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浩摔門而去。
我看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家,額頭上的鮮血緩緩?fù)铝髦路鸬羧肷顪Y。
最后認(rèn)命地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律師撤訴。
可還沒撥通號碼,母親的電話打來。
“兒子,你爸最近身體不太好,他也到年齡該退休了?!?br>“宋清雅的那個大項目,你爸松口了,愿意給個機會,你別再和他置氣了?!?br>“回來繼承公司吧?!?br>我啞著嗓子回應(yīng):“好。”
這里的一切,我和女兒都要割舍的干干凈凈。
我收拾好行李箱帶好貓糧,卻突然意識到平時一回家就跟在我腳邊的蹭來蹭去的貓不見了。
心里猛的一頓,我丟掉行李箱趴在地上尋找:“小白,小白你在哪?”
心臟快要提到嗓子眼,我推開客臥門,看到了平時緊鎖,現(xiàn)在卻大開的窗戶。
腳步移動,視線往下,鵝卵石的小路上安安靜靜躺著一只渾身雪白的小貓,它身下的鮮紅血液刺的人眼睛生疼。
耳邊嗡的一聲,我顫抖著手跑下樓,抱起肢體已經(jīng)僵硬的小白。
陳浩那張帶著笑意的臉浮現(xiàn)在我腦海,恨意快要涌出心頭。
我掏出手機打給宋清雅,電話在接通時,我冷著聲音逼問:“陳浩呢?你讓他接電話。”
宋清雅不耐煩地嘖了聲,她開口:“陸遠(yuǎn),我現(xiàn)在有工作要談,你胡鬧能不能分分場合?!”
“你能不能像陳浩一樣成熟點!他一個學(xué)生,比你小了六歲,怎么哪哪都比你好!”
我不可抑制地笑出聲,心里卻一陣苦澀:“宋清雅,離婚吧,他哪哪都比我好,那你和他過?!?br>眼前這個宋清雅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會幾天不見就撒嬌說想我的女人了。
我擬好離婚協(xié)議后直接簽了字。
怕宋清雅看不見,我將離婚協(xié)議攤放在客廳桌子上,用筆壓在簽字欄那一頁。
我拖著行李箱,抱著小白的尸體出了這個毫無留戀的家。
在快到陸氏集團時,宋清雅打來了電話,她壓著嗓子:“陸遠(yuǎn),我現(xiàn)在正在和陸經(jīng)理談合作的事宜?!?br>“我需要你向他澄清一下,我的學(xué)生并沒有作出因為不做皮試就打青霉素,導(dǎo)致患者住進icu的惡劣事件,那些傳言只不過是你為了逼我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