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紫衣剛到書店二樓,就被眼前的情景氣炸了。
只見秦舒玉手里捧著一本書,佯裝好學(xué)拉著賀長庚問問題,賀長庚不愿意,可秦舒玉就拉住他不放。
姜芫冷下臉道:“秦姑娘,今日長庚休沐,說好了要陪我逛街的?!?br>
姜家和秦家是親家,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想撕破臉。
“賀山長,我下個月就要考女學(xué),就剩下幾天時間,”秦舒玉不依不饒,拉著賀長庚就往窗邊的書桌走,“我每日都來書局里看書,可這段話實在看不明白,你就給我講講這段話吧,等我考上女學(xué)會感激你的!”
“秦姑娘,你……”
賀長庚話未說完,就看見一個大紅色的身影從他身前掠過。
“你要考女學(xué),就是說還沒考上咯?那我姐夫就沒責(zé)任教你,”姜紫衣抓住秦舒玉的手腕狠狠一甩,“你每天都來看書還看不懂,說明你笨,這么笨還看什么書?”
這女人根本沒心思讀書,上輩子也沒考上女學(xué),唯一就是仗著肚子里懷上了賀家的種,成了賀家少奶奶。
“?。 鼻厥嬗裰苯颖凰Φ搅说厣?,扶著被捏痛的手腕,“姜紫衣你這傻子有什么資格說我笨?”
周圍立刻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,千山書局的伙計和正在選書的客人紛紛圍上來。
“快看!有人打架了!還是女人呢。”
“那好像是永安侯府的秦小姐,打人的是誰?”
“打人的好像是姜家小傻子……”那人話說到一半,看見登上二樓來的李千聿,頓時改口道,“是臨安王妃!”
李千聿朝身后使了個眼色,便有兩名王府侍衛(wèi)站到了姜紫衣左右兩側(cè)。
“我不過是問賀山長幾個問題,她就動手打我……”秦舒玉委屈地坐在地上。
“你說我打你,那我不打都不行了!”姜紫衣把手中錦盒放到一旁的書架上,剛要上去抽秦舒玉大嘴巴子,就被姜芫攔住。
“紫衣,算了,秦姑娘到底是藍亭的小姑子?!?br>
“別動手啊,紫衣,我們走吧!”賀長庚已經(jīng)挑選好了字帖和文房四寶,“我們?nèi)窍陆Y(jié)賬?!?br>
“你心疼這女人啊?”姜紫衣怒瞪著他。
“胡說什么?”賀長庚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,看看周圍圍觀的眾人,“關(guān)我什么事?再說秦姑娘只是找我問個問題,是你想多了……”
“哦,我知道了,蒼蠅不叮無縫的蛋!你根本配不上我姐姐!”姜紫衣怒道。
上輩子這男人就動搖了,他和秦舒玉有了肌膚之親,他還想納妾,害死姜芫的他也有份。
“紫衣,別說了?!苯疚站o了她的手。
“我怎么配不上芫兒?”賀長庚也怒了,追著她問,“我哪里做的不對?你說!”
“賀山長,若打我兩巴掌能讓賀夫人消氣的話,你就打吧?!鼻厥嬗褚贿吙蓱z兮兮看著賀長庚,一邊又得意地看向姜芫和姜紫衣。
她篤定大庭廣眾之下,賀長庚一定不會動手打她。
姜紫衣看看秦舒玉,又看看猶豫不決的賀長庚,氣鼓鼓地跑下樓:“我討厭你們!”
賀長庚愣?。骸昂沃劣诖耍俊?br>
“……”李千聿也懵了,小姑娘就這么水靈靈地從他身邊掠過,完全沒看見他似的。
他煩躁地看了一眼惹事的秦舒玉和賀長庚,就也跟著姜紫衣下樓。
可走出千山書局門外,卻沒看見人,找了半天才發(fā)現(xiàn)王府馬車旁邊的石墩上呆呆坐著一個人。
“晚上不要賀長庚請吃飯了?”李千聿走到她身后問道。
姜紫衣這才抬起頭,臉上淚痕未消:“我才不稀罕他請客呢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