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青悠唬了一跳,直覺的往林深身后躲。
諸葛熠瞅了他一眼,“沒良心的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。這么快就忘了你的諸葛叔叔?”
“諸葛叔叔好!”詹青悠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,“我認為諸葛叔叔能夠成為我的救命恩人,是從成為我的債主開始的。敢問諸葛叔叔,璇璣樓的愿望什么時候幫我實現(xiàn)呀?”
“你叫他叔叔?”林深挑眉。
詹青悠嘿嘿笑兩聲,“大丈夫能屈能伸嘛!”
諸葛熠沖著林深擠眼睛,“問你呢,璇璣樓的愿望什么時候能了???”
“那個案子,需要從長計議。” 林深瞇起眼睛,“真正欠你債的人來了?!?br>
詹青悠脊背挺直,背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然后不等她回頭,胳膊就被鉗住,“跟我走!”
“做什么?”詹青悠掙扎,“我是來當差的,不是來玩的。大人!林大人,救命!”
林深轉(zhuǎn)身就走,他又不是他爹,有什么立場出頭?
詹青悠見求救無望,也就消停了。
直到被拉進馬車,陳為剛才耐著性子道:“你當?shù)氖裁床???br>
“給林大人打下手唄!”詹青悠打了個哈欠,“總比無所事事強。”
“你回府……”
“打住!”詹青悠打斷他,“根本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,我們娘倆是不可能回府的。您要是老生常談,那就放我下車吧!”
“跟你母親一樣的倔強?!标悶閯倱u頭嘆氣。
詹青悠道:“倘使我外租父還活著,倘使詹尚書沒有下大獄,那么,我母親此次帶我回來,會是現(xiàn)在的境況嗎?”
陳為剛微張了嘴巴,然后眼神閃爍的道:“元青,你還年輕,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。”
詹青悠譏諷的笑笑,“聽聞當年義侯和母親大婚時,那是紅了一京城的眼珠子的。男子眼紅,是因為才貌雙全的袁二小姐被義侯娶走了。女子眼紅,是因為風光霽月的義侯世子娶了別人。當初郎才女貌的一段佳話,怎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葬送了呢?緊接著,就是袁大學士的通敵賣國。若是袁家不傾塌,義侯可敢在那么短的時間內(nèi)就攀高枝?”
陳為剛苦笑,“為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……”
詹青悠道:“義侯的苦衷可比我母親的大?可比元青缺失了十五年的父愛大?”
陳為剛啞口無言。
詹青悠腦中靈光閃動,“我母親當年出嫁的時候,外祖父也是陪嫁頗豐的。敢問義侯,那些嫁妝可還在?可別告訴我,被雀占鳩巢后,連嫁妝都被人侵吞了?!?br>
“怎么會?”陳為剛道,“這些年一直都是郡主在辛苦打理的,你母親回來,自是能立馬轉(zhuǎn)到她手上?!?br>
“是嗎?”詹青悠譏誚了唇角。
黃鼠狼給雞拜年,那也叫辛苦?
陳為剛道:“你別忘了,郡主她出自平南王府。平南王盤踞江南,哪里會缺銀子?”
詹青悠道:“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(guān)??!義侯自打娶了婉郡主后,竟是一門心思為平南王打算了。就是不知您這樣的心思,今上知道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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