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應(yīng)慧!那是江應(yīng)慧!
詹青悠身子晃了晃,胳膊卻被人從后托住。她扭頭看了一眼,林深神情肅穆的注視著前方。
“站穩(wěn)了!這是家事,你確定需要我這個朝廷命官出面?”
詹青悠深吸了口氣穩(wěn)住心神,心中卻抑制不住的翻涌。
跟江應(yīng)慧再次相見,雖是隔了一世,卻恍如昨天。她還記得那桃花面上如同厲鬼般的獰笑,還記得那伸向自己的毫不遲疑的賊手……
她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,那滔天的恨意幾乎將她吞沒。若非手臂上的那只手的力道,她恨不能立時沖上去撕花了那張?zhí)一妗?br>
還好,不是真的面對面,她還有調(diào)整自己情緒的機(jī)會。
“關(guān)起門來的,的確是家事。但鬧到人盡皆知了,那就不僅僅是家事了。”起先還有些顫抖的聲音,漸漸的歸于平靜。
“你胡說!”唐夫人鐵青著臉色道,“她只是生病了。你為婆母不慈,不給她請大夫也就罷了,居然還要將人送去莊子上,暗暗處死了。心腸這般狠毒,就不怕遭報應(yīng)嗎?”
楊氏冷笑,“唐夫人既然要嚷的世人皆知,那就分說明白,好叫在場的評評理。她嫁到我唐家已有五年,一直無所出,我這個當(dāng)婆婆的可以給她房里塞人?再者,誰說我沒給她請大夫?是她肚子古怪,所有的大夫都無法診斷,就是太醫(yī)院院使來了都搖頭嘆息。一個月月?lián)Q洗之人,肚子里突然有了動靜,這正常嗎?既然大夫診斷不清,我就只有請來了靜慈觀的惠心道長。道長看過之后,神色大變,說她分明就是身懷鬼胎,若不處置了,必將累及我何家滿門。我將她送走,已是最大的仁慈了。”
話音落,圍觀的人已是一片嘩然。
“相公,你也是這樣子想的嗎?”唐霜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何昌身上。
何昌一臉的灰敗。
“大表嫂!”一旁的江應(yīng)慧搶話道,“你別怪大表哥,他也是苦主,心里難受著呢!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還望你多體諒他?!?br>
何昌聞言,本來還看向唐霜的目光就隨著頭扭轉(zhuǎn)了。
“果然是顛倒黑白的高手?!闭睬嘤茪獾哪パ类豚?。
林深看了她一眼,“挑撥是非者固然有錯,但不分是非者才是罪魁禍?zhǔn)??!?br>
唐霜猛的掙脫了唐夫人的攙扶。
詹青悠暗叫一聲不好,揮開林深的手,一下子就沖到了場內(nèi),趕在唐霜撞向石獅子前一把抱住了她。
唐霜既是不堪受辱存了死志的,自然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了的。詹青悠哪里吃得???抱著她連連后退。本以為這要是跌倒了,屁股非得開花不可。轉(zhuǎn)瞬間就被擋住了,確切的說是被林深的胳膊給攬住了。
“冒失!”林深吐了兩個字,就很快的撤手。
那邊唐夫人已經(jīng)哭喊著奔了過來,“霜兒,你怎么就那么傻?他們既是狼心狗肺的一家人,咱們舍了就是……我可憐的女兒啊……”
詹青悠把唐霜塞到了隨后而來的唐镕的懷里,就開始拉過唐霜的手腕把脈?!疤拼笕?,唐夫人,這會兒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?!彼f著,站起身,走向何府門前,然后朝著何府大門口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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