,有這個錢,把債務(wù)平一平,少扯這沒用的!”

秦川看著他的樣子,道:“不管你是收本金也好,還是連本帶利也罷,我明天都會還款,不要再找我老婆..”說著,沉頓了一下,道:“白銀行情不錯,信我的話,今天可以買點,明天漲到一塊八的時候賣了!”

“能賺多少看你自己,算是這段時間以來你照顧我的一點感謝吧..”林文超眨了眨眼,道:“按照你的意思,一天的時間,白銀價格一克能漲七毛多?”

秦川看著他,說道:“峰值一塊八毛五每克,你操作的話,一塊八能保守點..”林文超都聽笑了,道:“呵..你特么是真敢想啊,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,都精準(zhǔn)到分了,牛逼..牛逼..秦川..你是不是真的瘋了?!”

“要不,你去看看腦子吧,想賺錢想的發(fā)瘋,你精神不正常了吧你!”

據(jù)他所知,白銀這玩應(yīng),好像就沒漲這么猛過。

要說一年時間,或許還能信。

一天?!

扯特么什么淡呢?!

真是做白日夢呢,想錢想瘋了吧!

秦川看著他..哎~~你是沒機會賺這個錢了。

算了,消息告訴你了,信不信那不是自己決定的。

“等錢還完,有點人樣了,你還瞧得起我的話,那就改天請你吃飯吧,你忙..我去領(lǐng)銀條!”

林文超一拽他,道:“你拿我的話,全當(dāng)放屁是不是?”

秦川說道:“感謝你的好意,信我就跟著投,不信就拉倒..錢,明天給!

就是到時候你別后悔,沒跟著投就好?!?br>
“我?

后悔?”

林文超嗤笑出聲,道:“行..你牛逼!

你大神,你是手子,我特么真是懶得管你..秦川,你給我聽好了,明天,我等你來找我,我倒是要看看,你能不能賺到這筆錢,是特么你瘋了,還是我傻有錢不賺..你要是敢不來,或者不還錢,我就弄你!”

說完..輕咬了兩下牙關(guān),神色不悅的離開了。

秦川沒有多說什么..拿著單據(jù),前往了里面的辦公室..三萬三千九百多克..六十多斤!

上面都是帶著銀行標(biāo)簽的。

仔細(xì)問了回收流程。

只能說..比買要麻煩!

即便有單據(jù),有封條,也要驗!

買銀條沒花多長時間,但一番詢問下來,卻是花了不少時間。

各方面都問了一個清楚...待離開的時候,林文超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
倒是也不能怪他..若是調(diào)換過來,別人跟自己說,一天時間白銀就能暴漲近乎一倍..嗯..可能也不信!

何況自己還是欠錢的主,不著調(diào)的賭徒..時間..會證明一切!

...
車上..秦川的BB機響了起來..是林文超打來的傳呼,意思是讓秦川回電話。

看過之后,就收了起來。

在車上,上哪給回電話去。

大概能猜到想說什么,自己答應(yīng)今天還款,問自己幾點唄。

回不回電話,都一個樣。

到了銀行,已經(jīng)是上午九點十幾分..跟之前來一樣,這里的人不是很多,剛往里面沒走兩步,就瞄到了林文超。

林文超也是發(fā)現(xiàn)了秦川,快步的就是走了過來,上來就質(zhì)問道:“給你打傳呼,怎么不給我回電話?”

“在車上..有事???”

秦川道。

林文超看著秦川,道:“你小子運氣,真是夠可以的了,這回你可掏上了,白銀的價格上漲的很猛,現(xiàn)在一塊五毛六一克,趕緊去賣了去..你買多少?”

秦川問道。

“我買個屁的買..”林文超說道:“你這就是碰巧了,我給你打傳呼,就是叫你趕緊過來,你聽我的,別貪多,這價格漲的這么猛,肯定不尋常,指不定接下來怎么回事,漲的快,掉下去的也快,趁著現(xiàn)在價格高,趕緊賣了!”

秦川聽聞,都是笑了,知道他是好心,道:“那你也聽聽我的,現(xiàn)在買點,還能賺點,距離一塊八毛五,現(xiàn)在一克還有近三毛的差價,我在這,能幫你看著點,一起出手!”

林文超聽聞,輕吐一口氣,道:“你真當(dāng)自己是大仙兒?

秦川..你特么醒醒吧,你就是碰巧趕上了,你是買了不少,但較于真正玩這個東西的行家,那算什么啊,你是能影響價格的走勢,還是整個行情你說的算,你想把價格推到多少就多少?”

“憑著一時的運氣,碰巧趕上的結(jié)果,就覺得自己牛逼的不行,精通了這一行?

那你到頭來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..現(xiàn)在趁著價格高,賺了不少,賣了之后把賬還一還,以后收手別再玩這些東西,我還可以拉你一把..我家公司正好缺人,你先跟著我干,我?guī)е?.你上過大學(xué),腦袋好使,先沉淀一段時間,找到好的買賣,咱倆一起干都行..我夠跟你推心置腹的了吧..咱倆同學(xué)一場,哥們一場,我不想看著你再這個操行樣下去,明不明白?”

秦川抬起手,拍了下他臂膀,道:“你說的我挺感動..真不投點?”

林文超嘴角直抽抽..看著他的樣子,秦川輕笑了一下,道:“行啦..我今天來就是賣銀條的..走,去窗口!”

林文超道。

秦川說道:“要先驗一下..不是,你不忙嗎?”

“怎么的,想把我支開?

撒楞的吧你..”林文超說道。

秦川沒多說什么..昨天流程都問好了。

先做了一下登記,然后就是檢驗銀條..雖然沒拆封,有收據(jù),只是昨天買的,但每一塊銀條,都是要拆開來驗。

確切的說..在成交入手的一刻起,哪怕沒離開工作人員視線,那么想賣出,也是這么一套流程。

六十來斤銀條,驗下來,就是不小工作量..這必然是有克重折損的,除此之外,還有手續(xù)費..但較于利潤,可以忽略不計..就是很耽誤時間..這也是秦川今天準(zhǔn)備一早就過來的原因。

“這得驗到什么時候去..”林文超說道:“不能先敲定價格,你們慢慢驗唄,都是昨天買的,也差不了!”

“這個..不行!”

工作人員道。

林文超微微一皺眉,道:“那一會價格跌了呢?”

“這個..沒辦法!”

工作人員道:“你們出手的克重比較大,要只是一兩塊的話,你們走下面程序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可以驗完了,若是擔(dān)心的話,可以先一部分,這幾塊驗完的,可以先給你們開個票據(jù)去窗口辦理..”沒等林文超說什么..秦川一擺手,道:“不用了..一起都驗完的吧..”小一個小時,才全都驗完..33970克..折損了10克重。

拿到了票據(jù),接下來就是可以正式走出售流程..也就簡單了,基本上就是敲定價格,領(lǐng)錢就可以了。

“臥槽..一快七了?!”

林文超看到價格,驚呼一聲,轉(zhuǎn)頭看向秦川,道:“你點可真是夠高的了,方才要是直接出手,還賠了呢,檢驗的時間長也有好處啊..快..趕緊出手!”

秦川則是含笑的看著他,道:“你怎么比我還急?”

“你不急嗎?”

林文超質(zhì)問道。

秦川微微含笑的說道:“你看我急嗎?

穩(wěn)當(dāng)一些,還沒到出手的時候,現(xiàn)在賣了,依舊是賠了!”

林文超聽聞,挑眉看著秦川,道:“一塊八毛五是你的執(zhí)念,還是怎么的,你非要等到這個價格才賣?”

“對..”秦川說道:“十一點半休息,在這之前,一塊八毛五的價格準(zhǔn)到..”林文超看著秦川,道:“你的意思是,一塊八毛五之后,就得跌?”

“對..”秦川道。

林文超搖了搖頭,無語的道:“你要是這么準(zhǔn),你欠的錢,我一分也不要了,我跟你混,反過來..你欠我的錢翻倍,以后你聽我的,敢不敢?”

“你..這不純占我便宜嗎?!”

秦川道。

林文超眨了眨眼,道:“我怎么占你便宜了?”

秦川說道:“合著,你跟我混,我得帶你賺錢,反過來,我欠你的錢加倍不說,還得給你打工..你里外都不虧??!”

林文超有點反應(yīng)不過來..這賬,還能這么算?

不過..好像是這么回事!

看著他的樣子,秦川說道:“行啦..交情歸交情,錢是一定要還的,一碼事是一碼事,別混為一談,以后有好的機會,你若是感興趣,想跟著投一投,可以帶著你點..你想投就投,不想投就算..就像這次..看著這價格,后不后悔?”

“昨天你要是聽我的,投點的話,現(xiàn)在一克能賺七毛三!”

誰看能賺錢,不心動?

要說林文超一點不后悔,那是在說假..一克七毛多利潤啊。

等等..林文超轉(zhuǎn)頭看去..一塊七毛六了?!

不會..真的按照秦川說的來了吧?

現(xiàn)在的他,都不好說什么了,在一塊五毛多的時候,就催著秦川賣。

若是聽了自己的,現(xiàn)在等于一克虧了兩毛..這可真叫..真金白銀吶!

沒有再催什么..就是想看看,是不是真的能漲到一塊八毛五。

說實話..他現(xiàn)在依舊是打心眼里不相信。

怎么可能那么準(zhǔn)?

不可能!

然而實際的情況就是,時間一分一分的過,價格一點一點的漲..漲勢減緩了很多,但就是在漲..一次下跌都沒有..十一點多..某一時刻..秦川掐好時間,辦理了出售手續(xù)..票據(jù)落下的一刻..1.85/克,總重:33970克..62844.5元!

窗口中,一捆捆的錢..工作人員在給秦川查數(shù)零頭..林文超已經(jīng)說不出來話了,目光怔怔的看著顯示價格的屏幕板..1.82/克。

跌了!

自打林文超關(guān)注白銀價格以來,所見到的第一次下跌..出現(xiàn)了!

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..這..這是巧合嗎?

說今天價格能達(dá)到一塊八毛五,不..說的是上午十一點半之前..就真的達(dá)到了!

一天漲了八毛一?。?br>
哪有過?

聽都沒聽說過..若是聽來的,打死他都不會相信,可一切就真真切切的發(fā)生在眼前。

秦川..他是怎么判斷的?

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就能這么準(zhǔn)?

這是巧合的概率有多少?

若只是說價格上漲,這根本沒什么,價格在一個范圍內(nèi),也能接受,會說一句..牛逼!

可這價格,卡到了分。

說漲就漲,說跌就跌,價格一分不差!

“我記得你,昨天買的銀條吧,今天就賣了這么多..真厲害!”

工作人員將錢遞了出來,道:“麻煩簽下字,就辦理完成了..走運了..”秦川含笑的敷衍說了一句,隨之簽下字,道了一聲謝。

起身轉(zhuǎn)頭的一刻,就看到林文超那恨不得將自己給扒了的目光。

是走運嗎?

那這得什么運?

林文超說道:“你..你這是懵的,還是什么?”

“嗯..懵的!”

秦川隨便的回一句,說道:“走吧,這里要中午休息了..”林文超追上秦川,拉著他,道:“川哥..哥,你這怎么判斷的,怎么這么準(zhǔn),你教教我唄..咱們之前說好的,錢我不要了,你帶帶我,就當(dāng)交學(xué)費,行不?”

“交個屁的學(xué)費..”秦川說道:“搭你車,方便不?”

“方便,去哪都方便..”林文超此刻就是一腦袋的懵,還回頭看了一眼價格..又跌了一點..要說相信吧..離譜!

不相信吧..就擺在眼前!

秦川瞥了他一眼,道:“這會想投了?

別想白銀了,會一路下跌..”林文超一摟秦川肩膀,道:“哎喲,川哥..你就說我對你咋樣吧,你這..怎么回事,跟我說說唄..我錯了,之前我傻了,行不?”

“我老后悔了,你說你,昨天你就該薅著我頭發(fā),拽著我脖領(lǐng)子,給我押到窗口去買白銀啊..餓了吧..走..川哥,我請你吃飯!”

....
第二天一早..很早..杜康帶著兩個人,揣著家伙事,到了秦川家樓下,過來堵秦川..此刻的他,腦袋上纏著紗布..演唱會那天,五百塊錢是他身上的全部家當(dāng),上哪再給那幫人去,被揍了,揍的不輕,昨天掛了一天的吊瓶,差點都是沒起來。

為了泡妞,重金買的演唱會門票..瞎了!

妞覺得他太遜..不鳥他了!

挨了秦川兩嘴巴子,五百塊錢被坑了,還挨了一頓揍。

火大的他,現(xiàn)在就想把秦川的皮扒了,連帶著將自己的錢連本帶利的弄回來。

“咱們在這等著干什么,上去干他不就完了嘛..有多錢,拿多錢,沒錢就往死里打,腿給他干折..”二人說著..帶著家伙來的,直接開干就完了,等?

跟電線桿似的在這杵著,大清早的,等毛???!

“你倆懂個der~”杜康有些沒好氣的說道:“告訴你們多少回了,干咱們這行的,不能蠻干,得動腦子,不然早晚得把自己弄進(jìn)去..知道為什么,就帶短棍不,這玩應(yīng)隨手一扔,就不算家伙!”

“晚上過來不一定能堵到人,但早上,絕逼是在家呢,只要一出門,準(zhǔn)保能抓到人..上去砸門?”

“這里距離派出所太近,這小子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,打個電話報警,門還沒被砸開,咱們就全得被帶走,干什么事,別光想著動手,要有腦子..”等了一個多小時..早上七點多..三人在早餐攤,一邊吃著,一邊盯著樓體的出口..某一時刻..三人見到了秦川..秦川背著黑色的包,里面全都是銀條。

他是要將銀條出手..打算吃個早餐,便是直奔人民銀行盯著點價格,銀條出手前也是要重新驗一下,還要交點手續(xù)費,有一定的流程..三人將錢往桌上一扔,起身便是朝著秦川直奔而來。

他們起身的一刻,秦川便是見到了。

但..沒跑!

跑什么啊,這回跑了,還得有下一回..沒什么好跑的。

秦川毫無怵意,就那么看著杜康三人到了近前..眼見著其中一人,開始掏家伙事..“要多錢,說個數(shù)!”

秦川淡淡的道。

喲呵..沒跑,主動開口,上來就慫了,還特么挺上道。

掏家伙事那人,目光看向了杜康。

倒是站位上,把秦川給圍了,直接就是斷了后路。

杜康凝視著秦川,道:“你特么倒是挺淡定啊,硬撐著呢吧,背個包,打算跑路是不是?

你特么跑的了嘛你!

現(xiàn)在怕的要死是吧,尼瑪?shù)?.你之前不是挺牛逼的嘛,怎么的,不裝逼了?”

秦川淡淡的說道:“五百塊錢,你肯定是想從我這要回去,你被打成這樣,誰打的你,你肯定是找不見了,醫(yī)療費你也要算在我頭上,演唱會沒看上,門票錢你也得管我要,還有你丟面的錢,精神損失費等..我估計,你開口,得三四千吧?”

哎喲臥槽..杜康都聽笑了,道:“你特么思路挺清晰啊..既然你這么明白事,行,五千塊錢,給我拿出來,我再掐折你一條腿,這件事拉倒..你敢跟我說個不字,我掐著你兩條腿..錢拿不出來,我再掐折你兩個胳膊,聽明白了嗎?”

秦川看著他,道:“你不值五千!”

怎么的?

杜康聽聞,臉色頓時一沉,道:“尼瑪?shù)?.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,不給是吧,把你腿掐折,再要錢也是一樣的,不給?

老子特么打到你給!”

眼見著他要動手..“等等..”秦川叫停道:“你把我腿掐折,還怎么給你取錢?

不就是要錢嘛,走吧!”

“你等會..”杜康用短棒,抵在了秦川胸口,道:“你怎么個意思?”

秦川依舊一副淡淡然的看著他,道:“五千不是個小數(shù),你覺得我會時時刻刻帶在身上?

五千我有,之前你挨揍的時候,我雨衣賣的特別好,全都賣光了,把錢存銀行了,往那邊走派出所旁邊就是,去給你取了不就完了嘛...”這么痛快?!

不是..杜康反應(yīng)了一下,聽著怎么這么不爽呢。

什么叫我挨揍的時候,你賣的特別好?

杜康抬起手中的短棒,拍著秦川的臉,道:“你特么跟我玩什么花花腸子呢?”

秦川將短棒撥開一邊,道:“你們要是慫,不敢去,那就在這等著,我去取..”慫?

不就是有個派出所嘛..什么也沒干,有什么不敢去的?

沒動手,押著去取錢,你特么還能算搶劫不成?

不過說來,演唱會那晚突然下雨,一三輪車的雨衣,根本就不愁賣,要是放在過往,秦川能拿出五千塊錢,他是持有懷疑的,但現(xiàn)在還真是沒準(zhǔn)能把錢拿出來。

這不就是認(rèn)慫了嘛..也盤算好了,錢到手,換個地方再堵你,再特么揍你。

光賠錢就想把事結(jié)了?

那你真是太拿我不當(dāng)回事了。

杜康嘴角輕挑了一下,道:“行..取錢是吧,跟你走一趟!”

秦川看著他,腳后跟都能猜到打的什么主意。

多年的察言觀色,就杜康這點道行,在他眼前就跟個透明人一樣。

杜康還有點心眼,把短棒給扔了..三人看守著秦川,朝著派出所方向走去..那邊確實有銀行..兩者相距不過幾十米。

臨近派出所的時候,秦川道:“我覺得,你們該跟我保持距離,這樣..太扎眼了!”

“想跑是嗎?”

杜康質(zhì)問了一句,隨之嗤笑了一聲,道:“還是說,你想趁著我們不注意,直接到派出所去報警?”

“你還是省省吧,我們什么都沒干,你報警也沒用..反過來,我特么天天玩死你!”

“在我眼里,你狗都不是,我想弄你,有的是路數(shù)..不信,你可以試試!”

秦川說道:“我認(rèn)識個人,跟你是同行..哎喲臥槽..提人?

跟我提人!

誰..好使是不是?

來..你提,我看看誰?”

杜康囂張痞氣的說道。

秦川輕搖一下頭,道:“不是..我想說的是,他有一次干活,遇到了一個人,也是押著去銀行取錢,同樣也是路過派出所,然后就是被盯上了,結(jié)果這個人發(fā)現(xiàn)人家包里有銀條,然后都動了歪心思,剛搶..就被抓了!”

杜康哼笑一聲,道:“這不是傻缺嘛..你幾個意思?

跟我提這事,是想告訴我你認(rèn)識個進(jìn)去的悍匪?

讓我小心點?!”

“不是..”秦川道。

“那你怎么個意思?”

杜康質(zhì)問道。

話音剛落..啪~~秦川一個大嘴巴,就是照著杜康的臉扇了上去。

那個脆,那個響..杜康懵了..確切的說,三人全懵了..他們?nèi)硕?,秦川就自己,根本沒想到秦川會動手啊。

“臥去尼瑪..”杜康一股火拱上腦頂,下意識的就是朝著秦川撲了上去..秦川早有準(zhǔn)備..本是雙肩背的包,改成了單肩。

把沉甸甸的包,往身前一橫,雙手抱著,也是擋著杜康三人..大聲朝派出所里面喊..“搶劫..搶劫了..快來人啊...”杜康吼道:“我搶你媽啊搶..是你動手打老子!”

里面有穿制服的跑了出來..秦川將包的拉鏈,拉開一些..嘩啦..叮..叮..叮..幾人低頭一看,瞪大了雙眼..看彼此的造型,看銀條,看快速朝著這邊沖來的干警,這特么跳黃河也洗不清啊..兩人轉(zhuǎn)頭就跑了..杜康想跑..秦川一把薅拽住他..杜康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就是秦川口中講的‘認(rèn)識人’,就是他口中的..傻缺!

眼見著跑不了,杜康緊忙道:“哥..我錯了哥..我再也不敢了,一會好好說,我不是搶劫,求你了,我是傻缺,我真錯了..我啥也不要了,饒我一次..哥!”

解釋不了,根本解釋不清..他沒想到,秦川背著一兜子的銀條啊..你說不是搶劫?

那你拽什么包?

兩個人跑什么?

半點不夸張的說,自己怎么回事,全都得看秦川的意思了。

四十多分鐘..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。

秦川想送杜康進(jìn)去,不是做不到,這叫搶劫未遂,至少能拘一段時間,但這要是定性,就不是四十多分鐘的事了。

可還等著將銀條出手呢..對于秦川來說,這才是大事。

“以后見到我,低調(diào)點,我給你定性的是誤會,但你怎么說都在這里有了底根,我,包括我身邊所有人,但凡有一點事,第一個就得找你..”秦川說道:“我的意思,聽明白了嗎?”

杜康此刻乖的跟只貓似的,哪還有半點囂張的氣焰,這四十分鐘,他都不知道怎么過來的,緊忙點頭道:“聽明白了..不敢了,哥..那個..我能走了嗎?”

從未感覺自己離鐵窗那么近,命運能被人家玩在手里,一個念頭,自己就得廢。

雙腿都直發(fā)軟..秦川道:“告訴你們公司,今天我還錢,把結(jié)清證明給我準(zhǔn)備好..滾吧~”杜康哪敢說個不字,緊忙連連應(yīng)道:“誒..誒...”麻溜的就跑了..秦川打了個車,便是前往了人民銀行.......
齊文棟將查賬單接了過去..抬眼看向廖文光,眼角微咪,眼眸中全是冷冽..廖文光當(dāng)即就是一哆嗦,喉嚨滾了滾,道:“齊總..我承認(rèn),我工作有些疏忽了,本該查賬單入檔之前,再親自核查一下的..”情急之下,轉(zhuǎn)向兩個財務(wù),甩鍋道:“你們..竟然偽造查賬單,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

兩個財務(wù),臉色都是白了..“你胡說,我沒有造假,這絕對不是我從銀行開出來的那一份..也絕對不是我核查的那一份..”廖文光指著齊文棟手里的出賬單,道:“這上面有你們的簽字,這怎么解釋?”

秦川淡淡的說道:“很好解釋..你仿的!”

“確切的說,應(yīng)該是你描繪出來的..”廖文光當(dāng)即怒道:“你放屁,紙張怎么厚,怎么能描繪?!”

秦川朝著窗戶輕揚一下頭,道:“貼在窗戶上,兩張紙跌在一起,就能描了,我看過字跡,雖然看起來沒什么,但筆順過于強硬了,并不像是自然寫出來的..最主要的是,每月匯賬都是要經(jīng)過你的手,賬目核對不上,你做為總監(jiān)不可能察覺不到,就算不是你偽造的,你也脫不開關(guān)系..至于是不是你偽造的..”說著..目光看向兩個臉色難看的財務(wù),問道:“信我的話,就報警,只要問心無愧,那么只是配合調(diào)查,我方才確認(rèn)過,可以保證筆跡有問題,這不是你們原本的簽字..這件事不查清楚,你們的職業(yè)生涯都會有污點,時間拖的越久,就越難查,很可能到時候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了,這種需要擔(dān)刑事責(zé)任的事情,可不能馬虎!”

說實話,廖文光的這一套,也就放在眼下可以,鉆的是信息差的空子。

總公司對于分公司的監(jiān)控,主要還落實在人上,而不是完善的數(shù)據(jù)和系統(tǒng)上。

想做點什么,不說多容易,但也沒有那么難。

二人聽聞..“報..現(xiàn)在就報警!”

“對,這件事必須查清楚!”

齊文棟瞇眼看著廖文光,道:“身為財務(wù)總監(jiān),賬目出現(xiàn)問題,你逃脫不了責(zé)任,所有財務(wù),現(xiàn)在開始核算過往所有賬目,每一筆都給我查清楚,來..那誰..報警!

看看他在任職期間,究竟做過多少事情,是工作失職,還是知法犯法!”

廖文光慌了,徹底的慌了..原本可以瞞天過海,沒人查的東西,現(xiàn)在直接被翻了出來。

哪怕是秦川要查賬,他都是沒有怎么慌。

畢竟查賬單就在那,還都有各個財務(wù)的簽字,誰能想到那是偽造的,匯率在不斷變化,差的也不大,怎么能想到是在匯率上做的手腳,整體的賬目能對的上,根本不是那么好查的。

可現(xiàn)在...一下子就是精準(zhǔn)的鎖定了有問題的那筆賬目,還清楚的落在了查賬單上,一陣見血,連自己怎么弄的,都是給說了出來。

不是..他到底怎么知道的?

連自己怎么往外導(dǎo)錢都知道?

怎么能知道的這么一清二楚的?!

腦袋亂的跟一鍋粥一樣,一時間根本搞不清楚,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現(xiàn)了問題,漏了陷,被人抓到了把柄。

眼見有人,拿起電話要進(jìn)行報警..冷汗冒了出來..此刻根本不容他多想什么,喉嚨接連滾動,眼珠子在眼眶里亂撞...死咬著不放?

可一旦報了警,查下來自己能不能抗的???

后悔了..他現(xiàn)在后悔的要死..早知道這樣,干嘛去招惹韓瑤..他不確定秦川到底知道多少,把他薅的這么準(zhǔn),要說不清楚什么,這怎么可能?!

一旦報了警,那...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
繃不住了!

“不...”廖文光下意識的出聲。

這一出聲阻攔,整個人宛如泄了氣的皮球,也就等于什么都漏了,緊咬了兩下牙關(guān),道:“別..別報警..齊總,我錯了,我承認(rèn),我財迷心竅了..我再也不敢了,我把錢補回來,放我一馬,我現(xiàn)在就離職,我...”沒等他說完..秦川便是說道:“你覺得,我會不追究嗎?”

“秦先生,我..”廖文光一副苦哈哈的樣子。

秦川凝視著他,肅然厲聲道:“說..之前怎么回事?”

廖文光滾了滾喉嚨,道:“是..是我的錯,韓瑤向我來申請,想要調(diào)離財務(wù)部,想到業(yè)務(wù)部去多掙點錢,我見她缺錢,就..就利用職務(wù)之便,威逼利誘她,她不從,反應(yīng)剛烈,想要揭發(fā)我,我就...”說到這..“韓瑤..我不對,我錯了,我不該對你打齷齪的主意,我...”一片嘩然..誰都沒想到,堂堂的財務(wù)總監(jiān),竟然這般的齷齪。

韓瑤眼眶紅紅的..之前的一切委屈,解釋不清,現(xiàn)在這一刻,終于大白了。

“你..無恥!”

韓瑤冷冷的說道。

“是,是..”廖文光完全不顧及形象了,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,大嘴巴一個接一個的往臉上抽,道:“對不起,我錯了,我錯了韓瑤..對不起,我對不起所有人,我錯了,求求你們放我一馬,我不想進(jìn)去,我把錢全都補回來,我求求你們了,我再也不敢了..”一連十幾個大嘴巴,臉都是腫了起來。

但沒人可憐他..那兩個財務(wù),看著他只有氣憤,偽造出賬單,還讓她們背鍋,大卸八塊他的心都有。

廖文光四周挨個的跪,嘴巴子一個接一個的抽,見一個人為他說話的都沒有,跪著就朝著韓瑤走來,一邊跪著走,一邊扇嘴巴,一邊哀求道:“韓瑤,我求求你,幫我說句話吧,都是我的錯,我卑鄙,我齷齪,我變態(tài)...我上有老,下有小的,都指著我呢,我不能進(jìn)去,我真的不敢了..”賬目的事,是韓瑤老公挖出來的,不知道具體知道多少。

韓瑤要是原諒自己,秦川不追究,公司這邊再協(xié)商一下,把錢補上,不是沒有回旋的可能。

不然即便公司不追究,秦川死抓著不放,他也得廢。

韓瑤從未見過這種陣仗,眼見廖文光跟條狗似的,連跪帶爬,又是扇著嘴巴往自己身前湊,害怕的下意識就往秦川身后躲,還抓著秦川腰上的衣服..秦川抓著她的手..沒反抗!

廖文光還想繞過秦川,伸手去抓韓瑤的腿..秦川見狀,眼眸一豎,抬腿一腳就踹在他肩膀上,道:“滾遠(yuǎn)點!”

齊文棟看著被踹翻在地的廖文光,冷漠的說道:“這件事,不是你一兩句道歉,將錢補還回來,就能解決的..報警!

徹查!

沒的商量!”

“齊總,我求求你...”廖文光哀求道。

然而沒等他完全開口,齊文棟便是說道:“我若是就這么放過你,那就屬于包庇,你現(xiàn)在能做的,就是自行去報警,這樣還能算你有個自首情節(jié)..別的..一個字也不要再說..不可能!”

說完..不再理會他的任何哀求,對其他人說道:“你們,看著他...財務(wù)部所有人,核查所有賬目,每一筆都要查清楚...”交代了一番..廖文光在哀求聲中被好幾個人給弄出了辦公室,找個單獨的房間看著去了。

報警是一定要報的..等著人把他給帶走進(jìn)行調(diào)查!

齊文棟看向了韓瑤,道:“發(fā)生這樣的事,是我的工作疏忽,在這里跟你說一聲抱歉,也希望你不要對公司,對部門,失去信心,誠懇的邀請你能夠留在財務(wù)部繼續(xù)工作..”說實話..韓瑤此刻有些懵,她不清楚秦川是怎么知道賬目存在問題的?

此刻不是詢問的時候..至于調(diào)往業(yè)務(wù)部,經(jīng)過這么一鬧,現(xiàn)在再提出來也不合適了,而且賬目到底存在多少問題,也沒買有弄清楚。

“齊總言重了..”韓瑤說道。

齊文棟遲疑了一下,對秦川說道:“秦先生,不嫌棄的話,想請你到我辦公室坐一坐..”秦川能猜到他要說什么..沒拒絕..些許,來到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..齊文棟親自給秦川泡了一杯好茶,道:“秦先生,今天這件事,首先要向你說一聲感謝,謝謝...你救了我!”

這話不假..若是秦川直接舉報,那么他做為總經(jīng)理,直接就是連帶責(zé)任。

而現(xiàn)在,將廖文光送進(jìn)去的主動權(quán),交給了自己,這在公司的角度,怎么都是將功補過,至少屁股下的位置,還能保的住。

齊文棟又是說道:“其次,是想鄭重的說一聲抱歉,我...”秦川擺了一下手,道:“能夠理解..感謝我收下,道歉就不必了!”

齊文棟沉頓一下,看著秦川說道:“我想知道的是,秦先生是如何知曉賬目存在問題的,畢竟賬目是屬于公司的核心機密,秦先生做為一個外人,卻是能知道的這么清楚,這個..不用多想..”秦川笑了一下,道:“只是出于對我老婆的信任,她之前感覺有些不對勁,只是沒有什么證據(jù),今天見識了這位財務(wù)總監(jiān)的品德敗壞,身居這個職務(wù)上,要說沒有什么貓膩,根本就不可能..我對金融方面比較感興趣,碰巧那天的匯率我記得,看到查賬單就感覺不對勁..齊總..財務(wù)方面的管理層,重中之重,能力,德行,缺一不可!”

齊文棟哪能不明白秦川的意思,點點頭道:“的確..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,能將這個毒瘤揪出來,也真是多虧了韓瑤的細(xì)心,以及剛正不阿,也感謝有秦先生如此正直的家屬支持,才遏制了公司的損失,不至于良成大禍..”秦川笑了笑,道:“齊總言重了..”話是這么說,但就是要為韓瑤邀功,現(xiàn)在經(jīng)理,財務(wù)總監(jiān),職務(wù)全都空缺,不給提一提?

“秦先生,對金融如此關(guān)注,是在炒股嗎?”

齊文棟問道。

“了解一些..”...
秦川將一兜子白銀先送回了家,便是前往了期貨交易所..開了個戶,隨之看起了交易板..現(xiàn)在股市因為亞洲金融危機爆發(fā),動蕩的過于猛烈,輕易不好進(jìn)入,近一段時間內(nèi)不會有什么太好的行情,不過期貨可以,主要也是因為金融危機,導(dǎo)致全球經(jīng)濟(jì)增長減速,進(jìn)而導(dǎo)致全球石油需求增速大幅減少。

縱觀一年多的時間,油價起伏跌宕不定,但整體趨勢就是持續(xù)下跌..也是金融史上第一次有記錄的原油價格大跌,整體最大跌幅百分之六十一。

不過很多投資者,還是比較看好原有行情的,覺得價格已經(jīng)跌到谷底,會迎來回彈,做多的比比皆是。

不乏有幸運的,乘上了短期增長,賺到了錢。

可更多做多的,最終的局面,就是血虧。

秦川要做的,就是看盤口,搜刮記憶..盡可能的去對標(biāo)腦海的記憶,找到出手做空的口子。

另外,瞄準(zhǔn)期貨的另一點就是..加杠桿!

方才詢問了一下當(dāng)下的政策..部分商品期貨如銅、鋁、大豆的最低交易保證金比例為百分之五,對應(yīng)的杠桿為?二十倍,其他商品期貨品種的保證金比例高一些,但普遍在百分之十以下。

明天將白銀出手,將信貸的錢還了,再留下房貸一期的還款..近五萬塊,試水做投,入場沒問題!

操作順利,十倍杠桿能加上!

期貨風(fēng)險不小,尤其是加上杠桿。

秦川格外的小心,也一定要把記憶和當(dāng)下對標(biāo)清楚,這是一個細(xì)活,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,是不會輕易出手的。

在眼下電腦還都是昂貴電器,普通人家根本買不起的年代,交易所人非常多。

稍微有點資歷的,都是在這里一泡一整天。

諸多人影之中,秦川拿著筆和本子,一邊看著盤面,一邊勾勾畫畫..屏幕上,只有價格變化..而秦川卻是在本子上畫起了K線。

“哥們..你這弄的專業(yè)啊!”

有人搭腔..秦川只是笑了笑,回復(fù)了一句瞎畫的,隨之便是換了個地方。

旁若無人般的分析著行情..對于白銀,沒有去關(guān)注,都已經(jīng)知道了結(jié)果,也就沒什么好擔(dān)心的。

而林文超,負(fù)氣離開之后,卻是關(guān)注起了白銀行情。

高中的時候,二人關(guān)系不錯,不然之前秦川開口,林文超也不會幫他,將錢借了出來,希望的是秦川能夠好,而不是沉淪下去..好心當(dāng)成驢肝肺,怎么能不氣。

不是說,明天就能漲到一塊八毛五嘛,不是覺得賺錢,能把錢還上嘛..沒有..還怎么說?

一通說教的言語都是準(zhǔn)備好了,等著明天拽著秦川脖領(lǐng)子,將他給罵醒。

然而發(fā)現(xiàn)..白銀的價格,竟然開始漲了起來..一塊一毛五,一塊二..一塊兩毛八了?

好像自打秦川買了銀條之后,價格就是開始一路上漲..林文超有點懵..巧合的吧?!

要說秦川懂白銀的行情,事先就知道白銀會上漲,他是怎么都不信。

要是這么神,早特么發(fā)家了,還能欠這么多外債?

白銀價格從一塊冒頭,漲到一塊兩毛多,漲的也不算大,肯定就是到頭了,就算點再背,也有走運的時候,這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碰巧了!

漲到一塊八毛五?

不可能!

絕對不可能!

另一邊..韓瑤在了公司當(dāng)中,因為自身的事情,情緒并不高,腦袋空空的。

某一時刻,BB機響了。

以為又是秦川,結(jié)果拿出來一看,是秦川老家電話打來的傳呼。

緊忙就是用公司的電話打了過去,道:“媽..我看到傳呼,怎么了?

出什么事了?”

秦母有些難堪的說道:“瑤瑤..沒什么事,就是..知道你上班,小川肯定沒在你身邊,想問問你,我之前給小川匯過去的一萬塊錢,是不是真的還債了,之前小川給我回過電話,說債都還上了,是不是真的?”

韓瑤一聽,知道秦川扔進(jìn)足彩的一萬塊錢哪來的了。

這話..怎么說?

“嗯..嗯..”韓瑤說不出口,只能應(yīng)著道:“都..都還上了!”

秦母聲音哀愁,又是謙卑,帶著些許哭腔和愧疚的道:“瑤瑤..媽知道你心里難受,委屈,小川不著調(diào),苦了你了,稍后..媽給你匯過去五百塊錢,你自己留著用,別給小川,不求你別的,就求你們能好好的..小川跟我說了,他會改..也答應(yīng)我了,不再去弄那些不著調(diào)的事,好好的做事,踏踏實實的掙錢..”說著..秦母有些哽咽的說道:“媽就是心疼你,你說你這么好,我們家哪對的起你啊,不說讓你享福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日子都做不到,還跟著受委屈的..缺錢了,就跟媽說,只要你們能好好的,媽就是累死也值..”韓瑤心里很不是滋味,眼睛泛紅了起來,不管秦川怎么樣,老兩口對她是掏心掏肺,把她當(dāng)成親閨女一樣,是農(nóng)村,沒什么富貴,但碗里有一塊肉,也都可著自己。

幾度的想要把離婚這件事說出來,可怎么都開不了口..“媽..您別這樣,您健健康康的,別太操勞了..”秦母抽噎了一下,道:“錢你留著哈,千萬別苦了自己,媽就這點能力,你別嫌棄..媽就是想你們了,知道你忙,哎..不說了,不說了..有空回來看看媽!”

秦父秦母,一直覺得虧欠韓瑤..結(jié)婚要彩禮,韓瑤都是自己攢錢填了一部分,這件事現(xiàn)在韓家都不知道。

就沖這一點,秦父秦母就覺得夠?qū)Σ蛔〉牧?,韓瑤家還是城里的,人家父母都是廠里的,老一輩講那是鐵飯碗,而自己是什么啊,農(nóng)民!

能有這么個兒媳婦,都是祖上積德。

“媽,錢我不要,你跟爸別舍不得..”韓瑤眼眶紅紅的說道。

些許..才放下電話..撫著額頭,偷偷的抹了一把朦朧的眼睛..孩子,父母,公公婆婆..婚離了,但很多事情,捋不清頭緒,心里..好亂!

好亂!

起身,去了衛(wèi)生間..洗了一把臉..看著鏡子當(dāng)中,眼睛紅紅的自己..“怎么辦?”

“秦川..你就是個混蛋!”

稍晚一些..秦川離開交易所朝著家的方向走去。

也是在腦中整理著,接下來投資的思路。

某一時刻..傳呼機響了起來..‘看到回呼,給你回電話..’看著韓瑤打來的傳呼,秦川緊忙就近找了個電話,便是回呼了回去,并表示就在電話旁等著。

很快..二人電話接通!

秦川開口說道:“你在哪,是剛下班嗎,我去接你,有什么話我們可以當(dāng)面說..”就是想見韓瑤。

也擔(dān)心是孩子的事,若是韓瑤改變了主意,電話里怕攔不下。

韓瑤沒有搭理秦川的言語,盡量用相對平和的語氣道:“下午的時候,媽..阿姨給我打了電話,詢問我一萬塊錢給你打來,你是不是把債全都還上了..秦川..你還是個人嗎?”

“阿姨和叔掙錢多辛苦,省吃儉用,一分錢恨不得掰開幾瓣的花,攢下一萬塊錢有多么的不容易,你不說給叔和阿姨錢,讓他們?nèi)兆舆^的好一些,輕松一些,少讓他們?yōu)槟悴賱谝彩呛玫陌?,可?..連他們的錢都騙?!”

“知道阿姨詢問我的時候,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嗎?”

“為什么要這樣?

你怎么狠的下去心,去騙他們錢的???”

韓瑤越說越激動,有些哽咽的說道: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阿姨,我都不知道要是告訴他們你將一萬塊錢,他們的血汗錢一場球賽全敗光了,他們會是什么心情..我嗯,啊的回應(yīng),只能順著阿姨的話,欺騙了他們..他們對我很好,拿我當(dāng)親閨女,阿姨那么不舍得花錢,還要給我匯五百塊錢,讓我別苦了自己,我卻是要跟著你,一起騙他們..我感覺我自己就是個罪人..”說到這..韓瑤長吐了一口氣,抽噎的一下,道:“離婚的事,我沒有去說,你找個機會跟叔和阿姨說一下吧,錢也別讓阿姨給我匯了,讓他們自己都好好的,多保重身體..秦川..我們分開了,你跟我不再有關(guān)系,可我還是想說一句話,你都不配做叔和阿姨的兒子,你還有點良知的話,不要再這樣了,好好做個人吧,叔和阿姨操勞了一輩子,讓他們安穩(wěn)一些吧...”聽著訣別的話語..感受到韓瑤要掛電話..“等等..等等..”秦川道。

電話里沉默著..秦川有好多話想說,可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始說,又該說什么,能讓韓瑤相信自己那么一點點,對自己有哪怕一點的改觀,輕吐一口氣,道:“我走錯了路,回頭走來,路上布滿崎嶇,但再難走,我也要走下來..看我表現(xiàn),可以嗎?”

韓瑤冷漠的說道:“連家里那么辛苦的錢你都騙..那是你的親生父母啊..你..無藥可救!”

嘟嘟嘟..是啊..曾經(jīng)的自己,就是無藥可救..秦川不怪韓瑤的冷漠,不怪父母的不相信,不怪任何人對自己的鄙夷..曾經(jīng)的他,的確不值得。

而如今..要挽回一切!

....
接下來五分鐘,二人就于股市聊了聊..“秦先生,我買了點正光藥業(yè)這只股,你怎么看?”

齊文棟見秦川對股市有些見解,便是感興趣的詢問起來。

秦川詢問道:“什么價格買的?”

“七塊五一股買的..這幾天漲勢有些起來了!”

齊文棟含笑的說道。

能看的出,他對這只股票期待值不低。

秦川想了一下道:“七塊九峰值,賣了吧,不然一天就得跌下七塊,一個月之內(nèi)漲不回來,跌到六塊五抄底,這只股還算有些行情..”齊文棟聽聞,心里就兩個字..扯淡!

對于股市他有不小的研究,剛說漲勢起來了,這邊你就說跌,還跌下七塊?

齊文棟笑了一下,道:“秦先生能這般篤定,看來對于這只股票,也是有不小研究的,那么..秦先生的判斷依據(jù)是什么?”

他這話有幾分虛心請教的意思,同樣也有幾分辯駁的想法。

秦川微微含笑,道:“就是感覺..”感覺?

齊文棟心里都呵呵了..倒是想起,之前吵吵的時候,廖文光說韓瑤一家欠著外債來著。

憑感覺炒股..怪不得啊。

一時間都覺得自己挺逗,竟然一時興起,跟這樣的人聊起了股票。

齊文棟頓時興趣泛泛,道:“秦先生,那什么..這邊報了警,稍后人來了要把廖文光帶走,我這得交代一下,實在是招待不周,這樣,等這件事落定之后,我做東請秦先生吃個飯,到時候再坐下好好聊一聊?”

這就是下了逐客令..又是一個不聽勸的唄..秦川輕笑了一下,道:“齊總,不必客氣了,今天發(fā)生這樣的事,我想給韓瑤請?zhí)旒?.可以,沒問題..”齊文棟說道:“這樣,休息幾天吧,梳理一下心情..”一時間覺得,韓瑤跟著這么個人,還真是白瞎了,這得怎么掙錢,才夠賠的..憑感覺炒股?

這不就是個賭徒嘛..原本因為這件事,對于秦川印象還挺好的,現(xiàn)在..這種賭徒的人,真是不想怎么接觸。

打發(fā)走得了..雖然齊文棟掩飾的很好,但秦川依舊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態(tài)度上的變化,也不多說什么,維持在面上,站起身來,道:“那就不過多打擾了..招待不周,不送了啊..”齊文棟道。

連送出辦公室都沒送..較于請進(jìn)來時候的禮遇,差了不止一點。

離開齊文棟辦公室,朝著財務(wù)部走去..隔著門,就聽到里面的說話聲..“韓瑤..這次多虧了你老公,偽造查賬單,這種事情落下來,想解釋都費勁..那個雜碎,這種事都干的出來,活該他進(jìn)去!”

“是啊,韓瑤,你老公懂的蠻多的嘛,也真有男人樣,看你老公揍那個敗類的樣子,別提有多解氣..”....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,卻是沒有聽到韓瑤的聲音..確切的說,韓瑤就是在沉默不語。

處在財務(wù)室里面的她,面對眾人的言語,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,只是時不時的微微含笑,算是回應(yīng)了一下,哪怕微微一笑,都是笑的很不自然。

離婚了啊..這種事不好說出口,現(xiàn)在大家一口一個你老公,你男人,你愛人..怎么接?

腦中也很亂,滿腦子都是秦川護(hù)著自己,揍人的身影,以及那種被保護(hù)的感覺。

秦川輕敲了兩下門..“請進(jìn)..”聽到回應(yīng)之后,秦川推開了門..“喲..秦大恩人吶,快進(jìn)來..快進(jìn)來..”幾人招呼著..對于秦川熱情的不成樣子。

秦川含笑禮貌的回應(yīng)著,道:“大家客氣了,恩不恩人的太過言重了,實在是不敢當(dāng)..”說著..目光看向韓瑤,道:“瑤瑤..我想跟你說點事..”韓瑤看了秦川一眼,低頭繼續(xù)弄著賬目,實則根本就沒在看,故作很忙的樣子,神色也是相當(dāng)?shù)牟蛔匀弧?br>
之前還呵斥,埋怨了秦川一頓。

可..今天要不是秦川..有難堪,有害羞,有很多..反正就是不看秦川,還很不自然的道:“我有工作,有什么事..”沒等她說完..秦川說道:“我?guī)湍阆螨R總請了假..你憑什么替我請假?”

韓瑤不滿的瞪了秦川一眼,道:“我忙,很忙..非常忙!”

秦川朝著其他人笑了笑,道:“各位姐姐,韓瑤在這工作這么久,還是第一次跟大家見面,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秦川,是我老婆韓瑤的賤內(nèi)..”咯咯咯...幾人聽聞,當(dāng)即就笑了起來..還頭一次聽到有男的,這么介紹自己的,覺得韓瑤的老公還挺逗,加上之前的事情,對秦川的印象,一下子好了好幾個層次。

而韓瑤臉?biāo)查g就是一紅,嬌橫道:“你胡說什么呢你?!”

秦川含笑著說道:“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老婆的照顧了,韓瑤也總跟我提起大家的好,對她的幫助,說都像她的姐姐,家人一樣..也就不瞞著各位了,想必大家也能看的出來,我因為一些事情,惹韓瑤生氣了,現(xiàn)在她不肯原諒我,都不想跟我說話,知道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,大家工作上比較繁忙,我這..貿(mào)然給韓瑤請假挺不應(yīng)該的,還請大家多擔(dān)待...”當(dāng)即有個大姐道:“兩口子,不就是床頭吵完床尾和嘛,哪有什么隔夜仇,我跟我家那口子,年輕的時候,整天干,這不還是滾在一起生活二十來年了嘛..瑤瑤,有什么工作,姐幫你..”又有大姐說道:“是啊..韓瑤,該給機會就給,哪有過不去的事..快去,有什么工作,我們替你干了..”幾人都開始推著韓瑤了..“快去..男人都在乎臉面,這都低三下四來求你了,還怎么樣啊..聽話啊..快去..”弄的韓瑤,那叫一個難為情..“劉姐,我..你什么你..快去吧..”別管愿不愿意,反正一幫人,把韓瑤塞到秦川懷里了。

推著二人,往外攆..“好好的啊..和好了再回來..”韓瑤癟癟嘴:“...”她感覺,自己被扔出來的。

秦川摟著韓瑤的腰,道:“人都挺好的!”

韓瑤撥開秦川腰上的手,退了一步,道:“今天謝謝你,我忙..就..”秦川說道:“不想知道,我怎么知道賬目有問題的嗎?”

韓瑤看著秦川..她的確好奇,但她知道,秦川根本不是想說這事。

秦川輕吐一口氣,道:“你不愛聽的,我不說,總行了吧..”些許..秦川帶著韓瑤,來到附近的一家餐館。

環(huán)境很不錯..秦川要了一個包廂,點了幾個韓瑤愛吃的菜..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韓瑤沒有動筷,看著秦川,道:“我從未跟你說過,公司賬目的事情..”秦川給她夾了點菜,道:“吃點..你說不說?

不說我走了..”韓瑤說道。

看著韓瑤的樣子,秦川說道:“我碰見過那個姓廖的,見他在弄查賬單..”胡謅了一頓,就是找個理由..“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訴我?”

韓瑤質(zhì)問道。

秦川說道:“不認(rèn)識..也不知道是你們公司的財務(wù)總監(jiān),今天照面之后我才想了起來..”韓瑤神色有些復(fù)雜,道:“今天..謝謝你!”

說完..起身就要走..秦川拉住了她,道:“中午沒吃飯吧,吃點再走..”嗯?

韓瑤俏眉微微一皺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中午吃沒吃飯?”

“我知道你去了嘉通和恒昌..”秦川拽過自己的那個黑包,從里面將兩份結(jié)清證明,以及一個信封拿了出來,放到了韓瑤面前,道:“信貸的債務(wù),我都還完了,房貸這一期的我也存完了,很快我也會結(jié)清,以后你不用擔(dān)心債務(wù)的問題,也不用再跑去為我還錢..”韓瑤神色一怔..還完了?

她拿起結(jié)清證明看了看...隨之抬頭看向秦川,道:“這兩份結(jié)清證明是假的對不對?

秦川..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?”

她查了兩筆信貸,連本帶利,那是一萬多塊錢!

秦川哪來的錢?

怎么可能說還就還上。

一時間就是覺得秦川弄了兩個假的結(jié)清證明來騙自己。

秦川抬起手,將那個信封翻了過來,道:“這個信封上的傳呼號,是你親筆寫上去的,我若是沒去嘉通,怎么能拿到這個信封,我若是沒有還上款,又怎么能將你給嘉通的一千塊錢拿回來?”

韓瑤目光看向信封..自然能認(rèn)的出來。

“那你是怎么把錢還上的?”

韓瑤更感覺事情不對,房子還在貸款,不可能賣了的,凝視著秦川,道:“你又管叔和姨要錢了?

他們有多辛苦,掙點錢不容易,你...”秦川緊忙說道:“沒有..我能還上錢,是我掙的!

你之前給我三千塊錢,我就是用這筆錢為本金賺來的!”

賺的?

這才兩三天的時間,用三千本金,賺了一萬多?

韓瑤眉宇微微皺了起來,道:“你到底干了什么?

我們不在一起了,我沒有權(quán)利管你,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,你..不能做違法的事情!”

“我掙的每筆錢,都是堂堂正正..”秦川看著韓瑤,認(rèn)真的道:“我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情,我要給你,給我們的寶寶,最好的生活!”

“韓瑤..看在寶寶的份上,給我最后一次機會,行嗎?”

....
再吵下去,一點用沒有。

聽明白怎么回事的秦川,現(xiàn)在就是怒火中燒,但冷靜下來的他,不會再動手。

沖動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
要給韓瑤好的生活,為了這么個雜碎折進(jìn)去,根本就不值當(dāng)。

也壓根,就不用!

懲罰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,如果是曾經(jīng)的秦川,或許會不管不顧。

但如今的他..會選擇另一種。

“將我送進(jìn)去?”

廖文光質(zhì)疑一聲,都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么,道:“你腦袋被門夾了吧,你打了人,該進(jìn)去的是你..不..你們就是男盜女娼,男的欠一屁股外債,無所事事的街溜子,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流氓,女的裝的清高,實則骨子里婊的不行..上我這來演戲來了,給我挖坑,往我身上潑糞..這次我一并將你們送進(jìn)去!”

秦川凝視著廖文光,眼眸之中滿是鋒銳的刀子,道:“那你倒是報警啊..順便問一句,你經(jīng)得起查嗎?”

廖文光嘴角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,緊忙反應(yīng)過來,道:“我行的正,做的端,你這話什么意思?

又是在詆毀我?”

詆毀?

曾經(jīng)韓瑤出事之后的一個多月,公安局找到了自己,核實韓瑤活著的時候做假賬的事情,包括套取的資金去向,連帶著自己的賬戶都給查了一個遍。

那個時候,秦川為了這件事,奔波了許久。

后來經(jīng)過幾番核實,純屬栽贓!

秦川知道是博威公司,一個姓廖的總監(jiān)干的..在韓瑤出事之后,廖文光將做的事情,悄無聲息的全都落在韓瑤的身上,為自己留了個后手,一方面是規(guī)避總公司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一方面就是為東窗事發(fā)防一手,想來個死無對證。

而且這么做涉及到的還不止韓瑤一個人,廖文光利用各種手段開了財務(wù)部門幾個人,待將人弄走之后,就往他們過往的工作上摞,把自己弄的盡量干凈。

曾經(jīng)秦川沒跟他照過面,只知道有這么個人..方才急忙匆來,都沒注意到是哪間辦公室,此刻,一切的一切,就是浮現(xiàn)在了心頭。

過往..韓瑤去了,還往身上潑臟水。

今天..欺負(fù)韓瑤,顛倒黑白,倒打一耙。

新仇舊恨,一起算!

秦川沒有理會廖文光,而是看向齊文棟,道:“齊總,實際的情況是,我老婆韓瑤,近段時間感覺公司的賬目有些不對勁,覺得這里面的水有些深,今天想要查一下過往自己所做的賬目,確保沒有問題之后,將疑慮單獨向齊總你匯報..這件事不小,一方面是擔(dān)心公司的影響,一方面覺得自己斗不過領(lǐng)導(dǎo),有些膽怯,但正直的她,還是選擇想站出來,這件事跟我說了,我便是來到公司打算陪著她..可實際的情況就是,這位廖文光察覺到事情不對,各種理由阻撓不說,還出言威脅,甚至氣怒之下,想要大打出手,我動手打人,完全就是處于自衛(wèi)!”

韓瑤..懵了!

賬目不對?

哪有的事情?

在這瞎說什么,知道這么說,事情有多嚴(yán)重嗎?

言外之意,這就是做假賬!

這是犯法的事情!

毫無證據(jù)之下,這就是誣陷,同樣也是犯法的。

打人的事還不知道怎么樣呢,現(xiàn)在這又是說做假賬,這是要干什么啊。

緊忙就是拉著秦川,斥責(zé)的道:“你干什么啊你?!”

廖文光聽聞,內(nèi)心咯噔一下,面上卻是故作鎮(zhèn)定,氣怒的指著秦川,道:“你放屁,你這是胡謅,你這是誣陷,根本不是這么回事,你在這瞎編什么?!”

“我要告你,你這就是赤裸裸的誣陷!”

秦川淡淡的說道:“你還知道誣陷犯法呢?

那你怎么證明,你方才的話是真的,怎么證明你不是在誣陷,怎么證明你不是在對我老婆在人身侮辱?”

“又如何能夠證明,我不是在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?”

廖文光聽的一懵,反應(yīng)了一下,指著自己的臉,道:“有你這么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的?

你逗傻子呢?”

“齊總,這件事,你怎么說?”

秦川問道。

齊文棟此刻是一個腦袋三個大..來到這,都聽三個戲碼了。

一個說引誘,一個說以權(quán)壓人,一個說做假賬。

看了廖文光一眼,隨之對秦川道:“秦先生,說話是要負(fù)責(zé)任的,我們公司的賬目,是要上報到總公司,經(jīng)過多輪的審核,賬目是不會有問題的,你如此..”秦川打斷,也是半點客氣沒有的說道:“所以..你覺得是我老婆的錯是嗎?”

“我老婆來公司有三年多的時間,怎么都屬于公司老員工了吧,你身為公司一把手,不說完全了解,但對于我老婆的人品,多少也該知道一些的才對,你覺得這個人說我老婆誘惑他,這點可能嗎?”

廖文光當(dāng)即說道:“怎么不可能,有你這種敗類老公,什么都有可能,我還都懷疑她利用職務(wù)之便,撬了公司資金替你還錢呢,整個部門,誰不知道你們欠錢,為了錢你們什么干不出來?”

“你..你..你怎么能這么無恥!”

韓瑤氣的不行,紅著眼眶說道:“我們是缺錢,但從沒做過下作的事情,欠了錢,我們不賴賬,努力工作,慢慢還就是了,總有還完的一天..我們是欠債,可不是你這么侮辱的!”

“都少說兩句..”齊文棟抬起手壓了壓,隨之看著秦川,皺著眉說道:“總歸是打了人,看在你愛人是公司老員工的份上,彼此坐下好好聊一聊,你認(rèn)真的道個歉,該去醫(yī)院的去醫(yī)院,你該付的醫(yī)藥費就..”秦川聽聞,再次打斷道:“如此敷衍的就想把事情解決了?

縱使下屬胡作非為,難怪你會被牽連,真的是一點也不冤枉!”

怎么的?

聽到這話,齊文棟臉色猛的一沉。

話說你打了人,現(xiàn)在沒讓報警,你還說我敷衍?

“你是在教訓(xùn)我?”

齊文棟質(zhì)問道。

秦川輕搖一下頭,道:“不是在教訓(xùn)你,而是在救你,財務(wù)部門是公司的心臟,卻有這么一個心術(shù)不正的人把著,你如此自信他管的賬目沒有問題,那么他給你挖多大的坑,你都不會知曉..現(xiàn)在是沒出事,一旦出事,你做為分公司負(fù)責(zé)人,追責(zé)下來,你覺得你總經(jīng)理的位置,可還能坐的住?”

齊文棟臉色極為不悅起來,沉聲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整個公司的賬目審查系統(tǒng)全都是垃圾,我更是一個傻子,瞎子,下面的人有問題,也不知道是嗎?”

秦川說道:“有沒有問題,我?guī)湍銈儾橐幌戮椭懒?.”你要查賬?

“你算干什么的,公司普通員工都沒有資格查賬,你一個外人...”廖文光說道。

秦川懟道:“你慌什么?

心虛了?”

“你這是誹謗...”廖文光說道。

秦川看向齊文棟,道:“誹謗,誣陷..要承擔(dān)法律責(zé)任,讓我查一下賬目,沒有問題,你可以直接告我誹謗..反過來..我現(xiàn)在沒有報警,是在救你,把他挖出來,眼下來說還屬于分公司自查,你還可以將功補過,一旦這通電話打出去,我換個地方把事情說出來,再查下來,可就不是這檔子事了..”韓瑤大腦一片空白..她身在財務(wù)部,賬目有沒有問題,怎么能察覺不出來。

秦川這是在干什么啊?!

她推著秦川,擋著前面,緊忙說道:“對不起,齊總..他壓根不懂賬目,就是隨口胡亂說的,你..”廖文光抓到了韓瑤話的漏洞,道:“看..看,露餡了吧,他們兩個就是在這一唱一和的演戲,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..現(xiàn)在真相大白了,不就是怕我追究責(zé)任嘛..算了..這件事鬧到局子里,會給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,我不追究了,但韓瑤這樣德行敗壞的員工,怎么都不能留了,做為財務(wù)部負(fù)責(zé)人,我宣布立刻解除韓瑤職務(wù)..我不想看到你們,你們此刻已經(jīng)嚴(yán)重影響到了公司的秩序..滾..現(xiàn)在都給我滾!”

不能再鬧下去了,現(xiàn)在就是想急著攆人。

能夠肯定的是,秦川做為一個外人,齊文棟是不可能同意查賬目的,那么把韓瑤給開了,自己不追究,這件事就能拉倒..秦川瞇眼看向他,道:“現(xiàn)在不是你追不追究,而是我追不追究..”說著..目光再次看向齊文棟,道:“再給你個機會,讓不讓我查?”

此刻的齊文棟,內(nèi)心浮現(xiàn)出一股火氣。

身為分公司一把的他,整個分公司,誰敢跟他這么說過話?

現(xiàn)在這什么意思?

命運被你捏在了手里,不讓你查,連帶著要被你給收拾?

好像大有一副我為你好,別不識好歹,現(xiàn)在給你機會得抓住,不然反過來別后悔。

是這個意思吧?

不是..你跟誰倆呢?

不過目光又是瞄了廖文光一眼..所謂無風(fēng)不起浪,他并不是相信廖文光,而是相信公司的審查制度。

有問題,現(xiàn)在查出來,如同秦川說的一樣,這屬于公司自查,上報之后自己有周轉(zhuǎn)的余地,要是直接報了警,那就是舉報,自己做為管理者,那也是逃不開責(zé)任。

沒問題的話,這小子就是誹謗..盤算了一下,查一下賬目,里外都是不虧..齊文棟想過之后,道:“想查是吧,既然你這么自信,那就查查好了..不過你要清楚,若是沒有問題,你的這種行為,將意味著什么..”秦川道:“我說錯了,法律責(zé)任我來承擔(dān),反過來,你公司這位總監(jiān)有沒有貓膩,也就無需說明,齊總要給我老婆一個合理的解釋..不需要多,近一個季度賬目就好!”

“好..沒有問題,你如此誹謗,這個責(zé)任公司追究定了..”齊文棟深深看了秦川一眼,道:“好..若是查不出問題,你如此誹謗,這個責(zé)任公司必當(dāng)追究..”朝著他人一揮手:“把近一季度賬目全都拿出來,給他查!”

廖文光緊忙阻攔道:“齊總,他不是公司人員,他..她是吧..”廖文光指著韓瑤,道:“我許可她查!”

....
秦川來到博威公司所在..金茂大廈!

眼下沒有那么多高樓大廈,金茂大廈就于現(xiàn)在而言,屬于春市較為知名的高端商業(yè)樓之一,能將公司落在這里的,實力不說有多雄厚,肯定就是不差。

不夸張的說..打個出租車,來這上班,人家都會高看你一眼。

看著高聳的大樓,秦川朝著十二層的位置看去,那是韓瑤公司所在..有很多話想對韓瑤說..就是不知道..能不能給個機會!

拎著水果,整理了一下情緒,甚至想著該怎么說,可能出現(xiàn)的局面,哪怕見過不少世面,達(dá)到處事不驚的境界,此刻卻是有點緊張..源于..在乎!

一邊想著,一邊來到公司..“你好..麻煩找一下財務(wù)部的韓瑤!”

秦川禮貌的對前臺說著,然而不等前臺回話,便是聽到了從公司里面?zhèn)鱽淼某臭[聲..聽到的一刻,臉色猛的一沉..霎時間,就聽出來,這是韓瑤的聲音。

動靜不小..半個公司都聽到了,有的走出辦公室,有的從工位起身,紛紛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。

諸多目光中,只見一道身影,快速的沖了過去..秦川順著聲音,快速的尋來..只見財務(wù)總監(jiān)辦公室的門,被拽動了一下,又是快速的關(guān)上..聲音就是從那傳來的..秦川幾個箭步就是到了近前,一把就把門推開,入眼就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子,在那拽著韓瑤的手臂,另一手已經(jīng)舉起來,看那模樣,一副要狠狠往韓瑤臉上扇嘴巴子的樣子。

而韓瑤,死命掙扎著,一臉的恐懼,憤怒,委屈..眼中盈動,想要朝門口這邊逃離..看到這一幕,秦川只感覺,一股無比的憤怒,從心中爆發(fā),直沖腦頂,將整個腦袋,頂?shù)耐鹑缢查g要爆炸了一樣。

幾乎就是本能的,一個箭步就是沖了上去。

廖總這一巴掌扇出,被秦川肩膀給擋下..秦川攥住他的手,用力的一擰,將韓瑤護(hù)在身后,抬腿就是一腳..廖總還沒怎么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踹的踉蹌朝后倒去..秦川又是一個箭步?jīng)_上,掄起拳頭,照著臉就是一頓砸..拳拳到肉..嘭..嘭..嘭...三拳就給干懵了,腦袋都耷拉著..秦川一手薅著他脖領(lǐng),一手拳頭攥的很緊,滿臉的狠辣:“草..草..”一拳比一拳狠..這個時候,韓瑤才反應(yīng)過來..看著那矮身,拽著廖總,一拳一拳狠狠往下砸的身影..秦..秦川?!

根本來不及想秦川為什么在這,眼見廖總整個人都被打蔫了,再打下去要出事,緊忙就是沖上前,拽著秦川的胳膊,道:“秦川..別打..別打了..再打你就把他打死了..”此刻秦川有些失去了理智..任何一個男人,見到自己老婆被人欺負(fù),都是無法保持冷靜。

就一個想法..弄死!

一手臂被韓瑤拽著,秦川松開了薅著廖總的脖領(lǐng),另一手又是狠狠的砸了下去..韓瑤眼見攔不下,緊忙抱住了秦川,道:“別打了..求你了,把他打出事,你也會出事..不值得,不要..我不想你出事!”

秦川雙眼血紅,目光冷冽如刀..原本什么都有些聽不進(jìn)去的他,韓瑤的話語,就像一抹清流,灌進(jìn)了腦海,他停了下來,感受著韓瑤死死抱著自己的身軀,渾身的顫抖,緊張焦急的模樣,宛如要殺人的目光,頓時柔軟了下來..“你有沒有事,有沒有哪里受傷?”

秦川扶著韓瑤肩膀,目光急切的上下打量著。

好在沒看到韓瑤受什么傷,這要是有一點,他都直接能將地上這個人大卸八塊。

韓瑤看著秦川焦急的模樣,哪怕方才都沒哭的她,此刻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..她好生氣,好委屈,方才好無助..此刻秦川在身前,就好像海上的孤舟忽然有了彼岸,內(nèi)心一切的情緒,有了發(fā)泄口。

眼淚啪嗒啪嗒掉,想說什么,卻說不出來,使勁的搖著頭,道:“沒有..沒有..”還沒等過多說什么..廖總從地上爬了起來,感受到滿臉火辣辣的疼,抬手摸了一把,手上全都是血..鼻子都給打塌了!

“你敢打我?”

廖總扶著辦公桌,指著秦川,憤恨的道:“你特么就是她那個廢物老公是吧,你完了..你別走,我要報警..你給我等著..”朝著門外圍來的人喊道:“還在那杵著干什么,沒看到打人了嘛,報警..趕緊給我報警!”

還朝著秦川指著,道:“別讓他跑了..你敢打我..我讓你看看,打我是什么代價!”

此刻韓瑤,心里百感交集,腦袋還是暈乎乎的。

她不知道秦川怎么會來,方才秦川那幾拳,她非常的解氣,可聽到廖總要報警,頓時內(nèi)心就是緊張起來..不管怎么說,秦川都打人了啊..而且打的還不輕,整張臉都是血。

就在這時,一道厲喝聲響起:“吵什么..這里是公司,都當(dāng)成自己家了嗎?”

伴隨著聲音,門外的人群散開,讓出了一個摸樣三十多歲,挺有氣勢的一個男人走了進(jìn)來..秦川認(rèn)識他..博威春市分公司總經(jīng)理..齊文棟!

這里的一把!

齊文棟目光掃了一眼,眉宇微皺了一下,質(zhì)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齊總..我..”韓瑤剛要說什么,然而廖總搶先一步,一邊苦哈哈迎上去,一邊嚷嚷道:“齊總..這個韓瑤這段時間工作表現(xiàn)很差,還動不動就請假,一點不上心,我叫她來說了她兩句,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..還把她這個不著調(diào)的老公叫來鬧事,上來就打我,看把我給打的..她這種員工,根本不配繼續(xù)在公司工作,應(yīng)當(dāng)立即開除,她這個流氓老公動手打人,太無法無天了,該立即報警把他給抓起來,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!”

見他胡編亂造,顛倒黑白..韓瑤一抹臉上的淚痕,緊忙說道:“根本不是這樣,這幾天我家里是有一些事情,但我從沒耽誤工作,只請了一天假,也是經(jīng)過同意,人事部門批準(zhǔn)了的,我今天來到辦公室,是想申請離開財務(wù)部調(diào)到業(yè)務(wù)部門去,我想憑自己的努力,多掙一些錢..”聽到這..秦川身子微微一顫,內(nèi)心猛的就是一疼。

韓瑤為了考中級資格證書,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,他是最為清楚的,說過要考高級證書的,喜歡當(dāng)財務(wù),喜歡這條路。

為什么要轉(zhuǎn)去業(yè)務(wù)部,為什么要多掙些錢?

還不是因為自己不著調(diào),要給自己還債,要為了肚子里的寶寶。

但凡覺得自己上進(jìn)一點,都不會有今天,不會做這樣的選擇。

她..這是放棄了自己之前所有?。?br>
韓瑤指著廖總,對著齊文棟繼續(xù)說道:“可他..廖文光!

利用職務(wù)之便,對我威逼利誘,欺壓我,詆毀我,要我不聽他的,就立馬讓我滾蛋,他就是個人渣,根本不配坐在總監(jiān)這個位置,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變態(tài)!”

這么多人看著,如何讓她開口去說廖總對她不軌..難道說廖文光讓她把衣服脫了,讓他玩嗎?

玩完了,就把經(jīng)理職務(wù)給自己?

對于她來說,廖文光的很多話,都是難以啟齒,根本就說不出口。

“放屁...你剛才的騷樣呢...”廖文光說道:“經(jīng)理的職務(wù)空缺,你想當(dāng)經(jīng)理,跑到我公司誘惑我,說晚上開好房好好陪陪我,只要我答應(yīng),只要推你當(dāng)上經(jīng)理,隨便讓我怎么都成,你這種敗壞風(fēng)氣的做法我怎么能夠允許,告誡你好好做工作,腳踏實地的,你翻臉就不認(rèn)人,威脅我要么就答應(yīng)你,要么就出門喊非禮,讓我跳進(jìn)黃河也洗不清,還要去找總經(jīng)理,告我一個騷擾,讓我身敗名裂..我說你怎么,死勁的往我身上撲,原來你們都是設(shè)計好的了,只要我不同意,你這邊有了動靜,你這個流氓老公就沖進(jìn)來,對我一頓拳打腳踢,我身敗名裂之后,公司怕丑事外漏,就得選擇把事情壓下來,反過來還得給你們補償是不是?”

“仗著自己是女的,往我身上潑漲水,讓我解釋不清,還得給你們賠償對不對?”

“現(xiàn)在還在這顛倒黑白,說什么要申請去業(yè)務(wù)部,你怎么這么能編..你們挺會啊..仙人跳啊..我告訴你們,在我這不好使,你們這是犯罪,我哪怕身敗名裂,也必須遏制你們這種敗壞風(fēng)氣的做法,鏟除你們這兩個毒瘤!”

誰知道自己說了什么,有證據(jù)嗎?

現(xiàn)在是自己挨了打,就是占著理...怎么說,怎么是!

廖文光的氣焰,無比的高漲!

“你胡說..”韓瑤氣的不輕。

倒打一耙,赤裸裸的詆毀,怎么就那么惡心。

秦川抬起手,抓住韓瑤指著廖文光的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,隨之便朝著廖文光的方向走去..韓瑤頓時有些緊張,拉著秦川,質(zhì)問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不能再打人了啊..她擔(dān)心秦川會再動手。

秦川說道:“放心,我不動手..我報警!”

報..報警?

韓瑤有些懵,打人的是你啊..秦川抬起手,撫了一下韓瑤臉上的淚痕,道:“跟這種人,何必置氣,不值當(dāng)..看你老公我,怎么把他送進(jìn)去!”

....
一個小時后..鋼廠家屬樓,秦川站在門外,聽到了門內(nèi)丈母娘的喋喋不休..“離婚了?

離婚了好啊..這個婚早就該離..房子憑什么給他了?

當(dāng)初買房的時候,咱么家還拿錢了呢,憑什么白給他..我問你話呢..當(dāng)初不讓你嫁你非不聽,現(xiàn)在呢..我說準(zhǔn)了吧,就是爛泥扶不上墻,你撈著什么了?

錢沒有,房子還沒有,青春都搭了進(jìn)去..不行..怎么就這么不清不楚的離了,房子必須要回來,還得要賠償...”韓瑤說了什么,秦川沒有聽清..只是感覺韓瑤很無力..秦川沒有再聽下去,轉(zhuǎn)身下了樓..些許之后,拿著一份協(xié)議,敲響了房門。

門開的一刻..秦川見到了闊別許久的丈母娘..王桂蘭!

韓瑤父母都是鋼廠的職工,丈母娘退休了,老丈人還在上班,還有個小舅子也是在鋼廠,運輸組的,給廠里開大車。

此刻也就丈母娘在家..曾經(jīng)韓瑤出事之后,小舅子得知消息火急火燎往回趕,大車在路上翻了,變成了植物人,老丈人腦淤血,沒過多久也走了,丈母娘承受不住接連的打擊,精神崩潰了。

秦川毀了一大家子,哪怕他拼命賺錢,承擔(dān)小舅子醫(yī)療費用,照顧丈母娘余生,可也終日活在悔恨當(dāng)中。

“你個混賬東西,你還來干什么?”

王桂蘭見到秦川,氣怒的就是要動手,然而卻是被韓瑤攔了下來。

秦川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
說實話..他真的挺想讓丈母娘扇自己幾個嘴巴子的。

曾經(jīng)..丈母娘精神失常之后,已經(jīng)不認(rèn)識他了,哪怕記得秦川這個名字,恨之入骨,瘋瘋癲癲的要殺了他,可卻是把他當(dāng)成了韓瑤的弟弟..“我還沒有說清楚嗎?

我不想再見到你..你走!

走??!”

韓瑤攔著王桂蘭,紅著眼睛的催促著秦川。

秦川伸出手,將按好手印的協(xié)議,放在門口旁的鞋柜上,道:“房子,我會贖回來,我簽好字了,等贖回來之后,歸瑤瑤你所有,債務(wù)全部我自己來承擔(dān),我知道我現(xiàn)在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..一個月..我會解決掉所有債務(wù),干干凈凈的來道歉!”

王桂蘭指著秦川,道:“道歉?

我特么用的著你道歉..你毀了我們家瑤瑤,道個歉就完了?

我怎么就那么糊涂,我當(dāng)初哪怕跳樓,也絕對不該讓瑤瑤嫁給你..你還有臉說債務(wù)..我告訴你..債務(wù)跟我們家半點關(guān)系沒有,房子必須給我拿回來,不然我就告你!”

“你個不要臉的東西,我就是瞎了眼,我們?nèi)揖褪窍沽搜?.滾..你給我滾..滾!”

嘭~~門重重的摔上了。

秦川沒有再敲房門,就像他說的,現(xiàn)在的自己,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。
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!

自己做的孽,自己要還!

韓瑤沒有出事,這是最為主要的,一切都有機會。

改變一切..要將韓瑤重新追回來,要寶寶健健康康的出世,要做一個合格的父親,給韓瑤,給孩子,一個幸福的生活。

走出所在單元..將保持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的BB機開機..叮鐺一陣響..基本上全是催債的傳呼。

在樓下小賣鋪,找到了座機電話,給家里先去了一個電話...些許..母親電話接起來的一刻,便是說道:“小川..一萬塊錢是不是收到了,錢都還上了吧?”

聽著母親的聲音,秦川喉嚨有些僵硬。

闊別許久了..“嗯..都還上了,媽...對不起,讓你操心了..”秦川強忍著哽咽說道。

暗罵自己,真的不是個東西。

父母種地,一年的收入,也就是幾千塊錢,不舍得吃,不舍得花的。

攢點錢,還被自己騙來了,全都砸進(jìn)了昨晚那場球賽。

一想到父母頂著日頭在地里面勞作,辛辛苦苦幾年攢下來的錢,就那么讓自己給敗了,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兩嘴巴子。

“哎~~”母親嘆了一口氣,道:“都還上了就好..你跟瑤瑤好好的,比什么都強啊,小川..踏踏實實的找份工作吧...誒..知道了媽,我會好好的..”秦川問道:“爸..怎么樣?

你跟爸都挺好的???”

原本村里,走出來自己這么個大學(xué)生,本該是一家子的榮耀。

可催債的,都是上了老家..父母直接就是抬不起頭來,父親為人老實本分,一輩子都沒張嘴管人借過錢,可為了自己,低著腦袋的上門管人借錢,幫自己還債..整個脊梁骨,都是因為自己..挺不起來了!

說了一會..秦川恨不得馬上回去見見闊別許久的父母..但現(xiàn)在..沒有這個臉!

背著外債,韓瑤都失去了,怎么回去?

若是父母知道實情,會不會被自己氣病都不好說。

“媽..我一定好好的,過段時間,我就回去看你們..”秦川道。

掛斷電話..秦川挨個給自己催款打傳呼的人,回去了電話...多難聽的話,秦川都是受著,保證自己不會再消失,隨時聯(lián)系自己都能聯(lián)系到,并且一個月內(nèi)還上錢。

信貸欠了兩家,一共一萬五,算上利息,會多一些。

房子七十平,現(xiàn)在價值十三萬,貸了八萬。

之前的同學(xué),幾個總共欠了一萬。

十一萬!

在這個平均工資一千左右的年代,十一萬,就是一筆巨款。

后天就是信貸的還款日..一千五!

大后天房貸..兩千六!

自己若是不還,就會去找韓瑤,打電話,上門,上公司..絕不能再讓這樣的情況發(fā)生。

打完一圈電話,整理好思緒..抬頭朝著丈母娘家的窗戶看去,些許才收回目光,離開了去。

不知道的是..韓瑤就躲在了窗戶的后面,紅腫著眼睛,看著他離開的身影..直到秦川消失不見..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,低頭喃喃自語,道:“我們自己可以的是不是?”

淚珠,掉在了手背上..她根本就不敢告訴家里,自己..懷孕了!

抹了一把臉,長長吁了一口氣..抬頭看向天空怔怔出神..另一邊..秦川來到服裝批發(fā)市場。

找到一家批發(fā)雨衣的商鋪..今晚工人體育館會有華仔的演唱會,幾萬人的演唱會,不知道多少人因為這場演唱會淋感冒了。

無他..白天的天空晴朗,毫無下雨的征兆,天氣預(yù)報也是無雨。

但在演唱會的時候下雨了..今天會下雨,秦川記得特別的清楚。

簡易的透明雨衣,零售五塊錢一件,批發(fā)要一塊五。

一頓砍價,砍到了一塊二一件。

秦川身上有三千零幾十塊錢,三千塊錢還是韓瑤給的。

三千塊錢,全都拿來批發(fā)雨衣,正常是兩千五百件,又是溝通了一會,多給了一百件,一共兩千六千百件。

身份證壓給了老板,借來了三輪車。

隨之秦川便是蹬著三輪車,拉著兩千六百件雨衣,前往了工人體育館。

處在春市郊區(qū)位置,路途特別遙遠(yuǎn)。

一番忙碌,到了地方,已經(jīng)是下午五點多。

距離演唱會還有不到兩個小時,已經(jīng)聚集了不少人,四大天王的火熱程度,在眼下這個年代,無人可以比擬,別說是下雨,就是下刀子,舉著菜板子來看演唱會的也絕不在少數(shù)。

小商小販不少..賣熒光棒什么的..秦川目光掃了兩圈,瞄到一處位置,正準(zhǔn)備轉(zhuǎn)個彎過去..“誒..你瞎啊!”

一道蠻橫的女人聲響起。

秦川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,下意識的感覺到,是一男一女兩個人。

離的還有一步距離呢,根本都沒碰到...正當(dāng)想說什么..“你麻的..你瞎啊,誒..哎喲臥槽..這不是秦大老板嘛,蹬個破特么三輪,跑這擺攤來了啊,這是做多大的買賣,有錢進(jìn)貨,沒錢還錢..正特么找你呢,今天還主動撞我手上了!”

男人戲謔的說話聲在一旁傳來。

秦川看著二人..女的不認(rèn)識,男的有印象..若是記得不錯,是自己借的兩筆信貸,其中一家公司干要賬的。

好像叫..杜康!

“他誰啊?”

女人朝著杜康問道。

杜康嗤笑一聲,道:“劉靜,我給你介紹下,這位是秦大老板,別看他現(xiàn)在不咋地,蹬個破三輪,之前吶..那特么是更不咋地,還沒有三輪呢..連本帶利欠了我八千來塊錢,左一個求我,右一個讓我饒了他,要不是看他可憐,沒稀得怎么要,他現(xiàn)在兩條腿我都已經(jīng)給他掐折了..來..你下來,給我女人鞠個躬,道個歉,原諒你怎么都好說..不原諒..你特么就給我保持鞠躬的姿勢,一直到原諒你,聽見沒?”

秦川聽聞,內(nèi)心都笑了..欠你八千多?

這是覺得自己好欺負(fù),想踩著自己在女人面前裝逼是嗎?

劉靜抱著手臂,那個傲,朝著秦川斜楞著眼,道:“愣著干什么,下來啊..知道我男朋友手底下養(yǎng)多少人不,再給我惹生氣了,別說我讓我男朋友,帶著人把你腿掐折..”瞄了三輪車一眼..“跟個傻缺似的,大晴天跑這賣雨衣?”

“活該你窮..”怎么的?

杜康還真沒注意秦川推著一車什么..聽聞,哈哈大笑起來,道:“你這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,看錯天氣預(yù)報了吧..來..你看看..這天..有幾片云?”

“再看看四周,除了你有賣雨衣的沒?”

“你可真是讓我笑死了,就你這逼樣的,還能有老婆?”

“你老婆更特么缺心眼,竟然能跟了你這樣的傻缺..”.....

網(wǎng)友評論

發(fā)表評論

您的評論需要經(jīng)過審核才能顯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