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說話呢?”陳為剛虎了臉。
詹青悠不為所動,“平南王若是甘為臣,那么他自是不缺銀子,但是,一旦不甘了呢?”
“閉嘴!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?”陳為剛是真正頭疼了。
詹青悠卻突然抬腳,踢上了車門,大吼一聲:“停車!”
馬車應(yīng)聲而止。
“你做什么去?”陳為剛一把扯住他的胳膊,阻止他下車。
“我長到十五歲,母親從來都沒說過我半句重話?!闭睬嘤扑λ氖?。
陳為剛一怔,手中已經(jīng)空了。
詹青悠站穩(wěn)后,扭頭笑,“還望義侯爺明天就把我母親的嫁妝送去榆錢胡同。大件若是不好般,這么多年的嫁妝收益先送去就好。對了,還有田產(chǎn)鋪子的地契。”
“父子”倆車上車下對視了,最終陳為剛先開了口,“賬目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看完的?!?br>
詹青悠挑了挑眉毛,扭頭抬腳,“那好!我就給你們時間來把所有賬目填平。秋狩回來后,你們不送來,我自會去府中鬧。”
“怎么就氣性這么大!”陳為剛搖著頭,揉揉太陽穴,剛想吩咐車夫繼續(xù)趕車,就聽外面?zhèn)鱽硪宦晳K叫。他連忙探頭往外看,那個把自己折磨的頭疼的臭小子此刻正對上一個婆子。
馬車停的不是地方,居然是在日新樓前,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。出入這里的,多半都是非富即貴。
詹青悠這氣呼呼的撞上的是一個婆子,卻不是普通的婆子。
“哪里來的愣頭青?走路都不長眼的嗎?”趾高氣昂的聲音,像極了她主子的口氣。
詹青悠倒不是撞疼了才驚呼,純粹是因為撞到了熟人,讓她熱血沸騰的熟人。
仁侯府朱老夫人身邊的第一得勢的心腹李嬤嬤。
前世嫁給朱明康十年,在婆婆面前立規(guī)矩所受的磋磨,多半都是這老貨的損主意。
她既然在這里,那么朱老夫人自然就在附近了。
“好狗不擋道!”詹青悠痞痞的道。
再次深切的覺得,身為男子,真是太便利了。哪怕這般的不正經(jīng),也不會被人用規(guī)矩磋磨。
“啊!”李嬤嬤似是剛看清他的長相,嚇的猛的后退了兩步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詹青悠渾身的汗毛如同吹了鬼風(fēng)般的,根根都豎了起來。
這個聲音,真是太耳熟了,聽了整整十年,但從來沒有說過什么好話。
詹青悠抬眼看著天空的云彩飛行,沒打算先開口說話。
“詹青悠!”朱老夫人喊出這個名字后,腳步也跟著踉蹌了一下。
詹青悠漫不經(jīng)心的四下里掃了一遍,“在哪里?在哪里?我表姐在哪里?”
“你說誰是你表姐?”朱老夫人努力將下垂的眼皮抬起來。
詹青悠往前一步抱了抱拳,“夫人好!我表姐乃是仁侯府的侯夫人?。〔痪们皠倓偞蠡榈?!您剛剛喊她的閨名可是見到了她?我和母親初來京城,還想著拾掇好了后,就去仁侯府拜訪的?!?br>
朱老夫人皺起了眉頭。
李嬤嬤上下打量著詹青悠,“你就是近來在京城大出風(fēng)頭的那個陳元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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