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銀鈴。
“我說過,不許你獨自赴死?!?br>
他將銀鈴系回她頸間,鈴聲與他的心跳同頻,“還記得洛陽城的吻嗎?
那是我給你的聘禮,你要是敢死,我就……就怎樣?”
她轉身看他,發(fā)現(xiàn)他眼中竟有淚光,“沈大夫,你哭了?”
他忽然抱住她,力氣大得像要把她揉進骨血:“以后再敢丟下我,我就用銀針把我們的脈搏縫在一起——讓你每跳一次,都能聽見我的心跳?!?br>
江挽卿笑起來,卻在此時,體內的七煞蠱突然暴走。
她看見沈硯之掏出秘典,翻開最后一頁,露出里面夾著的母親的骨片和他的銀發(fā)。
“該渡蠱了?!?br>
他將骨片貼在她心口,銀針如雨點般刺入她周身大穴,“看著我,挽卿——就像第一次在藥鋪醒來時那樣?!?br>
月光穿透烏云,照亮了他眼中的銀河。
江挽卿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體內被抽出,順著銀針流入沈硯之的身體——那是糾纏了她二十年的七煞蠱,此刻正順著共生蠱的脈絡,鉆進他的心臟。
“硯之,不要!”
她想推開他,卻被他用盡全力按住,“你會死的!”
“但你會活。”
他的嘴角溢出黑血,卻仍對著她笑,“這是醫(yī)者的選擇——用我的命,換你的自由?!?br>
劇痛中,江挽卿忽然想起母親殘片上的字:醫(yī)者自渡,需以命換命。
原來母親當年也是這樣,用自己的命魂護住了她和弟弟,而沈硯之,正在重復同樣的軌跡。
“我愛你,挽卿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輕,“從七歲那年,你蹲在銀杏樹下哭開始……”銀鈴聲突然大作。
江挽卿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體內炸開,像是無數(shù)花瓣同時綻放。
她看見沈硯之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,卻在此時,秘典、骨片、銀鈴同時發(fā)出金光,將他們籠罩在溫暖的光暈中。
當?shù)谝豢|晨光照亮廢墟時,江挽卿醒來了。
她完好無損,甚至能聽見遠處山澗的流水聲——那是她多年來第一次聽見如此清晰的自然之音。
而沈硯之躺在她懷中,銀發(fā)已經(jīng)變成了墨色,臉上的蒼白盡褪,竟顯出幾分少年時的紅潤。
“硯之?”
她顫抖著喚他的名字。
他緩緩睜眼,眼中倒映著她的臉:“挽卿,你的眼睛……”她摸向眼角,發(fā)現(xiàn)淚痣已經(jīng)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顆淡金色的斑點,像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