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(dāng)我想拔下頭上簪子戳他時(shí)。
黑衣人從屋檐上跳下來,一個(gè)手刃,擊暈了他。
他拔出短刀,蹲下,舉刀就要往言澈心口刺去。
“不要?!蔽壹甭暫茸?。
他看我的眼神恨鐵不成鋼:“他要輕薄你,你還不忍殺他?”
“我當(dāng)然恨不得飲他血,啖他肉?!蔽乙а赖溃骸暗皇乾F(xiàn)在?!?br>
“他是永安侯世子,突然被刺殺,必會(huì)糾查死因,你拍拍屁股走了,我怎么辦?!?br>
“那你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?”
我垂眸想了想,有了主意。
我點(diǎn)燃煤油燈,拿來針包,往他身上幾個(gè)穴位刺去。
“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“讓他不能人道?!?br>
黑衣人先是一愣,然后笑起來:“好主意。”
黑衣人把言澈扔了出去。
房間只剩下我們倆。
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。
硬朗英氣,是和言澈完全不同的風(fēng)格。
“我叫魏陵,你叫什么?”
他聲音有些虛弱,尋了個(gè)空地坐下。
自顧自拔下了刺在胳膊上的短箭,扔在一邊。
那上面流著黑血。
“你中毒了!”
“我知道,死不了,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。”
“杳娘。”
我拿了藥膏和繃帶,坐在他身邊,解開他的衣襟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幫你把毒吸出來?!?br>
他雙手撐地,放任我繼續(xù)動(dòng)作:“那個(gè)登徒子,是你情郎?你們吵架了?!?br>
我吐出一口血:“我沒有窺探你來王宮的目的,也請(qǐng)你不要過問我的私事。”
“好。”他不再追問。
我們就這樣無話,一直到我處理完傷口。
他才說:“我是個(gè)恩怨分明的人,你救了我,我不會(huì)忘記的?!?br>
“這把短刀送你,上面淬了毒,留著防身?!?br>
清晨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