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別是陸云卿蕭驚瀾的現(xiàn)代都市小說《醫(yī)品棄女暢銷書籍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仙鮮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《醫(yī)品棄女》是作者“仙鮮”的代表作,書中內(nèi)容圍繞主角陸云卿蕭驚瀾展開,其中精彩內(nèi)容是:畫,竟然繡出了山水畫的意境,這是什么繡法?他聞所未聞!“阿一,你用了多少銀兩買下這幅畫?”白袍少年突然出聲,阿一連忙回道:“一千兩黃金,我身上的金票全給那老管家了。”“低了?!卑着凵倌昝碱^微蹙,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,臉上泛出笑容。這樣的繡品該是無價之寶,如何能以金錢衡量?更何況,還是她的。......
《醫(yī)品棄女暢銷書籍》精彩片段
老管家聞言微怔,繼而搖頭笑道:“閣下,小姐吩咐過老奴,要將此繡品作為此店鋪的鎮(zhèn)店之寶,掛在墻上吸引客人,如何能賣給您呢?”
“一千兩?!?br>
阿一報(bào)出一個數(shù)字,旋即皺了皺眉,又補(bǔ)充道:“黃金?!?br>
老管家登時震驚了,眼中浮現(xiàn)出不敢置信之色,聲音都拔高了數(shù)個音調(diào):“一千兩黃金?!”
“不錯,一千兩黃金,賣不賣?”
阿一也不想跟老管家多做廢話,直接從懷里掏出十張百兩金票,遞給老管家。
“大通錢莊,是真的金票!”
老管家頓時懵了,居然有人要以一千兩黃金買三姑娘的繡品,而且看都不看直接就給金票,這這這……簡直跟做夢一樣。
一千兩黃金,去大通商會換成銀票的話,至少也能換到一萬二千兩銀子!
要知道這間鋪?zhàn)右膊艃扇f兩而已。
“老仆,賣不賣說句話,我還趕時間?!?br>
阿一出聲催促,老管家驚醒過來立馬將裝有繡品的包裹遞給了阿一,“賣!當(dāng)然賣!”
不賣是傻子,這么豪氣的冤大頭,可能一輩子也只會遇見一次。小姐研究醫(yī)術(shù),耗材過甚,正是用錢的時候,如今能有大筆款項(xiàng)進(jìn)賬,他哪里有拒絕之理?
阿一接過包裹,也不打開看,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店鋪。
老管家見狀,忍不住又將金票拿出來檢查一番。
“是真的,大通錢莊的印記不可能有假……真是個怪人?!?br>
搖了搖頭,老管家關(guān)好店鋪,急匆匆地往寒梅學(xué)府的方向行去,老太爺?shù)姆愿肋€沒完成呢。
不過片刻功夫,阿一便回到了府宅當(dāng)中,默不作聲地將包袱放在公子桌前。
白袍少年瞥了一眼包袱,視線又回到了書上,慢悠悠地問道:“你帶回了什么?”
阿一頭顱微微一地,語氣如常地陳述道:“阿一去卿繡坊,正巧碰上那藥材家族的老管家,將玉佩拿回后,看到那老管家身上有此物,就買了下來。聽說是那位小姐的親手繡……”
阿一話沒說完,便看到白袍少年忽然合上書本,將包袱拿到眼前。
“親手繡的繡品?莫不是一團(tuán)豆腐渣?”
白袍少年笑容透著一絲別樣的意味,她明明與自己差不多大,卻能有那般高絕醫(yī)術(shù),難道還能分心他顧,在繡技上也有所建樹?
阿一聽到公子的話,眼里掠過一絲失望。
公子身上的擔(dān)子太重了。
他花光積蓄,只想讓公子能放松片刻,結(jié)果好像是失敗了。
阿一如此想著,白袍少年已經(jīng)解開包袱,將包袱中繡品平鋪開來,一副郁郁蔥蔥的山春圖緩緩映入二人眼簾。
“這幅畫……”
阿一眼中浮現(xiàn)驚艷之色,即便他對繡藝一竅不通,也知道這幅繡品的不凡之處,單單能將水墨畫以繡品的方式重現(xiàn),就從未有人做到過!
白袍少年心中震動,他文武雙全,自能比阿一看到更多東西。
這幅畫……不,這幅繡畫,竟然繡出了山水畫的意境,這是什么繡法?他聞所未聞!
“阿一,你用了多少銀兩買下這幅畫?”
白袍少年突然出聲,阿一連忙回道:“一千兩黃金,我身上的金票全給那老管家了。”
“低了?!?br>
白袍少年眉頭微蹙,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,臉上泛出笑容。
這樣的繡品該是無價之寶,如何能以金錢衡量?
更何況,還是她的。
“阿一,回去將此繡畫好生裝裱起來,不得有絲毫毀損。”
白袍少年吩咐完,阿一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小心翼翼地將繡畫卷起裝回包袱里,就要退下。白袍少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忽地叫住了他。
“你那玉佩呢,給我看看?!?br>
阿一身形頓滯,旋即慢吞吞地轉(zhuǎn)回身,一臉不愿地說道:“公子,那玉佩是您送給屬下的,公子您那不也還有兩枚,就不用看了吧?”
白袍少年也不說話,對著阿一抬出手掌。
阿一哀嘆一聲,回過身不情不愿地從懷里掏出玉佩放在主子掌心。
白袍少年眸眼一瞇,細(xì)細(xì)打量著玉佩。
玉佩上的裂痕就像是一條條閃閃發(fā)亮的銀色河流,將玉佩完美縫合,不分彼此。
有著銀光點(diǎn)綴的玉佩,居然要比碎裂之前更加漂亮。
她不僅有亭元寺高僧都望塵莫及的醫(yī)術(shù),就連繡技也如此巧奪天工。
“阿一,接著?!?br>
白袍少年目光一閃,突然將腰間的玉佩摘下,扔給阿一,“這枚玉佩歸我了,你就用我這個。”
阿一依依不舍地看著主子手里的玉佩,只能慢吞吞地點(diǎn)頭:“是,公子?!?br>
……
寒梅學(xué)府前,人頭攢動,一眼望去都是前來探聽消息的仆人。
老管家因?yàn)榍淅C坊一事來得晚了,在人群中擠得很辛苦,不過在他努力之下,還是擠到了人群前列,大門前華服老者的聲音清晰入耳。
“諸位,肅靜!”
老者抬手虛空一按,嘈雜不已的寒梅學(xué)府門前立刻安靜下來。
“本學(xué)府分建女學(xué)一事,千真萬確。此告示乃女學(xué)選拔規(guī)則,共計(jì)一千份。欲要參與選拔的家族,自可前去排隊(duì)領(lǐng)取,切記,每個家族只可領(lǐng)取一張,不可多領(lǐng)。”
老者說完,轉(zhuǎn)身進(jìn)入大門中,只留下一排青袍執(zhí)事分發(fā)告示,另在寒梅學(xué)府門前也貼了一張。
這下,寒梅學(xué)府門前更加熱鬧了,一邊是排著長長的隊(duì)伍,另一邊則是湊在告示前看熱鬧的普通老百姓。
老管家排了老半天的隊(duì),直到天黑才領(lǐng)到一張,小心折好放在懷里后,匆匆回了陸氏藥鋪歇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老管家才帶著昨夜命人謄寫好的十一張告示返回了陸府。
錦繡院。
陸云卿正拿著原版告示細(xì)讀,眉頭微凝,老管家大清早回來直接就讓阿涼送來了這份告示。
告示上說得很明白,寒梅學(xué)府分建女學(xué),第一批招收的女學(xué)生名額只有區(qū)區(qū)一百,而陸州城出身不錯的家族小姐,沒有一萬也有八千,可以想象競爭將會何等激烈。
女學(xué)選拔在告示張貼之日便開啟了。
三日內(nèi),欲要參與選拔的各家女子須得備齊名冊以及三份自身擅長領(lǐng)域的成就之品作投名狀,送入寒梅學(xué)府進(jìn)行初選,三份投名狀中,只要有一份過關(guān),便能通過初選,進(jìn)入復(fù)試階段。
若有極其驚艷之作,便可直接跳過復(fù)試,進(jìn)入終選。
擅長領(lǐng)域,寒梅學(xué)府也有限制,須是琴、棋、書、畫、算、法、文、政、繡、醫(yī)這十項(xiàng)中的任何三項(xiàng),不得以武參與初選。
看完,陸云卿直接將告示燒了,眸間掠過一抹深思。
前世她對寒梅學(xué)府女學(xué)了解不多,只知道七年后女學(xué)被朝廷廢除,一大批朝廷女官命運(yùn)凄慘,同時也是那位前世百姓口口相傳的罪人滿門抄斬之日。
有此她完全可以大膽推測,女學(xué)的推廣是一次京城豪門的嘗試,而隨著那支持女學(xué)發(fā)展的豪門覆滅后,女學(xué)自然也隨之滅亡。
第一批女學(xué)只收一百人,想來那位站在女學(xué)背后的人物,支撐的也相當(dāng)艱難,不過能讓女學(xué)在天下間推廣開來,在她看來已是奇跡。
“阿涼,老管家還有說什么嗎?”
眼看告示燒成灰燼,陸云卿讓定春進(jìn)來打掃,出聲問道。
“是還有一件事?!?br>
阿涼撓了撓頭,硬著頭皮說道:“老管家說,您的那副繡品他給賣了。”
“賣了?!”
陸云卿還沒說話,定春就已是瞪大眼睛,急聲道:“那是小姐的心血啊!小姐都說要掛在鋪?zhàn)永锂?dāng)鎮(zhèn)店之寶了,老管家怎么能自己做主就賣了呢?”
陸云卿眉頭也蹙了起來,“賣了多少?”
她相信老管家不至于這么沒有分寸,其中一定有原因。
“一千兩,一千兩黃金!”
阿涼連忙說道:“老管家也沒細(xì)說,只說是四少爺?shù)米锏哪俏毁I去了?!?br>
“一千兩黃金?!”
定春聞言頓時陷入呆滯,旋即掰著指頭喃喃道:“好多銀子??!”
“是他?”
陸云卿眼前閃過那一夜密室中的情景,輕嘆一聲:“罷了,回頭我重新繡一份便是?!?br>
她本來還想將之送入寒梅學(xué)府,直接獲得終選資格,真是造化弄人。
那樣的靈感不常有,就算是讓她重新繡一份,可能也不如錦繡山春圖那般精彩了。
不過陸云卿轉(zhuǎn)念一想,倒也不覺得可惜,她的畫技和繡法都不好解釋,即便陸家愿意遮掩,也很難不被人看出什么。
“僅僅兩日,卻要準(zhǔn)備三份投名狀,寒梅學(xué)府是打定主意在初選就刷下一大批人么……”
她最擅長的無疑是醫(yī)術(shù),可這門本事不宜暴露,以免讓師父陷入危險(xiǎn)。
陸云卿念頭閃過,不再耽擱時間。
“定春,將剩余的蠶絲線都拿來,還有筆墨紙硯?!?br>
定春連連點(diǎn)頭,邁出屋門去取,卻又退了回來,目光驚愕地盯著來人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
陸冬兒也不答話,打量一眼和過去并無二致的房間布景,笑言晏晏地對著陸云卿福了一禮,乖聲笑道:“三姐姐這幅表情,難道是不歡迎冬兒么?”
阿川行刺事件過后,陸府平靜兩日,直到所有下人都換成了楊氏的人后。
王嬤嬤頓時耐不住了,在楊氏耳邊吹起了風(fēng),“小姐,大局已定,您還在等什么?陸云卿和陸元晏那兩個小野種,是時候除去了?!?br>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楊氏眉頭一橫,王嬤嬤頓時一縮脖子,連道:“奴婢不敢?!?br>
“那兩個小東西,畢竟是正了身份的?!?br>
楊氏摩挲著手中茶盞,雙眸微瞇,輕飄飄地說道:“做得干凈些,最好是死在外頭,別讓族老們抓住把柄?!?br>
早就想報(bào)復(fù)陸云卿姐弟倆的王嬤嬤聞言神色一喜,“小姐放心,我這就去!”
楊氏揮了揮手,眼底閃過冷笑。
陸云卿背后之人手段是厲害,這些時日陸云卿愣是壓了他一頭,可那又如何?如今她已手掌陸家大權(quán),立于不敗之地,之前遭受的憋屈,是該好好算算賬了。
陸云卿之后,便是林氏!
楊氏雙眸一暗,就在這時,門外響起下人的傳話:“夫人,回春堂的林大夫前來拜訪,人在前堂候著呢?”
“林大夫?”
楊氏聞言微怔,繼而眉頭舒展,記起此人的身份,是之前為王老漢治病的醫(yī)師,他來干什么?
不過,聽聞林大夫在回春堂資格極老,德高望重,若是自家藥鋪能得到他的支持,想必之前王二鬧事的影響會迅速降到最低,倒是能見上一見。
念及此,楊氏起身吩咐道:“去給林大夫奉茶,就說我片刻即來?!?br>
“是。”
不多時,換了一身端莊大方衣裳的楊氏自后院來到前堂,笑盈盈地稱贊道:“久聞回春堂林大夫妙手回春,今日一見,果真是仙風(fēng)道骨,令府上蓬蓽生輝呢!”
林大夫見到楊氏,連忙放下手中茶水,起身拱了拱手,笑呵呵地?fù)u頭道:“夫人謬贊了,都是些虛名罷了。”
“林大夫真是太謙虛了?!?br>
楊氏招呼著林大夫一同坐下,問道:“不知林大夫今日前來,所謂何事?”
“實(shí)不相瞞,自從上次王老漢一事后,老朽一直想來貴府拜訪。”
林大夫捋了把胡須,興致沖沖地說道:“貴府上的三小姐,醫(yī)術(shù)之精湛,令人嘆為觀止,那手藥方配制得恰到好處,我不如她。今日老朽過來,就是想來一瞻三小姐尊容,萬望夫人答應(yīng)?!?br>
楊氏聽到“王老漢”三個字便覺得不對,待得見林大夫居然想和陸云卿見面,她心里頓時“咯噔”一聲,臉色也變得微微難看。
“夫人,可是有什么不方便?”
林大夫瞧見楊氏面有難色,臉上忍不住泛出一絲失落,“老朽只是純粹想要見識一番貴府三小姐的醫(yī)術(shù)學(xué)識,既然夫人不愿,那就算了。本來老朽還想著,替你們陸氏藥鋪宣傳宣傳,盡快將那王老漢的影響蓋過去……”
“林大夫!”
楊氏忽然心生一計(jì),臉上泛出笑容,說道:“三姑娘畢竟未出閣,不宜見外人。不過林大夫是德高望重的長輩,見一面倒也未嘗不可。”
林大夫老眼微亮,反問道:“如此說來,夫人是答應(yīng)了?”
楊氏笑著點(diǎn)頭,心中卻是暗罵。
最近陸氏藥鋪的生意下滑嚴(yán)重,眼看便要入不敷出了。這個老狐貍拿住她的軟肋,分明就是吃定她了,還裝得跟真的似的。
“來人,去將銀鳳喊來,就說是回春堂的林大夫要與她探討醫(yī)術(shù),讓她務(wù)必快點(diǎn)過來?!?br>
林大夫在一旁聽著,捋著胡須微微點(diǎn)頭。
原來三小姐的名諱,是叫做銀鳳嗎?倒是俗氣了些……
……
水臨院,陸銀鳳接到下人傳話,差點(diǎn)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。
“母親這是…讓我去假扮陸云卿?荒謬!”
陸銀鳳臉上閃過錯愕之色,“我哪里懂什么醫(yī)術(shù)?讓我跟林大夫去聊醫(yī)術(shù),那豈不是說不到兩句就會露出馬腳?”
“小姐,夫人定是信得過您的聰明才智,才這般吩咐的?!?br>
陸銀鳳身邊的貼身丫鬟連忙勸道:“夫人定是沒招了,小姐您向來鬼主意最多了,快想想辦法吧?!?br>
“知道了知道了?!?br>
陸銀鳳煩悶地跺了跺腳,忽然眸子一亮。
她本來就不信陸云卿會醫(yī)術(shù),那小野種連字都不識一個,怎么可能會看病,多半是別人給的藥方,如此說來,自己只需……
“快,我給換一身素色襦裙!”
盞茶時間后,穿著素雅的陸銀鳳終于姍姍來遲。
沒了往日那些金銀頭飾點(diǎn)綴,陸銀鳳款款走來,倒真模仿出幾分陸云卿淡雅大方的氣質(zhì),看得林大夫微微點(diǎn)頭。
“女兒拜見母親,拜見林大夫。”
陸銀鳳恭恭敬敬地行完禮,便聽到楊氏挑著眉頭笑道:“銀鳳啊,林大夫可是念了你好些日子了,你快與他聊聊醫(yī)術(shù),萬不可怠慢?!?br>
“女兒明白?!?br>
陸銀鳳轉(zhuǎn)過身,神色里多了一分歉然,怯怯地說道:“承蒙林大夫惦念,銀鳳不忍欺騙您,其實(shí)晚輩并不會醫(yī)術(shù),那一紙藥方乃是他人贈予。并非出自晚輩之手?!?br>
林大夫聞言卻毫不意外,只點(diǎn)頭道:“三小姐心懷坦蕩,老夫早就猜到如此。只是想問一句三小姐,給你藥方的那人是誰?”
陸銀鳳面露難色,不知道該怎么繼續(xù)往下編。
這時,楊氏忽然出聲提醒道:“銀鳳,林大夫是我們陸家的貴客,你若是知道那人的行蹤,說出來便是?!?br>
娘親言下之意,是林大夫?qū)λ杏?,要我吊住他的胃口?br>
陸銀鳳眨了眨眼,立刻明白了楊氏的意思,一臉糾結(jié)地道:“林大夫,非是銀鳳吝嗇,只是師父吩咐過,沒有他的許可,不得將他的消息告訴任何人?!?br>
林大夫聽得此言,目中精芒大盛,揮手道:“無妨無妨,是老夫唐突了。”
“林大夫,不如這樣吧?”
眼見林大夫上勾,楊氏頓時眉開眼笑,“不如您先回去,我讓銀鳳去探探她師父的口風(fēng),若是有消息了,我一定派人去回春堂通知您?!?br>
“這怎么好意思?”
林大夫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,旋即皺了皺眉,說道:“這樣吧,我便先替你們陸氏藥鋪背書,三小姐也無需過度逼迫那位高人,只需將老夫的意思傳達(dá)過去,至于見不見,全看那位高人的意思如何?”
林大夫退了一步,神醫(yī)圣手的脾氣向來古怪,他要是真和楊氏做了這筆交易,說不定這輩子都無法見到那位高人。不如棋行險(xiǎn)招,勝算說不定還能高上一籌。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!”
楊氏心里頭笑開了花,讓銀鳳假扮陸云卿這一步,還真是走對了。
“呵呵,既然如此,老夫就不多叨擾了,這就告辭。”
林大夫欲走,楊氏連忙拉著陸銀鳳起身相送,一直送到大門前。
“夫人,三小姐請留步,老朽還會再來的?!?br>
林大夫笑呵呵地拱了拱手,正要舉步離開,卻忽然看到陸府外的街道上涌過來一群官兵,官兵后面更是跟著一大波看熱鬧的老百姓。
“這是……沖著陸府來的?”
林大夫愕然看向楊氏,卻見楊氏臉色鐵青,渾身都在微微顫抖,其身邊的陸銀鳳更是不堪,一張小臉白的跟瓷碗似的。
“是老管家!”
有眼尖的仆人看到人群中那位冷面老人,低聲驚呼。
“老管家沒死!”
“老管家回來了!”
楊氏咬緊牙關(guān),嘴唇都被咬出一行血跡,“他…他怎么可能還活著!不可能!虎煞盜從不留冒犯之人的活口,一定是我眼花了!”
“楊氏!”
卻在這時,人群中老管家一聲冷喝,話聲里泛出濃濃的仇恨,“你這毒婦,竟敢勾結(jié)匪盜殺人,若非老夫運(yùn)氣好,早就命喪黃泉!”
長興鏢局的總鏢頭本來不信金鏢頭的鬼話,可眼下看到楊氏如此失態(tài)的反應(yīng),哪里還不明白金鏢頭說的是真的,當(dāng)即站出來冷聲質(zhì)問:“陸家毒婦,我長興鏢局二十三條鮮活的性命盡皆丟在虎煞嶺,你拿什么償還?!”
楊氏聽得一個激靈,卻是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,厲聲喝道:“你們這是要干什么?大清早的帶著一群人過來血口噴人,真當(dāng)我陸家好欺負(fù)?!”
“陸家楊氏。”
官府捕頭也出聲了,話語不偏不倚,有幾分公事公辦的意思:“今日,長興鏢局金彪與貴府管家林成一同前來報(bào)官,指控你勾結(jié)虎煞盜謀害長興鏢局及陸氏藥鋪三十五條性命,跟我們走一趟吧?!?br>
此話一出,后方人群瞬間嘩然。
“陸家主母害人了,還是一次就害了四十五條命?太嚇人了!”
“真的假的,一家主母榮華富貴什么沒有?為何想不開去勾結(jié)匪盜???”
“大家族里的水,深著呢!”
“最近陸府不是在遣散下人嗎?我看八成是真的。”
“這楊氏心太毒了,害死的人里面還有不少是陸家人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嘩然聲中的談?wù)撀牭脳钍蠋缀跻l(fā)瘋,她渾身顫抖著,竭力控制自己平靜下來,死死盯著老管家,咬牙說出一句話:“林管家,你很好?!?br>
“不勞夫人關(guān)心,老朽還沒到入土的時候?!?br>
老管家冷哼一聲,心中卻在擔(dān)憂陸云卿的處境,到底要找個什么理由,才能讓捕頭入府搜查?
“林大夫,你怎么在這里?”
卻在這時,捕頭認(rèn)出了林大夫,詫然問道:“難道此事和你也有關(guān)聯(lián)。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
林大夫腦子正一團(tuán)亂呢,陡然聽到問話頓時嚇了一跳,立刻指著陸銀鳳撇清關(guān)系道:“我是來拜訪陸府三小姐的,見過之后正準(zhǔn)備離開?!?br>
“三小姐?!”
老管家豁然轉(zhuǎn)頭看向一臉心虛慌亂的陸銀鳳,“林大夫,您是不是搞錯了?您指的這分明是二小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