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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溫爾晚在哪?!蹦腥搜凵窭淠!拔椅椅疫@就去叫她!”院長一溜煙跑到病房,威脅溫爾晚:“嘴最好牢牢閉緊。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凈了,咱們倆都得死!”溫爾晚正要回答,卻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。慕言深。
主角:慕言深溫爾晚 更新:2023-03-02 16:1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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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慕言深溫爾晚的其他類型小說《慕言深溫爾晚》,由網絡作家“溫爾晚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“溫爾晚在哪?!蹦腥搜凵窭淠?。“我我我這就去叫她!”院長一溜煙跑到病房,威脅溫爾晚:“嘴最好牢牢閉緊。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凈了,咱們倆都得死!”溫爾晚正要回答,卻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。慕言深。
海城。
精神病院。
又臟又亂的后院里,溫爾晚正盯著流浪狗面前的肉骨頭。
她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,再這樣下去就要被餓死,為了活下去,她必須要從狗嘴里搶吃的!
自從兩年前,慕言深將她扔進這里,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樣活下去。
慕家,海城第一豪門,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繼承人,海城最有權勢的男人,說一不二,只手遮天。
溫爾晚至今還記得,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,目光狠厲:“這一生我要你受盡折磨,求死不能。溫家欠我的,你來還!”
她過的越慘,慕言深越滿意。
兩年前,慕父出了車禍,重傷送進醫(yī)院搶救,情況危急。
值班的急診醫(yī)生是溫父,在搶救過程中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溫父竟然用錯了藥,直接導致慕父失血過多死亡。
警方介入,查出溫父違規(guī)醫(yī)治負主要責任,入獄判處無期。
溫母聽到消息后,突發(fā)腦梗,成為植物人。
從那天開始,便是溫爾晚的末日。
她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可是沒人聽她的解釋。
慕言深一聲令下,她被扔垃圾一樣扔進了精神病院,慕言深還勒令不準有人管她的死活。
從那時起,她就過的連狗也不如。
可是,她發(fā)誓要好好活著,爸爸媽媽還在等著她,只有活著,一切才有希望!
忽然,開鎖的聲音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“溫爾晚,有人來接你了!”院長說道。
溫爾晚怔?。骸罢l?”
當年爸爸入獄后,親朋好友避之不及,怎么會有人來接她?
“見到你就知道了?!?/p>
溫爾晚沒想過自己還能離開,沒有慕言深的同意,誰敢來救她呢?
溫爾晚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,這時,一輛面包車停在她面前。
她還沒看清來人是誰,車上迅速的跳下來兩三個大漢,直接用黑色麻袋將溫爾晚罩??!
“救......”
話剛出口,溫爾晚的脖頸被重重一劈,失去了意識。
等溫爾晚再次醒來時,發(fā)現自己被綁在酒店的大床上,動彈不得。
怎么回事,這是哪里?
回憶起昏迷前的一幕,溫爾晚心中預感不好。
這時,面前一個禿頭肥胖的老頭子興奮搓著手:“確實清純啊,我喜歡!”
糟了!
溫爾晚這才明白,她被院長騙了!
根本沒有人來接她,而是要把她送給這個老頭!
“別過來......”溫爾晚咬著牙,“走開!”
“伺候好我,一定不會虧待你......”
老頭獰笑著撲過來,溫爾晚一邊后退,一邊想著對策。
她急忙喊道:“等等!”
“怎么了?”
溫爾晚嬌笑一聲:“別急嘛,慢慢來。你先松開我,才能玩得盡興呀......”
“行。諒你也跑不掉?!?/p>
繩子剛解開,溫爾晚立刻重重的往老頭致命處踢去,隨即傳來一聲痛苦的嚎叫!
趁此機會,溫爾晚飛快的往外跑!
“抓住她!”
身后傳來追趕的腳步聲。
要是被抓回去,她就徹底完了!
慌亂間,溫爾晚看見一扇虛掩的門,她想也沒想就闖了進去,果斷反鎖。
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突然,她的腰間多了一雙骨節(jié)分明的手!
“......女人?”黑暗房間里,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沙啞。
溫爾晚感覺到他身體滾燙,驚慌的問道:“你是誰?你想做什么!”
“用你,解掉我身上的藥?!?/p>
男人說完,徑直將她打橫抱起,扔在床上。
溫爾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,但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......
這音色,這味道,竟然讓她想到了慕言深!
不,慕言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!
“別,放開我!”溫爾晚不停掙扎著,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,“不要......我不是那種女人......”
男人在她耳邊許下承諾:“我會娶你?!?/p>
“唔唔......”
他的唇將溫爾晚的話語都堵住。
天快亮時,男人才沉沉睡去。
溫爾晚一身酸痛,原本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,沒想到,還是丟掉了清白。
她的人生夠悲慘了,上天什么時候能眷顧她一次啊。
雖然這個男人比老頭子好千百倍,還承諾會娶她,可惜......她如果答應結婚,就是拖累對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,她不能這么做。
想到此處,溫爾晚撿起衣服,悄悄的離開了酒店。
站在大街上,溫爾晚有些茫然。
其實她可以趁機偷偷離開,可是她知道,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盤,每個關口都嚴防死守,她就算逃,能逃到哪里去?
而且,爸爸媽媽都在這里,她不可能丟下他們離開。
最后,溫爾晚還是回到了精神病院。
至少,她要搞清楚院長到底有什么陰謀,日后才好自保。
剛到院長辦公室的門口,就聽見里面?zhèn)鱽頎幊陈暋?/p>
“老頭看中我的女兒,我怎么舍得?只有把溫爾晚交出去了!”
“但她是慕總關進來的人,你也敢打主意!”
“慕總哪還記得她啊,只要她人在就行。我們現在得趕緊找到她!”
這一切,果然都是院長的安排!
溫爾晚憤怒的攥緊拳頭,正要進去,恰好院長滿臉愁容的走出來。
他一抬頭就看見溫爾晚,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發(fā)現了她脖頸上顯眼的吻痕。
“賤人,你昨晚究竟跟誰睡了?”院長當即怒罵道,“我差點被你害死!”
溫爾晚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,就當做一場荒唐的夢吧。
她冷冷質問院長:“你憑什么把我送人?”
“什么送人?我看你是瘋得越來越嚴重了,胡言亂語!快,把她關進病房!”
溫爾晚冷冷的看了院長一眼:“放開,我自己走?!?/p>
......
此時,酒店。
慕言深睜開眼睛,指尖按著眉心坐起來,看著凌亂的大床,記憶一幕幕閃過。
少女細膩光滑的肌膚,細細的聲音,還有她的第一次......
而床邊,空空如也。
呵,她睡了他就跑?
倒是和那些倒貼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樣。
昨晚他被算計,剛好那個女人闖了進來,解了他身上的藥。
慕言深撥通電話:“去查,昨晚闖進我房間的女人是誰?!?/p>
“好的慕總?!?/p>
既然承諾娶她,他就會做到。
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,他也要找到她!
慕言深翻身下床,望向床頭的空杯子。
繼母還真是不死心,逮著機會就想往他身邊送女人,下藥這種濫招數都用上了。
看來,這慕太太的位置,是該找一個女人來坐穩(wěn),斷了繼母的心思!
“慕總,今天是慕董事長的忌日?!鄙宪嚂r,助理提醒道。
“嗯,老規(guī)矩?!?/p>
一年一次,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親,再去見溫爾晚——這個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。
......
精神病院。
一輛奢華名貴的車子停在門口,隨即一條長腿邁下,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進去。
看見慕言深到來,院長差點嚇得尿褲子:“慕,慕......”
“溫爾晚在哪。”男人眼神冷漠。
“我我我這就去叫她!”
院長一溜煙跑到病房,威脅溫爾晚:“嘴最好牢牢閉緊。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凈了,咱們倆都得死!”
溫爾晚正要回答,卻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。
慕言深。
他還是如記憶中的俊美冷傲,一身矜貴氣質,天之驕子。
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,溫爾晚瞬間繃緊神經:“慕先生?!?/p>
“這么怕我?”男人嘲諷的勾起嘴角。
怕。
怕到呼吸都放輕,不敢看他。
她沉默的低頭,耳邊碎發(fā)垂落下來,弄得臉頰發(fā)癢,她也忍住沒有撥開。
“溫爾晚,兩年了,你好像沒什么變化,無趣?!?/p>
明明慕言深語氣平靜,可是溫爾晚卻覺得徹骨的冷。
她沒有他想象中的狼狽,憔悴,引起他的不滿了。
但他哪里知道,她付出巨大的努力,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點點人樣。
剛進來那幾個月,她過得還不如畜生。
“所以,這個游戲結束,”慕言深瞇眸打量著她,有些意味深長,“你自由了?!?/p>
自由?太奢侈了。
溫爾晚清楚的知道,他是想到新的方法來折磨她了。
她忍不住的發(fā)抖,步步后退,慕言深步步緊逼。
“將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,隨時羞辱,才能解我心頭之恨?!彼捳Z冰涼至極,“從今以后,溫爾晚,你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?!?/p>
慕言深轉身,背影挺拔:“跟上!”
她不解:“去哪里?”
“民政局!”
什么?!
慕言深大手直接將她拎起,往車上一扔。
溫爾晚驚恐的縮在角落:“你,你要把我嫁給誰......不,放我下去......”
她是一個人,活生生的人,不是被送來送去的物品。
“我想把你給誰都可以?!蹦窖陨钅笞∷南掳?,“你沒得選。”
溫爾晚想哭,又怕惹他厭煩,眼淚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。
望著溫爾晚那雙蓄滿淚珠的清亮眼睛,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間的心軟。
不,他怎么會對仇人的女兒心軟,可笑!
慕言深恢復冷漠,煩躁的扯了扯領帶。
袖口處突然多了一雙白嫩小手。
“求求你,不要......”溫爾晚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,“任何方式都可以,但不要這樣毀掉我......”
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,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。
而這個聲音,讓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。
竟有幾分相似!
但......怎么可能會是溫爾晚呢。
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關著,插翅難飛。
慕言深輕輕擦去手背的淚:“認識兩年,我終于聽見你說了一句服軟的話?!?/p>
緊接著,他殘忍一笑:“可惜,沒用。”
她的手從他衣袖滑落。
手機響了起來,慕言深瞥了一眼,是繼母張荷的來電。
“言深吶,”張荷故作關心的問,“我剛剛聽說,你昨晚在酒店和一個女人......”
沒等她說完,慕言深打斷:“沒錯。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?!?/p>
“這......啊?你,你打算娶她?”
“是?!?/p>
慕言深非常擅長先發(fā)制人。
張荷給他送女人,就是想安排一個女人在他身邊監(jiān)視他,他不可能讓張荷得逞。
慕言深會繼續(xù)尋找昨晚的女人,但絕對不能讓張荷知道。
因為昨晚房間里一片漆黑,他沒有看清她的長相。
否則,張荷隨便找個女人來冒充,他也分辨不出。
現在最好的辦法,就是讓溫爾晚暫時頂替!
反正,她這一生都要在他身邊贖罪。
掛了電話,慕言深微微挑眉:“溫爾晚,聽好了。你要嫁的人......是我。”
嫁給他?
溫爾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可是看他的表情,不像開玩笑!
結婚登記處。
溫爾晚握著筆遲遲沒有簽字。
她從未想過成為慕太太,那個位置,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。
她寧愿繼續(xù)留在精神病院,也好過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邊。
工作人員懷疑問道:“溫小姐,你是自愿的嗎?”
“我......”
“當然。”慕言深從后面抱住她,握著她的手,一筆一劃簽下名字,“我太太只是太激動了?!?/p>
他寬厚的胸膛貼著她的背,看似溫柔,實則強迫!
“溫爾晚,這婚要是沒結成,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!”慕言深在她耳邊低聲警告,恐怖至極。
溫爾晚如同一個木偶,任由他操控。
結婚證發(fā)放下來后,慕言深直接收走:“別妄想,溫爾晚。你依然什么都不是。”
她咬咬唇:“娶我,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開始嗎?”
“你可以這么理解?!蹦窖陨钸~步往外走去,“回帝景園?!?/p>
帝景園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,位于富人區(qū),依山傍水極盡奢華。
宛如一個華麗的牢籠。
溫爾晚站在客廳中央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衣服帆布鞋,像是誤入城堡的丑小鴨。
傭人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著:“這是誰???穿得比我們還寒酸?!?/p>
“噓,她是慕先生親自帶回來的?!?/p>
管家訓斥道:“舌頭不想要了?這可是太太,帝景園的女主人!”
天啊,慕太太竟然這么普通!
慕言深走過來,淡漠的吩咐道:“去把她洗干凈,送到我房間?!?/p>
溫爾晚大驚,他這是想......
不,他會發(fā)現她身上的青紫痕跡的!
就算不做男女之事,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個房間,就足以讓溫爾晚窒息!
她縮了縮脖子:“我睡哪里都可以,地下室雜物間......或者打地鋪也行!”
“我讓你怎樣就怎樣!”
慕言深揮揮手,示意傭人帶走她,邁步往二樓走去。
溫爾晚緊張得手心瘋狂出汗,不敢想象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么。
她不能再這樣逆來順受了......
逃!
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!
浴缸里放滿了水,傭人作勢要來脫掉她的衣服。
“我自己來?!彼f,“你們在門口等我就好?!?/p>
“可是慕先生吩咐......”
“我不會告訴他的?!?/p>
將人都趕走后,溫爾晚抬頭看著那扇小小的窗戶。
書房。
慕言深坐在電腦前,望著屏幕上的威廉醫(yī)生:“檢查結果出來了么?”
威廉咳了咳:“出是出來了......”
“直說?!?/p>
“......弱精癥?!蓖卮穑拔掖_認了三次,沒錯?!?/p>
慕言深輕點桌面的手指,驟然一停。
兩天前他拿到體檢報告時,壓根不相信他會得這種病,他立刻聯系國外的頂級男科醫(yī)生,沒想到,結果還是一樣么?
威廉又說道:“不過慕先生,我在化驗中發(fā)現了異常?!?/p>
“嗯?”
“我可以肯定,是因為您長期服用某種食物或者藥品,才會得這種病。”
聽到這句話,慕言深反而放松下來。
他勾唇冷冷一笑:“能治愈嗎?”
“當然能。慕先生,我給您開藥,三個月為一療程。但最好的辦法,是找到病因,才能根治?!?/p>
“嗯?!?/p>
慕言深望向窗外,心中早已經清清楚楚。
自從父親去世之后,張荷以照顧他為理由,每天往帝景園送各種燉湯。
他要是沒動,張荷就嘮嘮叨叨,一個勁的說什么慕父生前最愛喝了之類的話。
慕言深被她煩得沒辦法,每天意思意思喝兩口。
沒想到......張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。
她想用這種辦法,讓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懷不上孩子,斷了慕家的后!
“蹬蹬蹬——”這時,外面?zhèn)鱽砑贝俚哪_步聲,管家用力敲著門:“慕先生!不好了!”
慕言深神色凜冽:“慌什么?說!”
“太太她......她不見了!”
浴室一片整齊,浴缸的水絲毫沒動,只有排氣的窗戶被打開了,剛好足夠容納一個人出入。
溫爾晚,跳窗逃跑了!
她好大的膽子!
慕言深臉色無比陰沉:“一群廢物,連個女人都看不住!”
“慕先生,太太的手機還在......里面有一條語音?!?/p>
慕言深點開,女聲清脆傳出——
“慕言深,贖罪兩年,我們再不相欠。后會無期!”
“砰!”慕言深摔碎手機,眉眼里閃動著暴戾,“馬上去追!她跑不了多遠!”
這一晚,帝景園燈火通明,車輛、人員進進出出。
溫爾晚躲在臟臭的下水道里,才躲過慕言深手下的追捕。
她趁亂跑下山,直奔監(jiān)獄,見到了溫父。
“爸......”
“晚晚!你還活著!”溫父十分激動,老淚縱橫,“我以為你......”
“爸,我這次來是特意想問你,慕董事長的死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用的藥明明就是對的!晚晚,你相信爸爸嗎?”
“我信。”溫爾晚死咬著下唇,點點頭。
所以,爸爸是冤枉的。
她從不虧欠慕言深,更不用贖什么罪!
“我們是被人陷害了,可是事情已成定局,改變不了......”溫父長嘆了一口氣,“晚晚,你要保護好自己?!?/p>
溫爾晚握著話筒,目光堅定的看著玻璃對面的溫父:“爸,我一定會找到證據,還你清白?!?/p>
探完監(jiān)出來,溫爾晚前往醫(yī)院,看望母親。
還沒走到醫(yī)院門口,她就瞧見三四個黑衣保鏢!
溫爾晚立刻藏起。
慕言深算準她會來醫(yī)院,所以早早的在醫(yī)院安排了人手。
一旦被抓回去,等待著她的將會是如地獄般的慘痛虐待!
溫爾晚正思索著怎么躲過保鏢,對面巨大的電子屏幕忽然閃了閃,切換到海城財經新聞。
慕言深俊美的面容,牢牢占據著C位。
他站在慕氏集團大廈,穿著黑色襯衫,氣場強大卻又顯得慵懶,嘴角輕撇,似笑非笑。
旁邊,一圈記者在采訪他——
“慕總,聽說您要涉足娛樂圈的消息是真的嗎?”
“慕氏集團的收購計劃,能夠按時完成嗎?”
“慕總,昨天有狗仔拍到您進出民政局的照片,請問您是去......”
慕言深下巴微抬,望向鏡頭:“去結婚?!?/p>
這三個字,瞬間引爆全場。
慕總竟然承認已婚!
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,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門,慕氏掌舵人!
鏡頭不斷拉近,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,盯著鏡頭眼睛一眨不眨。
下一秒,慕言深低沉開口:“慕太太,玩夠了,就該回家了?!?/p>
聽起來多么寵溺溫柔。
可溫爾晚知道,他是在警告她!
望著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,她渾身發(fā)冷,好似他就站在面前。
慕言深轉身離開,保鏢們將記者們統(tǒng)統(tǒng)攔住。
如果不是為了通過媒體,給溫爾晚傳話,慕言深根本不會接受采訪!
與此同時,溫爾晚看見幾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到救護車旁,正要將病人轉移。
那正是她的母親!
他們要把媽媽帶去哪里!
“媽!”
顧不得自己會暴露,溫爾晚立即沖了過去。
她緊緊抓住溫母的手:“媽,女兒不孝,現在才能看您一眼......”
而她的身邊,已經圍滿了保鏢。
“太太,這是慕總的命令,請您不要阻撓。”
“我不跑了,我現在就回去!”溫爾晚苦苦哀求,“把媽媽還給我......”
可溫爾晚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帶走。
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軟肋在哪里了,隨便一戳,都是撕心裂肺的痛。
半個小時后。
總裁辦公室。
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,指尖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。
“慕總,太太來了?!敝矸都吻昧饲瞄T。
“進?!?/p>
溫爾晚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。
慕言深背對著她:“還知道回來?”
“放了我母親。”她卑微的開口,“你想怎樣,都可以沖著我來。”
“我沒想動她。溫爾晚,是你太不乖了?!?/p>
“......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慕言深瞇眸:“一句道歉就可以?”
溫爾晚緊緊攥著掌心,指甲嵌入肉里:“我保證,以后再也不會逃跑了?!?/p>
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,父母的生死,都攥在他一人手里。
何況......溫爾晚只有留在他身邊,才能有機會調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!還父親清白!
慕言深勾了勾手指,她乖乖的走過去。
他低頭覆在她耳邊:“你說,打斷你左腿好,還是右腿?”
用最輕柔的語氣,說最狠的話。
溫爾晚腿一軟,嚇得站不穩(wěn):“我......我再也不敢了?!?/p>
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纖細的腰:“再有下次,我親手打斷!”
他冷哼著松了手,慵懶坐在沙發(fā)上,夾著香煙往嘴里送。
溫爾晚半蹲在他身旁,拿起打火機主動為他點煙:“慕先生。”
他遲遲沒動。
打火機的溫度越來越高,很燙,溫爾晚也不敢松手,生怕惹他不滿。
她的手都燙起泡了,空氣中有一股燒焦的味道。
慕言深這才低頭探身過來,點燃香煙。
“想救你母親,那就做點讓我高興的事?!蹦窖陨钜豢跓熿F噴在她臉上,“會取悅男人么?”
溫爾晚被嗆得連連咳嗽,臉色通紅。
這模樣,逗得慕言深低笑。
仿佛她是他養(yǎng)的寵物。
不過,他的笑聲還未消散,溫爾晚忽然踮起腳尖,輕輕吻住了他的唇。
她心想,這樣應該能取悅他吧?
只是她對男女之事,實在是一竅不通,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。
慕言深望著眼前的女人。
她緊張得睫毛輕顫,唇瓣軟糯,撩人而不自知。
他迅速有了感覺。
這可不是什么好事,畢竟,溫爾晚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!
“滾出去?!?/p>
慕言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她,眉眼間都是厭惡。
溫爾晚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離開,沒想到更慘的是,她剛出辦公室,就見范嘉說道:“太太,慕總說保潔部缺人......”
“范助理,我明白的,我現在過去?!?/p>
對她來說,當清潔工也比留在慕言深身邊好。
范嘉看著溫爾晚遠去的身影,搖頭嘆了口氣。
他還以為慕總是遇見了真愛,所以才火速閃婚的,沒想到,這太太的地位這么低賤。
“慕總,”范嘉匯報完今日工作,補充道,“關于太太母親轉院一事......”
“安排最好的頂級醫(yī)生,為她治療?!?/p>
范嘉愣了愣。
“聾了?”
“是是是,慕總?!?/p>
慕言深面無表情:“不要讓她知道?!?/p>
他這樣做,只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溫爾晚罷了。
有溫母在手,她只能乖乖服從他的一切命令。
慕言深靠在真皮座椅里,隨手點開監(jiān)控。
畫面里,溫爾晚穿著保潔服,拎著拖把和水桶,正專注的打掃著衛(wèi)生。
她在精神病院的那兩年里,慕言深偶爾也會點開監(jiān)控,查看她的近況,想通過她的慘狀,來撫慰自己失去父親的痛苦。
但是,他失算了。
剛開始溫爾晚確實很狼狽,但很快她找到生存方法,慢慢的適應。
比起其他人的瘋癲、凌亂,溫爾晚干凈整潔,從容大方,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。
如果沒有血海深仇的話,其實......慕言深挺欣賞她的。
他正要關掉,忽然,監(jiān)控里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——
唐靜如。
慕言深名義上的未婚妻。
她太熟悉這只玉鐲了。
從她記事開始就戴在溫母的手上,是外婆傳下來的。
溫母說過,等爾晚結婚了,鐲子再傳給她。
后來溫家破敗,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統(tǒng)統(tǒng)都變賣了。
沒想到,今天還能再見到這只玉鐲。
“起拍價,兩百萬。價高者得!”
兩百萬!
溫爾晚哪里有這么多錢!
而在場的人,個個非富即貴,對這只普普通通的玉鐲沒太大的興趣。
突然,一道細微的女聲響起:“我出兩百萬?!?/p>
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主人看去。
溫爾晚舉著手里的競價牌,眼神堅定。
“你?你有錢嗎?”蘇芙珊看見是她,立刻嘲諷道,“別說兩百萬了,兩萬你都拿不出來!”
現場一片哄笑聲。
溫爾晚咬了咬唇。
她沒錢,可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玉鐲......被別人買走。
蘇芙珊高聲說道:“主持人,別理她,她是來搗亂的!”
溫爾晚緩緩的放下手里的競價牌。
媽媽,對不起,是女兒不孝,不能保護你心愛的鐲子。
慕言深若有所思的看了溫爾晚一眼。
這時,許宸川忽然出價:“三百萬?!?/p>
聽到這個聲音,溫爾晚猛地抬頭看向他。
她知道,許宸川也認出來了!
許宸川朝她微微一笑,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他會買下來,然后送給她。
主持人點頭:“好的,許總出價三百萬,有沒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?”
“怎么回事啊,”蘇芙珊說,“這個玉鐲有什么特殊的,一個兩個的都想要......”
慕言深啟唇:“你想要么?”
蘇芙珊不喜歡玉器,她喜歡鉆石,寶石這種閃閃的高調的東西。
但轉念一想,溫爾晚很想要的東西,她就得搶過來。
“要!”蘇芙珊說,“慕總,你拍下來送給我吧!”
慕言深勾了勾嘴角,舉起了競價牌——
“一千萬?!?/p>
這價格一下子翻了好幾倍,引起現場的人議論紛紛。
“慕總居然也出手了?”
“這鐲子有什么特別的?”
“誰會跟慕總去搶東西啊,不想混了!”
“以這塊玉的成色,最多也就值五百萬?!?/p>
慕言深神色淡然,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。
但他對這只玉鐲......勢在必得!
“一,一千萬......”主持人也嚇了一跳,“現在,慕總給到了千萬的價格。”
溫爾晚感到一陣絕望。
慕言深出手了。
他看中的東西,從來不會失手,不會讓出去。
他想買鐲子,難道是因為......送給蘇芙珊?!
絕對不行!
溫爾晚立刻提著裙擺,主動的走到了慕言深身邊:“你為什么要買它?”
“我買東西,還輪得到你來過問?”
“你是不是想送給蘇芙珊?”
慕言深眉尾微挑:“是又怎樣,不是又怎樣?”
“接下來還會有很多好東西,玉鐲只是第一件?!睖貭柾矸跑浿Z氣,“沒必要花這筆冤枉錢?!?/p>
慕言深側頭看著她:“我錢多?!?/p>
溫爾晚:“......”
“你又想來搗亂是嗎?”蘇芙珊強行將溫爾晚擠開,“慕總送我禮物,你管得著嗎!”
“蘇芙珊,你不配擁有那只玉鐲!”
蘇芙珊正要反駁,慕言深卻淡淡問道:“溫爾晚,這只玉鐲對你很重要?”
她很少會有這么不冷靜的時候,一向表現得不爭不搶,此刻卻很是反常。
“是。”溫爾晚承認了,“那是我母親的東西......”
她的聲音不自覺哽咽了。
“原來如此?!蹦窖陨钫f,“那我更要買下來了?!?/p>
溫爾晚攥緊了裙子,手心都是汗。
他得到后,不可能會給她的。
因為他那么那么的恨著溫家......
“好,”溫爾晚點點頭,“你買是你的自由,但請你不要給蘇芙珊,好不好?”
他冷笑:“我想怎么處置都可以!”
溫爾晚徹底絕望了。
“一千萬第一次,一千萬第二次,”主持人的聲音響起,“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嗎?”
許宸川舉牌了:“我出一千五百萬?!?/p>
慕言深:“兩千萬?!?/p>
許宸川還要出價,溫爾晚沖他搖搖頭。
沒用了,別白費功夫了,爭不過慕言深的。
許宸川不甘心,他太明白玉鐲對溫爾晚的重要性了。
可是,他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:“不許跟慕總作對!你的銀行卡我剛才凍結了!”
是許家發(fā)來的。
“好,兩千萬!成交!”主持人敲下手里的錘,“恭喜慕總!”
蘇芙珊臉上笑開了花。
她想,明天的頭條,肯定是慕總豪擲千萬買下玉鐲,為博她一笑!
禮儀小姐小心翼翼的將玉鐲送來。
溫爾晚閉了閉眼,轉身離開了。
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呢?看著慕言深將鐲子戴在蘇芙珊的手上嗎?
她只能躲去沒人的地方,痛哭一場。
哭完還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不能讓人看見她的眼淚。
“慕總,”禮儀小姐端著托盤,“您的玉鐲?!?/p>
慕言深隨手拿起,瞥了一眼。
蘇芙珊滿心歡喜的抬起手,等著慕總親手給自己戴上......
“哐”的一聲,慕言深直接將玉鐲扔回托盤上,那動作好像扔石頭似的,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蘇芙珊愣了:“慕總......”
“送到帝景園去,鎖到保險柜?!?/p>
“是,慕總?!?/p>
“哎哎哎,那是我的!”蘇芙珊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,“慕總,您都買了,怎么還拿回家啊?!?/p>
“我說過要給你嗎?”
蘇芙珊傻眼。
好像......慕言深確實沒答應過。
他只說要買,沒說要買給她。
蘇芙珊見慕言深的臉色不太好,識趣的沒有再糾纏。
沒關系,以后她會想辦法問他要的!
洗手間。
溫爾晚靠著墻壁,仰著頭,不讓眼淚掉下來弄花妝容。
收拾好心情,溫爾晚走出去,卻發(fā)現許宸川在外面等著她。
“給。”他遞過紙巾。
“......謝謝?!?/p>
“受不起?!痹S宸川自責的說道,“玉鐲還是被慕言深買走了?!?/p>
溫爾晚低著頭:“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?!?/p>
“爾晚,再怎么樣他是你丈夫,應該......”
“慕言深有多恨溫家,你清楚的?!?/p>
許宸川沉默好幾秒,最后嘆了口氣:“我只怪自己不夠強大,無法保護你。當年被我爸送出國,今天又被我爸凍結銀行卡?!?/p>
他重重的一拳砸在墻上。
溫爾晚苦笑一聲:“溫家這樣的情況,誰都想躲遠一點,生怕慕言深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。”
“爾晚,溫伯父醫(yī)術精湛,怎么會出現那么大的失誤,導致一條人命沒了呢?”
“我爸沒有失誤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溫爾晚望著他:“許宸川,我說我爸說被陷害的。你......信嗎?”
這句藏在她心底的話,也只敢和許宸川說。
別人不會理解,甚至還會去跟慕言深告密!
“我相信伯父?!痹S宸川堅定的看著她,“這里面一定有秘密!”
溫爾晚同樣堅定:“我會查的。有一天,還我爸清白,結束所有的仇恨?!?/p>
“爾晚,你怎么查?一旦讓慕言深知道,他會震怒的!我來幫你!”
“我現在還沒有頭緒,你幫不上什么忙。這份心意,我收下了?!?/p>
溫爾晚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,轉身回到了會場。
遠處,蘇芙珊正盯著她。
她看見溫爾晚從洗手間的方向出來,那位許少也緊跟著從里面出來了......這兩個人,關系不一般吶。
蘇芙珊眼里閃爍著算計的光。
拍賣會進行得熱火朝天,不斷有拍品被人買走。
而慕言深再也沒有出過價。
“兩百萬的玉,你花兩千萬買,”喬之臣摸著下巴,“老慕,你怎么想的?”
“錢多?!?/p>
“......”
慕言深晃動著手里的香檳:“反正是做慈善,多出價就多捐點,還能讓慕氏集團落個好名聲?!?/p>
“嘖嘖嘖,還是你會盤算,”喬之臣連連鼓掌,“你牛逼!”
慕言深把香檳往他手里一塞:“我先走了,你繼續(xù)留下?!?/p>
“憑什么?。课乙惨?!”
“憑你是我下屬。拍賣結束后還有慶功宴,你代表慕氏參加?!?/p>
喬之臣咬牙切齒:“老慕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?。 ?/p>
......
車內。
慕言深按了按眉心:“回帝景園?!?/p>
“是,慕總?!?/p>
車輛緩緩駛離,慕言深拿起手機,給溫爾晚發(fā)消息——“自己滾回來。”
收到消息的溫爾晚,松了口氣,總算可以走了。
她正要邁步,手機又響了。
她一看,是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:“想知道孩子是誰的嗎?來酒店,房號是6888?!?/p>
溫爾晚迅速猜到了這條信息的主人——蘇芙珊!
只有她!
蘇芙珊在搞什么鬼?
她去了,就一定能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?
可是不去,就真的任何線索都沒有。
這邊,慕言深又在催她回家......
想了想,溫爾晚直奔酒店,先去看看情況!
溫爾晚站在6888房間門口,按了好幾次門鈴,都沒人來開門。
她試著拉下門把,發(fā)現可以直接打開,沒鎖!
“蘇芙珊?”溫爾晚慢慢走進去,“我知道是你,別在這里裝神弄鬼的,出來!”
“信息就是你發(fā)的,我猜到了。那件事,只有你們父女知道!”
房間里很安靜。
難道根本沒人?
蘇芙珊就是為了耍她?
就在溫爾晚疑惑的時候,臥室里傳出聲音。
有人!
她走進去一看,頓時冷汗下來了。
許宸川!
怎么會是他!
只見許宸川躺在床上,襯衫敞開著,閉著眼睛一動不動,像是睡著了。
糟糕!
中計了!
溫爾晚心想不好,連忙掉頭就往門口跑去。
可是——門打不開了!
被人從外面反鎖!
“蘇芙珊!開門!”溫爾晚不停的用力拍著門,“你想干什么!”
不管她怎么喊,始終沒有人回應。
看來,她今晚注定要留在這里了!
不,不對,冷靜......她還有手機!
溫爾晚趕緊拿出手機,還沒來得及解鎖,頭忽然一陣眩暈。
視線開始模糊,出現了重影。
這是怎么回事......
她的身體搖搖晃晃,最終徹底陷入昏迷,失去意識。
......
帝景園。
慕言深下車往別墅走去,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。
他看了一眼,是蘇芙珊發(fā)來的。
“慕總,你怎么就走了呀,我一個人在這里好無聊?!?/p>
“不過,我剛好遇見到一個老朋友,在她房間聊了會兒天,你看。”
蘇芙珊還發(fā)來自拍的合照。
慕言深壓根沒興趣,隨意的瞥了一眼關閉手機。
沒走兩步,他忽然停下。
等等,剛剛那張照片的背景......
慕言深重新拿出手機,放大照片,仔仔細細的看著。
只見照片的右上角,有一個人正準備進酒店房間。
那個人明明是......溫爾晚!
禮服是他親自選的,他不會認錯!
大半夜的,溫爾晚去酒店做什么?他不是讓她回家么!
“鑰匙!”當即,慕言深腳尖一轉,迅速跳上車。
溫爾晚,你最好沒有做一丁點對不起我的事!
平時要半個小時的路程,慕言深只用了十多分鐘。
他滿身肅殺之氣,臉色寒冷如冰,沒人敢靠近!
來到6888房間門口,慕言深直接一腳踢開,直奔臥室。
巨大的踹門聲,驚醒了躺在床上的兩個人。
溫爾晚看著天花板,頭還是昏昏沉沉的,渾身沒有力氣。
旁邊,許宸川按著太陽穴:“這是哪里......”
兩個人側頭,對視一眼。
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里,看到了疑惑。
下一秒,溫爾晚臉色慘白:“完了?!?/p>
話音剛剛落下,她還沒來得及下床,慕言深的身影已經出現了。
他銳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:“溫、爾、晚!”
她竟然敢綠他!
紅杏出墻!
真是活膩了!
大床上,許宸川和溫爾晚并肩躺著,地上散落著衣服......
這一幕,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!
“不,不是......”溫爾晚連連搖頭,“慕言深,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“我親眼所見,親自抓現場,你當我瞎嗎!”
“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!”
但這些話,說出來那么的蒼白無力。
她和許宸川衣衫不整的躺在酒店大床上,孤男寡女,根本就是有嘴說不清。
慕言深大步走過來,攥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拽——
直接將她從床上扯下來!
溫爾晚懶得跟他無法溝通,扭過頭去。
他長著一張那么俊美雕刻般的臉,卻有一張不饒人的嘴!
“跟來?!蹦窖陨盍滔略?。
她不情不愿的走到主臥門口,溫爾晚正要打開被子,腰身一緊,他將她抵在墻上。
“兩萬,我給你。”他啞聲道,“你履行妻子的義務?!?/p>
“你......你來真的?”
“怎么,錢拿了,不想辦事?嗯?”
溫爾晚緊張的撓著掌心:“慕言深,你不會碰我的?!?/p>
“是么?那,試試?!?/p>
慕言深的手開始游移。
“慕言深......我,我是你仇人的女兒,你真的下得去手嗎?”
這句話一說出來,氣氛瞬間凝重。
溫爾晚只能這樣激怒他,來換取自己的安全!
“是,多謝你的提醒?!蹦窖陨羁圩∷暮竽X勺,從牙縫里擠出聲音,“但你別想就這么算了!”
“兩萬塊......我以后會還你的!”
“取悅我,就不用你還。”
溫爾晚瞪大眼睛。
他,他......
“你沒得選?!蹦窖陨钫f,“從你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,就徹底失去選擇權了,懂么?!?/p>
溫爾晚當然明白,他所說的“取悅”是什么意思。
女人取悅男人。
“嗯?”慕言深挑眉不爽,“還不開始?”
溫爾晚咬著下唇:“你可以去找蘇芙珊。”
“我怎么舍得現在就碰她,”慕言深探身過來,鼻尖碰著她的鼻尖,“當然是留在新婚夜了......而你,隨便糟蹋!”
看看,被偏愛的蘇芙珊,永遠有恃無恐,她卻毫無自尊!
慕言深向來說一不二,她今晚......注定是逃不過了。
心一狠,溫爾晚閉上眼,準備豁出去。
突然,她的身子被狠狠的甩了出去——
慕言深的暴怒聲響起:“你果然愿意,真是下賤啊溫爾晚!”
她的后背重重的磕在床角,很疼,心里卻只覺得解脫了。
真好!
慕言深終于厭煩她了!
看著她眼睫輕顫,臉頰上一片紅暈的樣子,慕言深身體更是熱得厲害。
不能這樣下去了,他再玩弄她,遲早把自己玩進去!
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男人!
坐進跑車里,慕言深撥通了威廉的電話:“你給我寄的那些藥,是不是有副作用?”
“確實是有那么一點點......”
“直說!”
威廉回答:“慕總,藥物里會有催晴的效果。”
慕言深黑著臉:“你為什么不早提醒我?”
“這是很正常的現象,慕先生您又年輕,正是體力旺盛的時候?!蓖f,“我建議您抽個時間去醫(yī)院做一次檢查,弱精的情況現在一定好轉了很多?!?/p>
慕言深直接掛斷電話,猛然踩下油門,跑車響起巨大的轟隆聲,駛出帝景園。
酒吧。
VIP卡座上,慕言深一杯接一杯的悶悶喝著。
喬之臣打了個哈欠:“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,這么晚還出來喝酒?不怕小嬌妻生氣?”
“閉嘴?!?/p>
“夫妻吵架,床頭吵床尾和嘛?!?/p>
慕言深冷冷道:“我和她沒有感情。”
“又說氣話了吧。”喬之臣手一攤,“我都看出來了,你的眼神可騙不了人。老慕,這個世界上,愛意和咳嗽是藏不住的?!?/p>
愛?
他愛溫爾晚?
荒唐!
“我看你在說瘋話,”慕言深將杯子重重一放,“離婚協(xié)議都簽了,時間一到就去辦手續(xù)?!?/p>
喬之臣好心提醒:“你現在撕毀還來得及哦?!?/p>
“我撕了你信不信?”
喬之臣聳聳肩:“你繼續(xù)買醉吧,我去蹦迪了?!?/p>
說完他就融入了舞池,和身材火辣的美女貼身起舞。
慕言深煩悶的扯了扯領帶,他寧可留在這里,也不想去找蘇芙珊。
他總覺得......她跟那晚的女人并不一樣。
第二天。
溫爾晚接到了醫(yī)院的電話。
“我是海城醫(yī)院的,”對方說,“你上次檢查的結果出來了,過來拿一下。”
“好的?!?/p>
在護士站報了名字,溫爾晚領到了檢查結果。
溫爾晚直接拆開,看見報告上面那一行字后......徹底傻眼!
她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,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
“懷孕四周。”
她竟然懷孕了!
她只和那一晚的陌生男人,有過一夜云雨,所以這個孩子是那個男人的!
而她,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!
這怎么辦?
溫爾晚慌得六神無主,如果要是讓慕言深知道了......她不敢想象,他會是怎樣的震怒!
那,她把孩子打掉?
流產對身體損害很大,而且需要錢,還要臥床休息。
溫爾晚現在哪里有這樣的條件?
何況,她舍不得,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,從此這個世界上,多了一個人和她血脈相連。
留下?
她自身難保,又怎么去養(yǎng)育一個孩子!
“寶寶,你來得太不是時候了......”溫爾晚眉眼憂愁,輕輕的罩住小腹,“媽咪該如何是好?”
溫爾晚整個人渾渾噩噩的,腦子亂成了一團,走路的時候連撞了好幾個人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......”她麻木的道著歉的,低著頭。
不遠處,蘇芙珊看見了她的背影:“咦,那不是溫爾晚嗎?”
蘇芙珊覺得不對勁,走到護士站:“那個叫溫爾晚的女人,她生病了嗎?”
“抱歉,病人隱私不能透露。”護士回答。
蘇芙珊笑笑:“我是關心她的身體呢,你就幫幫忙?!?/p>
她暗中塞了幾張鈔票。
護士小聲說道:“懷孕了,四周?!?/p>
蘇芙珊臉色大變——
溫爾晚懷的,那是慕言深的孩子??!
溫爾晚剛走出醫(yī)院,就接到了慕言深的電話:“去哪里了?滾回來!”
“好?!?/p>
慕言深喝到現在才回來,到家后就發(fā)了好大一通脾氣。
一想到自己是因為溫爾晚才去買醉的,他更是心頭不平衡。
碰她又怎樣?不碰又怎樣?
他做事,向來只憑心情!
溫爾晚走進客廳,聞到一股濃烈酒味:“原來,你昨晚去喝酒了?”
慕言深勾勾手指:“過來?!?/p>
她聽話的走過去,剛到他面前,便猛然被他扯入懷里:“是,我喝醉了,現在酒還沒醒!”
“那我去給你煮醒酒湯。”
慕言深卻直接將她壓在身下:“我憑什么要為你買醉?為你壓抑住男人的天性?你也配?溫爾晚,我現在就要了你,省得夜長夢多!”
他的力氣驚人的大,溫爾晚用力的反抗著。
她現在懷著孩子,胎氣不穩(wěn),不能讓慕言深碰她!
“慕言深你發(fā)什么酒瘋......”
“乖一點,能少吃點苦!”
掙扎中,溫爾晚包里的孕檢單掉了出來!
溫爾晚的瞳孔放大——
糟了!忘記撕毀了!
溫爾晚嚇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,努力的伸長手抓起孕檢單,揉成一團攥在掌心里!
慕言深的唇正印在她的肩膀上,看見她這個動作,頓時心生疑惑。
他抬起頭,望著她掌心的紙團。
“你手里的東西是什么?!蹦窖陨罾淅鋯柕溃澳脕?!”
“沒......”
“拿來!”
見她不給,慕言深用力的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。
“想骨折嗎?”他警告道,“松手!”
溫爾晚怎么可能松手!
要是讓慕言深知道她懷孕了,她和孩子都得完!
這張紙,決定她和孩子的命運!
眼看著手指都被慕言深掰開,突然,溫爾晚支起上半身,一把勾住他的脖子,緊緊的將自己的身體和他相貼!
“溫爾晚,松手!”
她沒時間回應,手從他的后背繞過,將孕檢單塞進了嘴里!
她要吃下去,毀尸滅跡!
慕言深想去阻止時,已經晚了。
溫爾晚三下五除二的嚼了幾口,咽了下去!
他當即掐著她的脖子:“你的花招真是多??!吐出來!”
“吐不出來了?!睖貭柾頁u頭,“已經進胃里了!”
慕言深雙眼猩紅:“那張紙上面寫著什么,竟然這么見不得人?”
溫爾晚不說話。
“溫爾晚,我真想掐死你!”
她閉上眼,揚起脖子:“反正,我遲早得死在你的手里,掐吧!”
溫爾晚靜靜的等待著,因為害怕身體輕輕顫抖著。
但是那只預想中的大手,始終沒有落在她細長的脖頸上。
腳步聲響起,快速遠去!
溫爾晚睜開眼,只看見慕言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。
她松了口氣,覺得喉嚨難受,胃里也翻騰。
孕吐和吃下紙張的惡心,一起全部涌了上來。
“嘔——”
溫爾晚趴在沙發(fā)上,膽汁都快吐出來了,嘴里一陣發(fā)苦。
萬幸,還差一點就被慕言深發(fā)現她懷孕了!
這時,客廳入口處,蘇芙珊走了進來。
看著溫爾晚吐成那副樣子,她嫉妒得快要發(fā)狂了,憑什么溫爾晚能和慕言深一夜云雨!
這個孩子,要是懷在她肚子里就好了,榮華富貴全部唾手可得!
“喲,溫爾晚?!碧K芙珊酸溜溜的走過去,“你這是怎么了啊......”
溫爾晚沒正眼瞧她,喝水漱了漱口。
但是,蘇芙珊卻主動的蹲在她旁邊:“該不會,你懷孕了吧?”
“你別瞎說!”溫爾晚心頭咯噔一跳,立刻反駁。
“隨便說說而已嘛,你這么害怕干嘛?!?/p>
蘇芙珊呵呵兩聲,四處看了看:“慕總呢?”
“他在主臥?!?/p>
溫爾晚巴不得蘇芙珊快點消失,別在眼前晃悠,惹人討厭。
蘇芙珊往樓梯走去。
溫爾晚也站了起來,往衛(wèi)生間走去。
此時,蘇芙珊的眼里閃過一抹惡毒。
絕對不能讓溫爾晚留住這個孩子,一旦生下來,孩子長得跟慕總相似,自己頂替的事情就徹底曝光了,溫爾晚也會飛黃騰達!
她故意往溫爾晚那邊靠了靠,擦肩而過的時候,她突然伸出了腳,想要絆倒溫爾晚!
孕婦一摔跤,這孩子就保不?。?/p>
沒料到的是,溫爾晚早就防著她了!
懷著孕,溫爾晚比平時更為小心。
在蘇芙珊的腳伸出來的那一刻,她不僅完美的避開,從上面跨過去,還繞到蘇芙珊的腳后跟處,輕輕一勾——
“啊!”
蘇芙珊失去重心,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。
溫爾晚哎喲一聲:“走路可要小心一點,這么大個人了,怎么還摔跤?!?/p>
“你!”蘇芙珊氣得臉都歪了,筆直的指著她,“你故意的!”
“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!?/p>
溫爾晚聳聳肩,攤手,瀟灑的轉身。
結果,一抬頭就看見慕言深站在二樓,目光陰沉的望著她。
那眼神能吃人!
“慕總!”看見他,蘇芙珊立刻開始賣慘告狀,“溫爾晚她......她欺負我,我好好的走著路,她突然故意伸腳絆我,害我摔跤!”
溫爾晚第一次看見這么睜眼說瞎話的人。
分明是蘇芙珊先絆她!
她想解釋,可是轉念一想,慕言深根本不會信她。
她又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。
嘴里發(fā)苦,心頭澀然,溫爾晚低著頭一言不發(fā)。
慕言深下樓,彎腰將蘇芙珊扶起,蘇芙珊趕緊粘上去,緊緊的抱著他:“慕總,好痛哦......”
她依偎在慕言深的懷里,一副嬌弱模樣。
慕言深淡淡開口:“溫爾晚,過來?!?/p>
溫爾晚只能照做。
“膽子真大,敢絆她?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?”
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?!睖貭柾砘卮?,“是蘇芙珊先......”
“閉嘴!”慕言深冷聲打斷,“道歉!求她原諒你!”
她還沒回答,蘇芙珊卻突然故作大方的說道:“不用的,也確實是我自己不小心?!?/p>
溫爾晚頓時警惕起來。
蘇芙珊怎么可能會幫她說話!一定有詐!
蘇芙珊走到過來,親熱的拉著她的手:“其實,我是想和你和平相處的,我在海城沒什么朋友......”
溫爾晚立刻抽回來,同時往后退了兩步。
就在她退的時候,蘇芙珊的腳步也跟著逼近,假裝繼續(xù)去拉她的手,實際上,卻是直接重重的推了溫爾晚一把!
頓時,溫爾晚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。
而旁邊,正好是茶幾!
她驚呼一聲,卻沒辦法站不穩(wěn)了,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肚子磕在茶幾的尖角上!
劇烈的疼痛猛然傳遍了溫爾晚的全身!
“哎呀,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?!碧K芙珊驚呼道,“溫爾晚,你沒事吧?”
她假裝去扶溫爾晚,實際上心里樂開了花!
這下,孩子保不住了吧!
“呀,”蘇芙珊指著地板上的那抹鮮紅:“慕總你看,溫爾晚好像流血了!”
慕言深幽幽瞇起凌厲的眼眸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溫爾晚痛得在地上翻滾,用力的咬著唇角,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她不能暈!
溫爾晚捂著肚子,縮成小小的一團,臉色慘白:“痛,好痛......”
血,慢慢的染紅了她的褲子。
孩子,她的孩子!
蘇芙珊滿臉的幸災樂禍。
一個孽種,這下總算是除掉了吧!
解決了心頭大患!
“溫爾晚,”慕言深察覺到不對勁,“為什么你下面會流血?”
即使痛得快要昏迷,溫爾晚還是沒有說出懷孕的事實。
她快要將下唇咬破:“我,我生理期,大姨媽來了......”
慕言深嫌棄的擰眉。
“慕總,要不要送醫(yī)院啊?”蘇芙珊問,“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?!?/p>
反正孩子已經沒了,送去醫(yī)院后,讓慕總發(fā)現她懷孕,再污蔑她跟別的男人有染!
一舉兩得!
“生理期而已。”慕言深眉眼冷漠無情,“死不了,不用管她?!?/p>
他毫不憐惜的從她身邊走過,看也沒看一眼。
蘇芙珊得意又滿足的跟上他的步伐。
溫爾晚撐著地面,拖著身軀往外爬:“救......救命......”
“太太!”管家看見這幕,嚇壞了,“這,這是......”
溫爾晚一把抓住管家的手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:“醫(yī)院,馬上送我去醫(yī)院!”
時間來得及的話,也許還能保住孩子!
“好!”
管家立刻照辦!
來到醫(yī)院,醫(yī)生二話不說,立刻將溫爾晚推進了手術室!
躺在手術臺上的那一秒,溫爾晚才撐不住,陷入了昏迷。
兩個小時后。
“萬幸,”醫(yī)生走出來,舒了一口氣,“母子平安!”
管家震驚了。
母......子?
太太懷孕了?
護士推著溫爾晚從手術室里出來。
恰好,蘇芙珊的父親蘇院長戴著口罩路過。
他隨意的看了一眼,這才注意到病床上的女人是溫爾晚!
所以剛才醫(yī)生說的母子平安,是指她!
她......懷上了慕總的孩子!
蘇院長當即躲到角落,給蘇芙珊打電話:“珊珊,出事了!”
“能有什么事啊,爸,”蘇芙珊認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,“瞧把你急的?!?/p>
“我剛才路過手術室,聽到醫(yī)生說......溫爾晚母子平安!”
蘇芙珊的手機從手里滑落。
什么?!
那樣危險的情況下,溫爾晚的孩子居然還保住了!
不可思議!
......
溫爾晚醒來時,已經天黑了。
她望著天花板,眼淚從眼角緩緩流下。
“溫爾晚,交費領藥,你有家屬在嗎?”護士走進來,“等下去做個B超。”
“領藥?B超?”
“對,醫(yī)生給你開的安胎藥?!?/p>
溫爾晚一愣,猛然從病床上坐起:“我的孩子......”
“救回來了,”護士回答,“你該好好感謝我們主任?!?/p>
她的眼淚頓時掉得更兇,卻又揚唇笑了起來。
喜極而泣!
上天保佑!
“謝謝,謝謝你們......”溫爾晚不停的說著,“我還以為,我才剛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,就失去他了......”
按照醫(yī)囑拿了藥做完檢查,溫爾晚不敢過多停留,匆匆離開。
她現在不能住院,因為沒有理由!
不能讓人發(fā)現她懷孕了!
回到帝景園,客廳里已經恢復干凈整潔,絲毫看不見一絲血跡。
溫爾晚打開地鋪睡下,臉色蒼白毫無血色。
“寶寶,你跟著我這樣的媽咪,太受苦了......”
可是,溫爾晚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格矯情,因為她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。
她不能表現出身體的異樣。
再怎么痛苦難受,只能一口咬定她是生理期,所以不舒服!
第二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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