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我會很傷心,會大哭一場。
但是沒有。
也許我并不愛他,只是把他當作一道光。
他在,周圍亮了些,但并不能使自己走出深淵。
曾經(jīng)我寄希望于皇帝,幻想他會念及父女之情。
后來我寄希望于言澈,以為他是真正愛護我的人。
可現(xiàn)實總是殘酷的給我當頭一棒。
我徹底明白,走出深淵,靠的唯有自己。
起風了。
我正要關窗,一個黑衣人從窗臺跳了進來。
我剛想驚叫,他就捂住我的嘴:“噓,別出聲?!?br>
我驚恐點頭,毫不懷疑只要我叫一句,他就會拿刀利落的抹我的脖子。
外邊傳來侍衛(wèi)嘈雜的腳步聲。
一聲巨響,我的房門被踹開。
他們肆意搜查我的房間,首領問我:“有沒有看見陌生人?!?br>
我搖搖頭:“沒有?!?br>
侍衛(wèi)什么都沒找到,又匆匆離去。
等周圍安靜下來,我才在屋子里尋找那個黑衣人的身影。
他是怎么做到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。
正當我以為他已經(jīng)走了的時候,一滴血落在我眉間。
我抬頭正好與攀在屋檐上的他對視。
他一身黑,與房梁合為一色,不仔細看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他正打算跳下來,門卻又開了。
我以為是侍衛(wèi)去而復返,卻沒想到是言澈。
他喝了酒,走路晃晃悠悠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
他輕笑了聲,撲到我身上。
我一把推開他,扇了他一巴掌:“你清醒一點?!?br>
他的眼底升起戾氣:“你裝什么矜持,我與朝陽成親,你便是媵妾?!?br>
“你太惡心了!”
我拿下一直戴在腰間的玉佩扔在他身上:“我不想再見到你,滾出去?!?br>
言澈扯了扯嘴角,不顧我的抗拒又迎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