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別是大寧昭寧的其他類型小說《結(jié)局+番外公主二三事大寧昭寧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大寧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如我所料,沒幾日,父皇他們的病終于開始好轉(zhuǎn)了,而我也正式在宋序的運作之下,塑造了一個好女兒的形象。烏云滿天,處處布滿著陰霾,我知道,時候到了?!肮鳎蹅兘袢諑н@個桃花簪子吧!”梓蘭這幾天肉眼可見的心情好了,只是我卻不是?!熬瓦@樣吧!”我伸手打掉那簪子,也不管梓蘭的錯愕,便走了出去。我要逼宮了,不對,應(yīng)該是篡位?!八涡颍∧阋畚粏?!”父皇的寢殿里傳來一聲怒吼,而外面也早已經(jīng)被羽林衛(wèi)包圍,就像宋序之前說的那樣,羽林衛(wèi)的職責(zé)就是為了我的存在。父皇的親衛(wèi)正和羽林衛(wèi)僵持著,見我來了,“公主,快走!”我卻絲毫沒有顧忌,因為羽林衛(wèi)直接讓開了一條路。“陛下,這帝位,早就被許給了另一個人,陛下不若猜一猜是誰。”宋序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成竹在胸?!巴h侯...
《結(jié)局+番外公主二三事大寧昭寧》精彩片段
如我所料,沒幾日,父皇他們的病終于開始好轉(zhuǎn)了,而我也正式在宋序的運作之下,塑造了一個好女兒的形象。
烏云滿天,處處布滿著陰霾,我知道,時候到了。
“公主,咱們今日帶這個桃花簪子吧!”
梓蘭這幾天肉眼可見的心情好了,只是我卻不是。
“就這樣吧!”
我伸手打掉那簪子,也不管梓蘭的錯愕,便走了出去。
我要逼宮了,不對,應(yīng)該是篡位。
“宋序!
你要篡位嗎!”
父皇的寢殿里傳來一聲怒吼,而外面也早已經(jīng)被羽林衛(wèi)包圍,就像宋序之前說的那樣,羽林衛(wèi)的職責(zé)就是為了我的存在。
父皇的親衛(wèi)正和羽林衛(wèi)僵持著,見我來了,“公主,快走!”
我卻絲毫沒有顧忌,因為羽林衛(wèi)直接讓開了一條路。
“陛下,這帝位,早就被許給了另一個人,陛下不若猜一猜是誰。”
宋序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成竹在胸。
“威遠侯這么做就不怕遺臭萬年嗎!”
是徐之喻的聲音,我停住了腳步,有些不敢再進去了。
只是,再不敢,也要做。
“是我?!?br>
那一刻,我看見了父皇眼里的不可置信,徐之喻眼里的絕望,他那么聰明,早在我說那些話之前就已經(jīng)有猜測了吧!
“是我想要篡位,是我想要坐上那個位置,一直都是我?!?br>
我登位了,坐上了那個所有人都垂涎的位置,改元昭寧。
那是我的名字。
我走上階梯的時候還在想,大概一切早就有了預(yù)兆。
比如為什么宋序的女兒會把我給推下水,而自那之后她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,又比如,為什么,我能毫不費力的看?朝堂里的晦暗。
我不知道宋序是怎么和這些臣子們說的,至少在我的登基典禮上,所有的人都朝我俯首稱臣。
而我的父皇,和親人,甚至是徐之喻,還有那些不聽話的臣子們都被綁起來了,被迫看著我走向那個位置。
是宋序干的。
我不會放過你的,宋序。
從此萬丈高樓,帝王寶座,我只剩下我一個人了。
其實對我來說不算陌生,因為從前我也是一個人。
“水災(zāi),缺糧,?不聊生,朝堂內(nèi)斗,左右丞相不和,宋序,你覺得朕該怎么做?!?br>
宋序跪在我的下首,“但聽陛下吩咐。”
“你去治水,朕籌糧,朝廷免去賦稅,所有官員即刻免職待考,左右丞相罷職。
如何?”宋序并沒有抬頭,可我聽?了他的聲音,“陛下英明?!?br>
無論過程如何,至少,我的辦法是有效的,我到底曾經(jīng)是學(xué)歷史的,這樣的招數(shù)對我來說不算陌生。
昭寧三年,政治清明,天下大安,我擺脫了罵名,成了人們口中的明君我不會放過宋序的,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。
在我登基大典上被綁著的那些人,被我全部送進了偌大的冷宮。
對,我是故意的,就是為了報復(fù)宋序的那一天。
宋序不會放過他們的,我得等,等他以為我徹底適應(yīng)了帝位的那一天,以為我不在乎冷宮里的那群人的那天。
接到宋序去了冷宮的消息時,我知道,是時候了。
“宋序,哥哥!
你怎么能這么做!”是母后的聲音。
我踏進去,?到了他們,還有,徐之喻,不知道是為什么,眼睛有些酸。
宋序正在逼著他們喝毒酒。
我走過去,拿起那杯毒酒,朝著父皇他們走去。
即使我看不?,可是我知道,宋序在笑。
在走到父皇身前的時候,我停下了腳步,轉(zhuǎn)過身,舉起那杯毒酒。
“昭昭!不要!陛下”酒杯落地,我喝下了那杯毒酒。
沒有人會事先料到我這么做。
宋序被我的親衛(wèi)給抓住了,他身邊的人也反水了,宋序似笑又似哭的向著我吼道,“為什么!”我輕笑,“你毀了我,所以我不會放過你的?!?br>
“即使是殺了你自己嗎?”他滿眼猩紅,我知道,我做到了。
“是,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?!?br>
我看向父皇,“遺詔我已經(jīng)擬好了,所有的叛賊,宋序的人,我都已經(jīng)處置了,抱歉?!?br>
想讓一切回到原點,那我就不得不死。
眼淚滑落,我微笑著,這是我三年來最開心的時刻。
我倒下了,徐之喻是最先沖上來的。
“徐之喻,你是我所有的幻想?!?br>
“公主!
昭昭!
我還沒做你的駙馬呢?”
多久了,我又聽?了熟悉的稱呼,耳邊還有宋序的撕心裂肺,還有父皇母后的聲音,還有我的哥哥們。
那是我愛的人們。
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,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摸上了徐之喻的臉,有淚水滑落的臉,原來,他即便是哭,也很好看。
視線變得模糊了,我終于結(jié)束了自己的痛苦“我原本,會是大寧最快樂的姑娘的?!?br>
淚水模糊之間,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遞給我潔白的手帕,我順著手看向手的主人。
“公主生的好看,若是哭花了臉就可惜了?!?br>
徐之喻說話的時候眼神緊緊的盯著我,讓人有種被珍視的感覺,只是————“是母后讓你來的嗎?”
我一出聲就有些后悔了,因為我的聲音里竟然有一絲哽咽,我明明不想的。
徐之喻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問他,愣住了。
我見他不說話,心里更是委屈,大概他也不知道怎么和我解釋這件事。
我有些賭氣的從他的手上奪過那潔白的手帕,眼淚也是不爭氣的往下流。
被我的動作給驚到了,徐之喻突然就笑了。
我又一次聽見了他的笑聲,只是這一次我不敢抬頭去看他測試的表情。
隨后,我聽見他說,“公主,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白了,只是從現(xiàn)代帶來的那與生俱來的缺愛,不是這十幾年能夠彌補的了的,以至于后來的我想起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的事,原來有些事不是重新活一次就能改變的了的。
“公主,您今天可嚇?biāo)琅玖??!?br>
我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,任著梓蘭給我擦拭著雙手。
也不怪梓蘭會這么說,這是我第一次通父皇母后置氣,也不對,是同自己置氣,想來穿越對我還是有影響的,這不,都學(xué)會置氣了。
我想,我還是有些嬌縱了。
“公主,怎么了,別嚇奴婢呀!”
梓蘭見我不說話,已經(jīng)開始有些慌張了。
我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梓蘭,“說了多少次了,在我面前不用總是跪下的?!?br>
我伸手將梓蘭拉了起來,梓蘭很機靈,她是能感受到到我的情緒是因為徐之喻,所以才如此的反常的。
入睡之前,我迷迷糊糊之間聽見梓蘭輕聲道,“公主是這大盛最尊貴的姑娘,這天下的男子只要是公主想要的,公主都可以將他要來,公主有何必在意是非呢?”
我想,此刻梓蘭定然是不會明白為什么我會有這樣的反應(yīng),父皇母后想要將徐之喻指為駙馬,意圖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在這樣的時代,根本不存在什么兩情相悅才能成婚,更何況我是公主,只要我想,別說是徐之喻,這天底下任何一個男子都可以。
我突然想明白了,我為什么非要在意這些呢,我讓徐之喻喜歡上我不就好了。
夜黑風(fēng)高,夜里不知怎的,風(fēng)起的大,而我也醒了。
我想明白了,這是我兩輩子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如此上心,若是不抓住機會,想來還真是白活了。
想通就在一瞬之間,我不知道是梓蘭的那句話對我起作用了,還是我自己對徐之喻的心促使我那樣做,總之,我開始慢慢的靠近徐之喻了。
一大早,我甚至連早飯都還未吃完,就被蘭女官給叫去了父皇母后的營帳。
“姑姑,你知道是什么事嗎?”
我還有點困倦,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。
蘭女官輕笑,“這個啊,奴婢就不知道了,得公主自己去了才知道。”
我隱隱的覺得蘭女官的笑容有些奇怪,卻也不知道是為何。
等我到了父皇母后的營帳,我才知道,蘭女官那樣笑的原因,原來是因為徐之喻和嘉安王夫婦都在里面,一瞬間我就清醒了,這場面怎么看怎么像雙方見父母。
“喲,咱們的小公主來啦!”
這樣輕佻的聲音,我甚至不用去看那張臉就知道是我三皇兄。
“女兒見過父皇母后?!?br>
父皇母后看見我如此得體,兩個人臉上都是止不住的滿意,我站起來時,恰好捕捉到了父皇母后驕傲的表情,母后笑著對我說,“昭昭,快見過你徐叔叔和徐伯母!”
我偏過頭,看見了滿臉笑意的嘉安王夫婦,還有站在一旁的徐之喻。
“見過徐叔叔,見過徐伯母。”
我緩緩行了一禮,一直保養(yǎng)很好的手將我扶了起來,我抬眼,是嘉安王妃,我曾經(jīng)在皇宮的宴會上見過她多次。
她生的一副溫婉的容色,雖已到中年,可是長期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生活讓她看上去比同齡人年輕的多,歲月格外的優(yōu)待她,并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。
“公主生的還真是好看?!?br>
這是頭一回,或許是帶著些見家長的心情,我聽了這話,心里是開心的。
“徐伯母也生的好看!”
這是真的,緊接著便看見她笑了起來。
徐之喻在一旁也笑了,看見他笑,我也忍不住了。
“今日狩獵,昭昭不是一直都想親自騎馬打獵嘛!
之喻不管是騎術(shù)還是箭術(shù)都是一等一的好,便讓他跟著你去可好?”
我沒想到,整個人都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“昭昭這是高興壞了,是不是啊!”
三皇兄上前將我往前一推,我才想起來謝恩。
“臣定然會照顧好公主的?!?br>
我聽見徐之喻信誓旦旦的保證道。
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還是個小嬰兒。
我不明白在二十一世紀(jì)那樣發(fā)達的科技之下,我是怎樣通過一場車禍來到這里的,但是當(dāng)我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,我就知道,從這一刻開始,我需要拋棄我現(xiàn)代人的所有思維方式,徹徹底底的將自己變成這個世界的人,適應(yīng)這個世界的規(guī)則。
我是大寧的公主,我的父皇是大寧的皇帝,母后是大寧最賢德的皇后,其母家是大寧最驍勇善戰(zhàn)的威遠候家。
父皇母后感情很好,父皇為母后空置六宮,不知道惹得多少人家羨慕,大寧李氏皇族陽盛陰衰。
在我的前面,母后已經(jīng)誕下了三位皇子,所以在懷我的時候都覺得會和以前一樣,只是沒想到,我會成為大寧立朝以來唯一一個公主,出生時天有異象,據(jù)說是金龍盤旋,天放異彩。
父皇高興極了,在我出生那天便就定下了封號,以國號給我取名昭寧。
如果沒有后來的那些事,我大概會成為整個大寧最快樂的姑娘。
我第一次見到徐之喻的時候,正好是我的十五歲生辰,那也是徐之喻歸京后第一次在大場合中露臉。
父皇寵愛我,特地將宴會指在了平日里只有使臣前來才能開放的鏡辰殿,可見帝寵無限。
只是我見過的好東西太多,所以竟然也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,但我還是偷偷地溜了出去。
“公主!
咱們還是回去吧!
一會宴會開始了,您不能光明正大的來了嗎!
何苦要偷跑出來?”
面容清秀的小丫頭眼神中帶著點疑惑,心中更多的卻是害怕。
我躲在鏡辰殿的旁邊,看向梓蘭,“別說話,你家公主我啊,是想看看那徐之喻長什么樣!”
眼看著梓蘭的眼神變了,我連忙捂住她的嘴,“連中三元可不簡單,更不容易的是,中了狀元就出去游歷,我就是想看看這傳聞中玉面公子到底長什么樣!”
我到底是一個現(xiàn)代人,遇見這樣一個連中三元的古代人可不容易,身為一個公主在宴會上我又不能盯著人家,所以只好趁著現(xiàn)在看幾眼。
梓蘭似乎是沒想到我的膽子這么大,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事,或許只是好奇心過剩罷了。
梓蘭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,可是又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只好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。
只是我來的匆忙,也未多加考慮,看著不遠處的一群人,當(dāng)場及傻了眼,這么多人,我沒見過的多了,又怎么知道哪個是那徐之喻。
正當(dāng)我泄力想要回去的時候,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我的視線。
是我的大哥,大寧的太子,李修。
見我大哥來了,原本在閑談的人們都跪下行禮,而我的注意卻在大哥身旁那個芝蘭玉樹的人身上。
我聽見了,其中有人說了一句,“好久不見了,世子還是像從前一樣。”
大寧能被稱為識字的人不多,巧了,除了嘉安王世子我沒見過,其他人我都見過。
而徐之喻,就是嘉安王世子。
該怎么形容那一眼呢,就好像是在伸手不見的黑暗里看見的一束光一樣,徐之喻長得好看極了,眉眼間的溫潤快要溢出來,我從來不知道,原來桃花眼看起來也會那樣正經(jīng)。
三年的游歷似乎并未讓他皮膚曬得黝黑,依舊是如天山白玉一樣毫無瑕疵,他說話時微動地嘴唇,讓人想要觸碰,還有高挺的鼻梁,清晰的下頜線。
我從前就不喜歡看網(wǎng)絡(luò)小說,僅有的一次還是大學(xué)的時候室友對一個小說中人物的描述,當(dāng)時她說,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,可是今天,我看到了。
立如芝蘭玉樹,笑如朗月入懷。
我想,徐之喻笑起來一定很好看。
后來的我后悔了很多事,可我從來沒有后悔偷跑出來只為見徐之喻。
我緊緊地盯著徐之喻,毫不掩飾眼里的驚艷。
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于熾熱,徐之喻似有所感向著我的方向看來。
我一直緊緊盯著徐之喻自然是預(yù)知了他的動作,早在他看見我之前就趕緊拉著梓蘭一同跑了。
梓蘭一直帶在我的身后,并不知道我為什么突然就跑了,差點被我的動作嚇得叫出聲來。
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,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看見偷偷摸摸的我,那樣情況下的我,狼狽的我。
“之喻?”
徐之喻的直覺向來很準(zhǔn),可是他抬頭,確實什么也沒看見,聽見李修的聲音,他收回目光,搖了搖頭,“沒什么,可能是野貓吧!”
李修看向方才徐之喻的方向,三年不見,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徐之喻的心思了。
“對了,公主怎么樣?”
聽見徐之喻問,李修才笑著道,“怎么,還記著呢?”
徐之喻也笑了起來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自然是不知道之后的事,一刻不敢停歇的跑回了自己的宮殿。
狂跳的心臟在告訴我,雖然只有一面,可我對徐之喻是不一樣的。
“公主!
你,你跑什么呀!”
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梓蘭,我有些愧疚。
只是心底那些莫名得情愫,我想獨自珍藏。
“公主!
您收拾好了嗎?”
糟了,是蘭女官!
“公主,這里頭,進不得??!”
父皇寢殿門口的侍衛(wèi)攔著我,我冷冷的看向他,“我方才去了東宮,也去了我二皇兄和三皇兄的府邸,沒人愿意讓我進去,然后我又去了母后那里,還是不愿意放我進去,現(xiàn)在,我來到了我父皇的寢殿,可是你們還是不愿意讓我進去。
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罷了,這都不行嗎?”眼睛里的淚珠已經(jīng)有些重了,我想他們也許是看見我這樣的狀態(tài),所以心軟了。
我進去了父皇的寢殿,刺鼻的藥味讓我皺眉,往里走,那味道越來越濃烈,就連燃著的龍涎香都掩蓋不住。
我看見了父皇那蒼白的臉。
就幾天的功夫,竟然消瘦了那么多,我想上前卻被守在父皇身邊的梁太醫(yī)給擋住了。
“公主,為了您的身子,還是不要再靠近了?!?br>
我點點頭,淚珠隨之而下。
“公主————”梁太醫(yī)不忍的樣子被我盡收眼底。
“他們,到底是怎么了?”
梁太醫(yī)低下了頭,他不說話。
“說吧,我能接受,總得讓我知道,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我不在乎他口中的答案,但是總要讓我知道是什么。
“不是臣不想說,而是,臣也不知道?!?br>
這大概是我聽見過最能讓我心碎的答案了。
我走出父皇的寢殿的時候,徐之喻正好在外面。
我的心不受控制的動了動,宋序的那句話,讓我有些害怕。
我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,“去太醫(yī)院?!?br>
徐之喻不知道我想做什么,可是他也什么都沒問我,只是跟著我去了太醫(yī)院。
我看著太醫(yī)的手撫上了徐之喻的脈搏,聽見了太醫(yī)親口說徐之喻很健康,我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徐之喻,這幾日你吃什么都要注意,不要吃沒有驗過毒的食物,還有————你怎么了?”
我抬頭看向徐之喻,他的眼里露出疑惑,我驚覺自己失態(tài)了,徐之喻的才能,能在這樣的時候獨自扛起朝廷的重任,我若是多說幾句只怕是就要被他察覺了。
“我沒事?!?br>
我偏頭,躲開他的目光。
手卻突然被抓住,“昭昭?!?br>
他從來沒這么叫過我。
“如果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你應(yīng)該告訴我,我會幫你的?!?br>
不知道為什么,聽了他的話,我感覺自己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。
我搖搖頭,“父皇他們的事,讓我害怕了,徐之喻,你別再出事?!?br>
他摟住我,“不會的。”
幾天的歡愉,一世的痛苦。
徐之喻終究是沒能逃過。
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父皇的宮殿里,我不過是想看看父皇現(xiàn)在是怎么樣了,可是沒想到侍衛(wèi)在外頭叫喊著,“公主!
不好了,世子暈倒了!”
我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(yīng),就已經(jīng)跑了出去。
我趕到的時候,徐之喻已經(jīng)躺在了御書房的側(cè)殿。
和父皇母后的樣子是一樣的,臉色蒼白。
“公主,不能上前了,這病已經(jīng)不少人都得了,公主可千萬不能再染上?!?br>
“讓開!”
我不顧他們的反對上前。
“徐之喻,你還好嗎?”
我的手撫摸著徐之喻那張好看的面孔,我知道徐之喻現(xiàn)在昏迷著,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叫他,那是我喜歡的人??!
“??!”
一聲輕呼,不知道是針扎到哪個穴位,徐之喻竟然醒了。
只是看上去虛弱的很。
“公主,我沒事?!?br>
怎么可能,他的聲音都變得輕了,有氣無力的,還不時有冷汗冒出。
“徐之喻!”
我徹底忍不住了,痛哭起來。
“公主,公主別哭。
其實,我很早就喜歡公主了,三年前公主落水,是我救你上來的,可是我沒想到你大病一場之后竟然忘記了,我們小時候見過的,只是你不記得了。
我也是真的喜歡你,我游歷三年,就是為了能娶你,我入仕了就不能尚公主了,我只能選擇游歷。
我真的,很想,很想,你————”徐之喻大概是難受的很,最后一個字落下,整個人都不收控制的再次昏睡過去。
“徐之喻!
你醒醒!
啊————”那是我好不容易擁有的啊!
就這么沒了嗎!
我搖搖徐之喻的手,“你醒醒!
都是我不好。”
只是他沒醒來。
已至黃昏,我看向天邊的火燒云,想起他們曾說我出生時帶有異象,原來竟是這樣,這世界還真是荒唐??!
“找個人給威遠侯府說一聲,我喜歡皇上?!?br>
是那日父皇暈倒前他問過我的,現(xiàn)在,我終于能回答他了。
可我們兩個終究是帶著些陌生的,不過準(zhǔn)確的來說是只有我這么覺得,因為眼下,徐之喻正牽著馬匹的韁繩,而我正坐在馬上。
我有些無奈,還真是赤裸裸的將我和徐之喻的關(guān)系明白白的擺在了明面上。
“公主喜歡什么動物?”
“嗯?”
“公主喜歡什么動物,微臣便幫公主打來就是了?!?br>
我有些高興,“我喜歡小白兔,潔白潔白的小白兔。”
“好?!?br>
徐之喻并沒有多話,只是一個字就讓我心動不已。
只是對于能不能打到兔子,我還是有些懷疑,畢竟現(xiàn)在,除了我和徐之喻在這里悠閑的漫步,其他人早就已經(jīng)騎著馬奔馳了出去。
“你確定這樣,我們真的能打到小白兔?”
我忍不住問道。
徐之喻又笑了,只是這一次同之前都不一樣,是他驕傲的笑,是盡在掌握的笑。
我移不開眼了。
只是他很會,也知道怎么讓我的心搗的稀爛。
“??!”
“公主坐穩(wěn)了!”
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他就已經(jīng)上了我的馬,這是我沒有想到的。
理智告訴我,我應(yīng)該讓他下去,可是我貪戀,貪戀他穿過我腰間的手,貪戀背后的胸膛,貪戀他的一切,包括和他親密接觸時鼻尖的呼吸。
我不喜歡用香,可我知道,這個時代的人基本都喜歡用香,徐之喻身上的香是我從來都不曾聞到過得,很淡,若不是如此近,幾乎都聞不到。
很淡的干凈的雨后才特有的新鮮的香味,讓我有種埋進他的胸膛大口呼吸的沖動。
“公主,是那樣的兔子嗎?”
我被這聲叫回了神,向前看去,有一只白白的物體正在移動,距離有些遠,近了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真的是小白兔,只是跑的太快了。
“太遠了?!?br>
我有些難過。
“別氣餒,公主,拿弓箭。”
我雖有疑慮,卻仍然拿起了弓箭,那是父皇特意讓匠人給我做的。
“駕!”
“??!”
一鞭子下去,身下的馬的速度快了一些,我有些害怕,手也有些發(fā)抖了,他卻突然放開了雙手,抓住我的兩只手,搭在弓箭上。
我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睛,任憑他的動作,“公主可以睜眼了!”
我感受著自由的風(fēng),睜開了眼睛,耳邊的風(fēng)聲突然就停了下來。
睜開眼,一直兔子就在我的不遠處,射中的是腿上的一點點,但也是足夠讓那只小白兔停止了。
“射中啦!”
我興奮的將雙手舉起來,在感受到徐之喻的雙手重新放在了韁繩上的時候,我忍不住側(cè)過身子回抱他。
這是前世今生的第一次,我太興奮了。
他有些僵住了,隨后也是笑出了聲,只是他并沒有回抱我,我知道是為什么,因為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放開了韁繩,停在了我的腰間,只是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就停下來了。
我終于埋在了他的胸膛里,只是瞬間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抱歉!”
我飛快的抽出身來。
而他也是第一時間下了馬,并沒有過多的回應(yīng),他將那只兔子抱了過來。
我臉上泛起了紅暈,他將那只小白兔放在我的懷里,“公主喜歡嗎?”
我看著懷里的那只小白兔,點了點頭。
“公主的箭術(shù)很好。”
我沒有錯過他眼里的笑意,“你是在取笑我嗎?”
雖然我知道,這本來就是徐之喻幫我射到的,但還是不服氣。
“沒有,公主很可愛,就像這只小白兔一樣。”
這樣輕佻的話語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竟然也不覺得排斥。
我俯下身子,他也沒有躲開,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人,我也沒有看向其他的地方,就盯著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生的很好看,很好看,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好看,不笑的時候是清冷中透著溫潤如玉,眼下盛滿了笑意,卻又是讓人感到親切。
“徐之喻,你的眼睛會說話,里面有星星?!?br>
我看見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,這正是我要的效果。
我不想總是一個人心慌馬亂,他也該試試這種滋味才是。
“昭昭!
之喻!
你們打得怎么樣了?”
不遠處,三皇兄高聲向著我們喊道。
我看了看依舊愣在原地的徐之喻,高舉雙手?jǐn)[了擺手中的兔子。
雖然離得不算近,可是我依舊看見了三皇兄臉上那明晃晃的揶揄。
我不再看三皇兄,轉(zhuǎn)頭便對上了徐之喻的眼睛,“公主對其他人也是如此嗎?”
我輕聲笑,徐之喻這樣,還真是有點意想不到的可愛。
不理會徐之喻,我騰出一只手拿起韁繩,作為大寧的公主,我又怎么會不會騎馬呢?
“徐世子,你要上來嗎?”
此刻的我找回了自己的驕傲,不管是前世的的我,還是現(xiàn)在的我。
徐之喻突然低下了頭,我聽見了他的笑聲,可緊接著他便上了馬,“公主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。”
隨后策馬疾行,連風(fēng)都追趕不上。
我能感受到的,徐之喻也喜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