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”的旗子上,將兩個交疊的影子投在水面——一個是持針的醫(yī)者,一個是握刀的殺手,卻在波光中化作了彼此的肋骨。
……三日后,洛陽城最大的藥鋪“回春堂”門前,來了對奇怪的主顧。
男人銀發(fā)如雪,背著藥箱;女子黑衣如墨,腰間掛著銀鈴。
他們在門口支起桌子,上面擺著曼陀羅花與黃連葉,旁邊立著塊木牌:治惡疾,平恩怨,錢隨意,債必還。
“這不是沈家余孽嗎?”
“還有三更天的妖女!”
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,卻見一個抱著病孩的婦人忽然跪下:“求您救救我的孩子,他中了‘三日笑’……”沈硯之已經(jīng)在號脈,江挽卿則掏出柳葉刀,在黃連葉上刻下解毒咒。
當孩子咳出黑血睜開眼時,婦人哭著掏出碎銀,卻被江晚吟推開:“去給孩子買碗粥吧。”
夕陽西下時,藥鋪二樓突然擲出包毒藥,正中江挽卿肩頭。
她抬頭,看見二樓雅間站著個穿蜀錦的富商,正是當年資助江絕的毒梟。
“原來在這里?!?br>
她舔了舔唇角的血,刀光一閃已經(jīng)躍上二樓,“當年你用孩童試毒,今天我便用你的心,給那些孩子報仇?!?br>
沈硯之看著她消失在雅間,忽然輕笑。
他從藥箱里取出張人皮面具,戴在臉上——竟變成了富商的模樣。
推開雅間門時,正看見江挽卿的刀抵住真富商的咽喉,而她自己的肩頭正在滲血,顯然中了“五步倒”。
“挽卿,接著。”
他拋出解藥,同時反手甩出銀針,封死暗中埋伏的殺手穴道。
江晚吟接住藥瓶的瞬間,看見他面具下露出的銀發(fā),忽然明白過來——原來他早就料到會有埋伏,故意用自己做餌。
“沈硯之,你瘋了?”
她咽下解藥,卻在他替她包扎傷口時,發(fā)現(xiàn)他指尖的顫抖——那是毒性發(fā)作的征兆。
“別擔心,我算好了時間。”
他摘下面具,額頭已滿是冷汗,“你的刀快過毒藥,而我的針……”他刺入她腰間的“歸墟穴”,“能讓我們的脈搏暫時同步,分攤毒性?!?br>
江挽卿感覺有熱流從腰間蔓延全身,與他的體溫交相呼應。
她聽見樓下百姓的驚呼聲,聽見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,忽然想起秘典里的“共生蠱”記載——原來他早已將自己的命魂與她綁定,一榮俱榮,一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