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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蓮花駕到,不想談情只想晉升寧司寒林嫵小說

東渣木雞 著

現(xiàn)代都市連載

古代言情《黑蓮花駕到,不想談情只想晉升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東渣木雞”近期更新完結(jié),主角寧司寒林嫵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別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,就是成了相府嫡女,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……丫鬟??!當(dāng)丫鬟就罷了,還得天天受這兩口子的氣!每天晚上叫水讓我伺候,看見世子妃青紫的皮膚,我是真怕長針眼!偏偏那世子妃還是個不長腦子的,醋性大的很!總覺得我們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!忍……忍……忍不了了!小丫鬟那咋啦?看我一拳一個世子妃,一腳一個世子爺。把這世子府鬧得雞飛狗跳,我還得連連晉升!戀愛腦?抱歉沒長,就一個事業(yè)腦!...

主角:寧司寒林嫵   更新:2025-06-14 01:4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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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寧司寒林嫵的現(xiàn)代都市小說《黑蓮花駕到,不想談情只想晉升寧司寒林嫵小說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東渣木雞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古代言情《黑蓮花駕到,不想談情只想晉升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東渣木雞”近期更新完結(jié),主角寧司寒林嫵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別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,就是成了相府嫡女,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……丫鬟?。‘?dāng)丫鬟就罷了,還得天天受這兩口子的氣!每天晚上叫水讓我伺候,看見世子妃青紫的皮膚,我是真怕長針眼!偏偏那世子妃還是個不長腦子的,醋性大的很!總覺得我們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!忍……忍……忍不了了!小丫鬟那咋啦?看我一拳一個世子妃,一腳一個世子爺。把這世子府鬧得雞飛狗跳,我還得連連晉升!戀愛腦?抱歉沒長,就一個事業(yè)腦!...

《黑蓮花駕到,不想談情只想晉升寧司寒林嫵小說》精彩片段

她心想,既然這個新品大家都說好,雖然味道難聞些,只要有效果,且忍忍吧。
但林嫵想的卻是:
用,可勁用,我特地給你加了料,越用越脫發(fā)。
用成一個大禿子!
這樣想著,她手下用力,又挖出一大勺,往沈月柔頭上抹。
梳完頭換衣服,林嫵拿出一套粉色的裙襖。
沈月柔不悅:
“怎不拿那套藍(lán)色的?我喜歡藍(lán)色?!?br>林嫵閉眼就是吹:
“粉色嬌嫩,世子妃如今正是花一樣的年紀(jì),穿這個艷壓群芳?!?br>一聽艷壓群芳,沈月柔就心花怒放。
她平時最煩那些鶯鶯燕燕圍著寧司寒轉(zhuǎn)了。
都睜大眼好好看看,世子妃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!
林嫵內(nèi)心os:
穿吧,穿吧,一穿一個顯黑。
而且國公爺?shù)膶欐獝鄞┓凵?,這是國公夫人最討厭的顏色!
穿好衣服,沈月柔在鏡子前面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覺得不大滿意。
“總覺得今日看起來暗沉沉的,氣色不行。府里那些婆娘又該嚼舌根了?!?br>國公府位高權(quán)重,就是丫鬟婆子,說出去也比小門小戶的小姐夫人體面。
沈月柔嫁進(jìn)來后,在一些大丫鬟老婆子面前,還得陪笑。
那些人在人前背后,沒少蛐蛐她。
林嫵睜眼說瞎話:
“世子妃這是被世子好好疼愛過的樣子,誰見了不羨慕呢。那些嚼舌根的,其實都是嫉妒您罷了。”
這可說到沈月柔的心坎上了。
她又被哄的歡天喜地。
同時也有點犯愁:
“哎,太恩愛了,也是個麻煩。撞在某些失寵老女人的眼里,又該給我使絆子了,害我入府到現(xiàn)在,都未能掌家!”
所謂失寵老女人,指的當(dāng)然就是國公夫人。
國公夫人跟國公寵妾那點子事,在府中盡人皆知。"


“你等著。等回到府里,爺就把你給要了……”
駿馬一聲長嘶,馬車停在門前。
“爺,到府了。”時杰在外面,聲音很低。
生怕自己打擾了什么好事。
“嗯?!睂幩竞谅暤?。
半刻鐘后,兩人才從車廂里鉆了出來。
衣裳頭發(fā)勉強(qiáng)齊整,但臉上的神態(tài),嗯……
“爺,咱們先到花園里走走吧?!?br>林嫵害羞地摸著自己的臉:
“直接這副樣子回去,鳴翠她們,私下里該打趣我了……”
寧司寒又吃又拿,身心俱足,有什么不答應(yīng)的?
兩人便往花園走去,散散步,散散心。
散散味。
走到玫瑰園時,林嫵看到不遠(yuǎn)處,有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時間拿捏得剛剛好,她想。
每月十五的這個時辰,沈月柔都要來花園里走一走。
因為她信了一個道婆子的話,十五是天地合一,萬物精華最旺盛的日子,這個時辰來花園里,可以吸收花的精氣,有助于修身養(yǎng)顏。
她正站在花叢中,閉眼,深呼吸,在吐納中感受花仙靈氣。
一旁的海棠突然說:
“世子妃,您看那邊,好像是世子爺和五兒嗎。”
“果真?”
沈月柔馬上睜開眼睛,還因為匆忙,踩爛了一叢花。
定睛一看,可不就是寧司寒和林嫵么。
“不知羞恥的小賤人,她也配跟世子爺游園子?”沈月柔的面孔變得猙獰。
海棠有意無意道:
“哎呀,是奴婢眼花了么,怎么看到五兒的脖子有那么多紅斑……”
沈月柔一看,眼睛都冒火了。
什么紅斑,這樣式的東西,她在自己身上見得多了。
分明就是寧氏吻痕!"


家里不一樣,出其不意的襲擊四面八方而來。
亂拳打死老師傅。
“娘?!?br>他深呼吸一口氣,試圖勸寧夫人冷靜:
“柔娘不至于毒害家人,她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故意的。”
寧夫人惱怒:
“寒兒,以前她驕縱,沒有規(guī)矩,不敬婆母,你愛寵著她就寵,我都不說了??扇缃袼k下這樣的錯事,受累的還不止我一人,你也這么包庇她?”
沈月柔在一旁哭喊:
“世子爺,我真的不知道!我是冤枉的!”
“還有那個丫鬟是怎么回事?紫蘇湯明明是抗過敏的,卻被說成是下毒,你的丫鬟可不就是你指使的?你這是要陷害誰?”
寧司師站出來說。
沈月柔只是哭:
“世子爺,我真的不知道河蝦會讓人過敏……”
一聲聲哭訴,著實讓人反感。
且不說她害了大家,卻死不認(rèn)錯,令人心寒。
單說她的這些話。
婆母問責(zé),她不向婆母解釋,請求原諒,反而口口聲聲只有世子爺。
篤定世子會為她兜底,有了世子,其他人都無所謂唄?
大家對這位世子妃的印象跌至谷底。
寧司寒頂著壓力,艱難為沈月柔求饒:
“娘,柔娘確實不是故意的,她年輕不知事,有什么懲罰,我替她擔(dān)著吧?!?br>沈月柔趕緊跟著說:
“是啊,我真不是故意的,不能怪我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不知錯!”寧夫人充滿失望。
“寒兒,你處處為她擔(dān)著,以后她要當(dāng)這國公府的主母,你也能為她擔(dān)著嗎?”
“罷了,我累了?!?br>她疲憊地擺擺手,周大娘立即上前,和大丫鬟一左一右扶住她。
“左右你是聽不進(jìn)去我的話了,母子情分不如你們海誓山盟,你們愛怎樣就怎樣的?!?br>于是,這場鬧劇,以寧司寒和沈月柔被罰三個月的月例,同時沈月柔禁足一個月,落下帷幕。"



她破口大罵:

“這些賤婢丑八怪,也配和世子爺傳流言?我看就是她們想上位想瘋了,自個兒傳的!把她們叫來,讓我打死她們……”

聽得海棠背后都濕透了。

這件事最后以寧夫人出手,雷霆處置了一批嚼舌根的下人為終結(jié)。

但是消息到底從哪兒傳出來的,是死活也查不到。

始作俑者深藏功與名了。

最倒霉的是寧司昭。

本來,他是回府的事是悄悄兒的,丁姨娘千叮嚀萬囑咐,要他先安生、低調(diào)一段時間。

結(jié)果他一回來就鬧了這么一出大的,闔府皆知。

鬧的還是跟嫡兄、寧國府世子搶女人。

這不是自己找死嗎?

他先是被寧夫人叫去斥責(zé)了一頓,然后又被寧國公罰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。

人都麻了。

其次是沈月柔。

按理說,這個流言沒有一個字提到她,但寧夫人也把她叫去,一通教訓(xùn)。

“若不是你專橫善妒,容不下人,寒兒怎么會到現(xiàn)在連個通房都沒有,還跟兄弟鬧出這樣的流言?”

“如今大家都笑話咱們寧國府眼皮子淺,堂堂世子沒見過女人似的,跟庶弟搶一個通房!”

“我不能任由你這般任性下去了,寒兒身邊多些人伺候是應(yīng)該的,你作為正妻,需擔(dān)起責(zé)任,趕緊為他物色幾個!”

沈月柔被罵得狗血淋頭,最后還得領(lǐng)個任務(wù)回去。

她銀牙都咬碎了。

流言的三位主人公撲了兩個,還有一個,寧司寒,卻絲毫不知情。

他這幾天心不在焉,在軍營里不斷同人比試,壓根沒有回過府。

等他回來的時候,流言已經(jīng)平息了。

林嫵在院子里給Jason梳毛,看起來像什么也沒發(fā)生過。

寧司寒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“世子爺!”

林嫵發(fā)現(xiàn)他,輕快地給他行了個禮。

寧司寒?dāng)[手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問:

“爺不在這幾日,可有人找我?”

“沒有?!绷謰痴f。

表情天真得,讓人心里麻麻的,說不出是疼惜還是疼痛。

寧司寒沉默了一會兒,終于問出口:

“那……可有人找你?”

林嫵眨了眨眼睛。

寧司寒的心跳突然加快。

他既想聽到答案,又不想聽。

“爺……”林嫵慢慢地開口。

寧司寒心跳如鼓。

“爺是有什么話想說嗎?”林嫵卻沒有回答,把問題拋給他。

寧司寒長長出了一口氣。

“五兒,你想嫁人嗎?”

“奴婢尚未想過婚嫁之事?!绷謰痴f。

寧司寒又問:

“那如果……如果有人想娶你,你愿意嗎?”

林嫵抬眼,專注地望著寧司寒,眼神清澈無比。

“爺說的,是誰?”

寧司寒差點脫口而出一個“我”字,但在齒縫間硬是剎住了。

“是寧司昭,他跟我說喜歡你,想討你去做個通房。”

林嫵的表情霎時變得脆弱,雙眸流露出淡淡憂傷。

她垂下眼睛。

“那,爺是怎么跟他說的?”

“爺說,看你自己的意思。”

“爺希望奴婢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……”

寧司寒搞不清自己的想法。

他內(nèi)心拉扯得厲害。

一邊,他很努力地想要遵守與柔娘的約定。

一生一世一雙人,不是隨口說說的。

可另一邊,他又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嫵兒吸引。

他曾經(jīng)以為,嫵兒不過是個發(fā)泄欲望的玩物,用過就算了。

一個丫鬟,卑微如塵埃,即便在他的世界里占據(jù)方寸之地,又能影響到什么?

可是他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她出現(xiàn)在自己腦海里的時候越來越多,有的時候,他甚至只看得到她,連柔娘都忘了。

他一再告誡自己,不要越過那條線。


寧司寒與她舊情復(fù)燃,雙雙坦誠相待后,他開始接受她性格上的一些不美好。

可是,與最初的深情比,還是差了些。

其中很重要的原因,她心知肚明,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美貌,沒有了。

這使得她更加患得患失。

雖說現(xiàn)在沒有吃母豬發(fā)情茶了,可她還是動不動就要發(fā)脾氣。

打罵下人也越發(fā)厲害了。

“世子妃息怒!”

海棠慌忙跪下來,淚流滿面,瑟瑟發(fā)抖。

沈月柔看了,心里更膈應(yīng)。

“行了行了!”她不耐煩道:“本就長得丑,哭起來就更惡心了?!?br>
“滾出去吧!”

海棠卑微地躬身后退,一直到門口,才轉(zhuǎn)身直起腰來。

外頭的亮光照在她的臉上,一抹怨恨迅速褪去。

沈月柔這邊,顏值下降。

林嫵這邊,卻一路飆升。

她在松濤苑吃好喝好,又不用干活,還沒人嗟磨,很快就養(yǎng)得玉肌雪膚,水盈光滑,吹彈可破。

像一塊豆腐,誰走過都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
真嫩啊。

林嫵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開始發(fā)揮她的特長。

燉湯。

燉大補(bǔ)的湯。

這些補(bǔ)湯,有些是她自己喝的。

說起來,她這具身體,才十五六歲,還小呢。

好好補(bǔ)補(bǔ)之后,她明顯感覺,自己又發(fā)育了。

身高長了一截,腰更細(xì)更軟了,胸前也沉甸甸的。

走在美女如云的松濤苑,盯著她的人都變多了。

除此之外,還有一些補(bǔ)湯,是給寧司寒喝的。

小兩口不是小別勝新婚嘛,她就給他們添把火,讓他們從一夜三次升級成四五次……

當(dāng)然,沒有人可以一夜四五次。

沈月柔還是一兩次就不行了。

剩下幾次的量,寧司寒只能憋著,忍著,煎熬著。

漸漸的,又饑渴了。

這不,最近看著林嫵的眼神,帶著火星子呢。

林嫵佯裝不知。

不自覺的魅惑,最勾人。

不過,寧司寒留在松濤苑的時間還是少。

反而是沈月柔,三天兩頭往這兒來。

“這兒,這兒,還有這兒。

沈月柔坐在桌前,一邊嗑瓜子,一邊隨手亂指:

“都給好好掃干凈了!真不知道你這么埋汰,平時怎么伺候世子爺?”

林嫵拿著一塊抹布,被她支使得滿屋子跑。

聽到沈月柔問話,她趕緊抓住機(jī)會停下來歇會兒,老實巴交地說;

“奴婢平常只負(fù)責(zé)養(yǎng)狗,世子爺很少讓奴婢伺候,奴婢甚少進(jìn)房中來?!?br>
“哼?!鄙蛟氯釢M意了幾分。

可無意中一瞟,又氣上頭來。

這賤坯子才來了松濤苑幾日,怎么出落得更美了?

瞧那小臉?biāo)蹕珊?,那胸脯鼓鼓的,那小腰?xì)細(xì)一把,男人看見了指定挪不開眼。

沈月柔怒火中燒:

“世子爺這般是他體恤下人,你是什么卑賤如泥的身份,也敢受了這清閑?”

“別在我面前偷奸耍滑,給我把痰盂拿來!”

林嫵把痰盂遞到她眼前,她又罵:

“伺候人都不會?站這么高,礙主子的眼,給我跪下!”

說完,她像意識到自己想著了一個好法子,便得意笑起來。

“你就這樣舉著吧,手伸直點,舉過頭頂!”

“嗯,今日這瓜子不錯,鳴翠,再給我取些來?!?br>
鳴翠是伺候?qū)幩竞男⊙诀摺?br>
聞言,她擔(dān)憂地看了林嫵一眼。

世子妃這瓜子,磕起來沒完沒了,五兒跪著舉痰盂,怎么舉得過來?

別看這痰盂小小一個,但是長期維持著舉過頭頂?shù)淖藙荩埵莻€壯實男子也受不住,手臂鐵定酸痛得放不下來了。

且五兒還是跪著的呢。

林嫵舉著痰盂,心中冷笑。


這也是為什么,嫵兒來到松濤苑后,兩個人的距離反而變遠(yuǎn)。

然而,嘴巴可以騙人,心卻不會說謊。

他對她,是有一點點過于在意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喉頭酸澀,寧司寒啞著嗓子說:

“我希望,你可以嫁給你想嫁的人?!?br>
“奴婢明白了,爺?!绷謰痴f。

然后行了個禮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快了。

林嫵心想。

距離寧司寒徹底愛上她,只有一步之遙了。

不知到了那天,沈月柔會怎樣心碎呢?

好期待。

不過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她要推寧司寒一把。

寧情圣太優(yōu)柔寡斷,但她可沒那閑工夫慢慢等他。

林嫵拿出一塊碎布,給Jason聞聞。

這是上次寧司昭摔跤時,被勾破的。

Jason翕動著濕潤的粉色鼻頭,然后像箭一般沖出去。

寧司昭正在湖邊曬太陽。

他被罰跪一天一夜后,腿有些瘸了,不便出去花天酒地,只能窩在他住的清風(fēng)苑,調(diào)戲調(diào)戲丫鬟婢女。

但他實在是形容猥瑣,折騰了幾天,上到丫鬟下到婆子,但凡是個女的,都避著他走了。

他只能拄著個拐杖,在湖邊坐會兒打發(fā)時間。

此刻,他正百無聊賴,看湖上的兩只鴨子交尾呢。

嘖嘖嘖,不夠帶勁。

突然,一個白色的影子迅疾如風(fēng),由遠(yuǎn)及近。

被某種長毛動物支配的恐懼,使他條件反射站起來,轉(zhuǎn)身就想跑。

可惜,三條腿的跑不過四條腿的。

Jason又把他撲在地上,讓他摔了個狗吃屎。

這回,他是真的痛得齜牙咧嘴了。

一只瑩白細(xì)膩的小手,輕輕扶住他的手臂。

“二爺,您沒事吧?”

寧司昭抬頭一看,明晃晃的太陽底下,一張明媚絕美的臉。

宛如女神降臨。

差點亮瞎他的眼。

“五兒……”他鬼迷心竅地伸出手,要去摸對方的臉。

女神卻倏地離開了他的視線。

“五兒!”他掙扎著爬起來,看到林嫵已經(jīng)站在十步之外。

本來在祠堂跪得冷掉的心,又蠢蠢欲動了。

“二爺看起來并無大礙,奴婢就先告退了?!?br>
林嫵微微躬身行個禮,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。

勾得寧司昭心頭蕩漾。

“先別!”

寧司昭著急大吼。

“我欲納你為通房,兄長和嫂子已經(jīng)同意了,你意下如何?”

他就這么開門見山地喊出來。

林嫵蹙起兩彎形狀姣好的眉毛,瓷白的小臉浮上一層淡淡的拒絕。

“感謝二爺?shù)奶?,可是,奴婢寧死不做妾?!?br>
寧司昭沒想到,林嫵竟然會說不。

而且還是如此剛烈的拒絕。

他要過的丫鬟婢女不知凡幾,他只需勾勾手指頭,她們就爭著往他身上撲。

他若是說要娶一個回家,那些低賤的女子,能搶破頭。

國公府的妾,可不是普通的妾。

這五兒憑什么這么大口氣,不給他一點面子?

“寧死不做妾?”

寧司昭陰沉沉地笑。

“那要是兄長要納你,你也說不嗎?”

“世子爺當(dāng)然不一樣?!绷謰程谷坏?。

不是不想做妾,是不想給你做妾。

這理所當(dāng)然的口吻,激得寧司昭惱怒。

內(nèi)心深處那點子嫉妒和怨恨,被勾起來了。

“自然是不一樣。”他咬著牙,乜嘴哼笑。

“你們這些低賤的奴婢,可不爭著搶著去攀世子這根高枝嗎?!?br>
林嫵卻笑了一下。

“不攀未來的國公爺,難道攀你這個妾生子嗎?”她說。

精準(zhǔn)戳中了寧司昭的痛處。

他登時暴怒:

“你這個婊子!”

可是林嫵已經(jīng)牽著狗走了。

他是個瘸子,追也追不上。

氣得他用拐杖猛敲地面發(fā)泄,把拐杖給敲斷了。


因為她信了一個道婆子的話,十五是天地合一,萬物精華最旺盛的日子,這個時辰來花園里,可以吸收花的精氣,有助于修身養(yǎng)顏。

她正站在花叢中,閉眼,深呼吸,在吐納中感受花仙靈氣。

一旁的海棠突然說:

“世子妃,您看那邊,好像是世子爺和五兒嗎?!?br>
“果真?”

沈月柔馬上睜開眼睛,還因為匆忙,踩爛了一叢花。

定睛一看,可不就是寧司寒和林嫵么。

“不知羞恥的小賤人,她也配跟世子爺游園子?”沈月柔的面孔變得猙獰。

海棠有意無意道:

“哎呀,是奴婢眼花了么,怎么看到五兒的脖子有那么多紅斑……”

沈月柔一看,眼睛都冒火了。

什么紅斑,這樣式的東西,她在自己身上見得多了。

分明就是寧氏吻痕!

“賤婢,婊子,只會勾男人的浪貨……”

沈月柔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什么臟話臭話都冒出來了,恨不得沖上去撕爛林嫵。

海棠拼命拉住她:

“世子妃,不可,您這樣沖上去,只會被世子爺厭棄,反而著了五兒的道……”

“那我就眼睜睜看著她勾引我的夫君嗎!”沈月柔吼道:“這個臭婊子,我是一天也不能忍了!”

“世子妃息怒?!?br>
海棠一邊安撫,一邊湊近沈月柔的耳邊,低聲道:

“咱們的計劃,不是在進(jìn)行中了嗎?我聽二爺說了,過幾天就可以……”

沈月柔還是消不了氣。

“不行,我沒辦法看著他倆卿卿我我的?!?br>
“一想到那個賤婢要與我的夫君同床共枕,我就一刻也等不了!”

“海棠,你快去松濤苑,把世子爺請到瑤光院來。”

海棠猶豫:

“萬一世子爺不肯來……”

“他怎么會不肯來!”

沈月柔狂暴地將一枝花摔在海棠臉上。

“他若推拒,你就說我病了,我就不信他不來!”

松濤苑。

寧司寒一踏入院子,便如急色鬼上身,拉著林嫵越走越快。

最后,幾乎是半拉半抱,將她帶進(jìn)房中。

沒有說一句話的閑工夫,林嫵便被他推到床上,強(qiáng)悍的身子壓下來。

“嫵兒,今天爺終于可以……”

叩叩叩。

房門被敲響了。

寧司寒不想理會,兀自扒光了林嫵的衣服,正要一親芳澤。

“世子爺!”時杰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喊了一聲。

“瑤光院來人了,說世子妃請您過去一趟!”

寧司寒惱怒。

什么時候請不好,偏偏這時候。

柔娘沒點自己的事做嗎!

“讓她自己待著!”他吼道。

然后俯身摟緊雪白的嬌軀——

“世子妃病了,請爺過去看看!”

時杰絕望地喊。

林嫵身上一松,極具壓迫感的身影,離開了她的身體。

寧司寒一邊下床,一邊急匆匆披上衣服,打開門便問:

“柔娘病了?嚴(yán)不嚴(yán)重?可請府醫(yī)了?”

時杰不敢答話。

跪在他身后的海棠,急切得抬起臉,與寧司寒對視。

“世子爺,世子妃心口疼得厲害,見不到您,她不愿意看府醫(yī)……”

寧司寒沒心思多看她,回房穿好了衣服就要走。

“世子爺?!?br>
淡淡的聲音從床上傳來。

寧司寒才想起,床上還有個小人兒在等他。

巨大的愧疚瞬間涌上來。

他大步走到床前,高大的身子彎下來。

“嫵兒,我……”

一根柔嫩的手指,卻抵住微啟的唇。

嬌小美好的身子爬起來,拿過一件衣衫,披在寧司寒身上。

“今夜有雨,天會涼,爺多添件衣裳。”

她垂眉斂目,柔柔地說。

寧司寒的心,驟停了一秒。

他緊緊握著林嫵正要為他系衣服的手,聲音沙啞:

“嫵兒,等我回來?!?br>
說罷,便站起來,大步走出了房間。


“嫵兒覺得呢?”

這樣一來,年輕的小二方知自己方才犯錯了。

原以為這女子衣著簡單,發(fā)髻樸素,身上連個釵環(huán)項鏈也無,想來是這位爺?shù)难诀摺?br>
沒想到,是這位爺?shù)男念^肉!

“小的眼拙,請貴客恕罪!”

他連連告罪。

林嫵微微一笑:

“奴婢走得也累了,就這家吧?!?br>
兩人便在店里看起來。

店小二弄清楚了誰是話事人,對林嫵格外殷勤。

“夫人您看,這是現(xiàn)在京中最流行的云織錦,還有上頭這花紋,是七八個繡娘費時一年,才繡出來的,一眼貴氣。”店小二說。

林嫵摸著這些料子,看看繡工,都挺好。

但就是太好了。

“這個太花了,顏色也太艷,有沒有淡雅、簡單一些的?”林嫵道。

寧司寒覺得奇怪:

“這套我看挺好,五兒不喜歡嗎?”

林嫵抿嘴笑:

“我是去伺候爺,又不是去玩的,穿這么光鮮惹人笑話。”

她想要的是,低調(diào)些,不能寒酸,但也不能太出挑。

花團(tuán)錦簇那些是不合適的,她現(xiàn)在還沒那身份,穿這么扎眼,只會惹人詬病。

沈月柔就是一條瘋狗,現(xiàn)在肯定巴巴地盯著她呢。

還是別刺激對方為好。

店小二機(jī)靈,馬上又拿出幾套:

“夫人看看這幾套,料子也很好,上頭還有淡淡的竹葉、蘭花等花紋,是極雅致的。京中許多才女佳人愛著呢?!?br>
林嫵搖搖頭:

“這又太雅了?!?br>
她就是個丫鬟,跟才女佳人掛不上鉤,穿得那么風(fēng)雅,反而是東施效顰了。

店小二不氣餒,又拿幾套中規(guī)中矩的。

林嫵還是不滿意,人靠衣裝,她若穿得普普通通,別人也就不把她當(dāng)回事。

店小二犯難了。

這也不要那也不要,這位夫人可真挑啊。

還是寧司寒不耐煩了,直接一錠金子放在桌上:

“你們店里都有什么?全拿出來就是了。”

店小二便樂呵呵地到庫房拿去了。

不多時,店里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衣裳。

摒棄太華麗的、太有特色的、太樸素的,林嫵選出了幾套。

這幾套,無一不是是花色簡單大方,但是繡工好、剪裁好、料子佳。

上身不張揚(yáng),但細(xì)細(xì)看去,會覺得此人非富即貴。

“嫵兒的眼光倒是不錯。”寧司寒贊道。

林嫵嬌羞一笑,突然指著角落里:

“咦,小二,那是什么?”

幾人轉(zhuǎn)頭過去一看,一片薄如蟬翼的紅紗,隱匿在其他衣服底下。

店小二的表情瞬間曖昧了。

“夫人,這是……咳……閨房……”

哦。

情趣內(nèi)衣。

林嫵明白了。

寧司寒的眼神頓時變得火熱。

“什么東西?聽不懂,拿出來看看?!?br>
店小二屁顛屁顛地把那壓箱底的紅紗拿出來,捧到二人面前。

好一件清涼的衣服。

只有少得可憐的幾片布,堪堪能遮著重點部位,那料子還是半透明的,可以想象底下的風(fēng)光會如何勾人心弦。

“去試試?!睂幩竞吐曊f。

林嫵的臉變得鮮紅欲滴,嬌嗔的眼神含怨帶羞地瞟了他一眼。

寧司寒骨頭都酥了,聲調(diào)高起來:

“小二,你這沒有試衣的房間嗎?”

小二忙道:

“有的有的,爺這邊請?!?br>
不愧是京城里一等一的成衣鋪子,店面后頭,還設(shè)了貴客試衣間。

試衣間被屏風(fēng)和垂簾隔開,一邊是更換衣服的地方,另一邊則擺有桌椅,一邊貴客等待試衣。

林嫵粉面含春,走進(jìn)屏風(fēng)后面。

店小二還貼心地問:

“夫人,可需要一個丫頭來服侍更衣?”

寧司寒搶著回答:

“不用,你們退下,沒有吩咐莫來打擾?!?br>



“我才沒有!”大塊頭低吼,眼睛泛紅了。

若不是林嫵在旁邊看著,興許他已經(jīng)沖上去打人。

“你才十四歲???”林嫵有些驚訝。

這大塊頭看起來那么魁梧,她還以為他得有十八九了呢。

竟然只有十四歲,難怪有些表情那么稚嫩。

顯老真慘。

“姑娘,你可別搭理他?!?br>
有的腳夫看到林嫵與大塊頭說話,便勸道:

“這小子性情不好,又是偷東西又是打人,他娘為把你從牢房撈出來,房子都抵掉了。他是改不了了,萬一黏上你,你就麻煩了?!?br>
大塊頭發(fā)怒,揮舞拳頭:

“我才不是!我才不會!你不要胡說!”

“看哪,他要打人了!”腳夫們嚇得散開。

銀掌柜從屋里頭走出來,見院子里亂作一團(tuán),厲聲喝道:

“怎么回事!”

負(fù)責(zé)盯卸貨的伙計,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。

銀掌柜不耐煩管這些事,直接說:

“大家都看見,那就是他偷的,直接報官抓走得了。吵吵嚷嚷,讓我還怎么做買賣!”

大塊頭一聽急了:

“掌柜的,你聽我說,我沒有,不是我……”

可銀掌柜瞧他如同瞧一只螞蟻,誰會聽螞蟻說話?

她擺了一下手,意思讓人趕緊把他拖出去。

兩個伙計便沖上去,想要按住大塊頭。

誰知這半大小伙,力氣比看起來的還大,輕輕松松就甩開了兩個伙計,還追著銀掌柜要理論。

嚇得銀掌柜又叫了幾個伙計,四五個人沖上去圍住他。

饒是這樣,也沒能徹底摁住他,一群人混戰(zhàn)了好一會兒。

“住手!”林嫵喊道。

銀掌柜這才注意到她。

“五兒姑娘,你怎么在這?這人多忙碌,小心碰著了你,同我到鋪子里坐坐吧?!便y掌柜說。

林嫵擺擺手:

“先把眼前這糊涂官司解決了吧,我知道小偷是誰?!?br>
大家聽了面面相覷。

這姑娘年紀(jì)不大口氣不小,她一直遠(yuǎn)遠(yuǎn)地坐著看,就能知道是誰?

“松香膏容易粘黏,難溶于水。那挖走的人,即便擦了手、洗了手,指縫里肯定還有殘留的膏??纯创蠹业氖?,不就知道了嗎?!?br>
林嫵把大家說得一愣一愣的。

還有這樣簡單的辦法呢?

他們怎么沒想到?

銀掌柜當(dāng)即讓大家把手都伸出來。

大塊頭第一個伸了,指甲縫里都是黑泥,一點膏體和松香氣也沒有。

他高興得對林嫵直搖手。

查到最后,有一個腳夫死活不肯伸手,最后被伙計摁住強(qiáng)行拉手來看。

果然,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縫里,還有一點淡黃色膏體呢。

“原來是你!”

腳夫們對他怒目而視,伙計們立即將他扭送去報了官。

大塊頭走到林嫵面前,靦腆地低下頭。

“謝謝小姐搭救,我叫陳吉,敢問小姐如何稱呼呢?”

“我叫五兒?!绷謰痴f。

“五兒姑娘,謝謝你?!贝髩K頭誠懇地說。

“如果今天不是你出手相救,我定會被送進(jìn)牢里了。我家只有一個病弱的娘,她知道,會氣死的……謝謝你?!?br>
“舉手之勞,不必客氣?!绷謰硨λ麛[擺手。

接著,屋里傳來銀掌柜的叫聲:

“嫵兒姑娘,單子好了!”

“我馬上就來?!?br>
林嫵匆匆跟大塊頭告別,轉(zhuǎn)身往鋪子里走去。

大塊頭看著她的身影,有些戀戀不舍,追了兩步,喊道:

“五兒姑娘,我住在青石街,你以后若有需要賣力氣的活,可以來找我!”

林嫵取了單子,便回寧司寒身邊去。

回去后,又是一大堆事。

如此忙了四五天,林嫵和寧司寒都忙得頭昏腦漲。

兩人也不講究什么尊卑了,到了夜里,倒到一張床上呼呼大睡。



吱呀、吱呀、吱呀……

夜深燭暗,被翻紅浪。

層層紗帳中,曲線曼妙的人影不斷晃動。

木床劇烈搖晃,饒是再結(jié)實,也不堪重負(fù),吱呀吱呀響個不?!?br>
“啊~~~”

一聲飽含歡愉的嬌啼,驟然拔尖。

所有曖昧的響動,歸于靜謐。

過了一會兒,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:

“抬水?!?br>
林嫵早已守在門口,聽到聲音,馬上端著熱水盆進(jìn)了里間。

這是她今夜第三次抬水。

一股子濃郁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
果然不出所料,床上的女人已經(jīng)徹底昏了過去。

男子則慵懶地靠在床柱旁,被褥堆在腰腹處,堪堪遮住熱度驚人之處。

而那赤裸的精壯上身,還在劇烈起伏。

他喘著粗氣,隱匿在黑暗中的雙眸,仍然亮得嚇人。

還是沒能滿足……

林嫵屏住呼吸,閉上雙眼,對著昏睡的世子妃一頓亂擦。

反正人已經(jīng)被做昏過去,根據(jù)她的經(jīng)驗,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。

粗暴點也沒關(guān)系。

林嫵甚至趁人不注意,又往世子妃腰腿上擰了好幾把,愣是把原本青紫的肌膚,掐得更觸目驚心。

讓你一夜叫三次水。

這都是你應(yīng)得的!

她撇撇嘴。

穿越到寧國公府世子妃的丫鬟身上,已經(jīng)是第十日了。

天知道這十日,她是怎么過的。

在古代當(dāng)貼身丫鬟,真的好惡心??!

主家兩口子辦事,完了光屁股癱在床上,讓丫鬟給清理身子。

有些男主人,人菜癮又大,還要丫鬟幫忙,簡直不干人事。

幸好這位國公世子,龍精虎猛,無需假借人手。

但另一個問題來了:

他的精力太旺盛,天天都要,夜夜叫水,一叫就是好幾次……

林嫵累癱。

大晚上的,能不能睡會兒覺?。?br>
來了十日,她都熬出黑眼圈了。

這還不是最可怕的。

最可怕的是,抬水是一份高危職業(yè)……

林嫵的這具軀體,原身叫五兒,是世子妃沈月柔帶過來的陪嫁丫鬟。

沈月柔是一位京城小官的庶女,自幼以賢良淑德、才情過人揚(yáng)名,因著去城外上香,與騎馬踏青的世子偶遇。

世子驚為天人,一見鐘情,癡戀難舍。

雖然國公府看不上沈月柔的身份,但世子苦戀不已,以死相逼,最終,沈月柔嫁入國公府。

她精心挑選了三個陪嫁丫鬟,林嫵,就是其中之一。

世人皆以為,陪嫁丫鬟是新婦的心腹,必定拿捏權(quán)勢,吃香喝辣。

可到林嫵這里,根本不是。

沈月柔看著溫柔賢淑,又有高雅多才,猶如一朵潔白的山茶花。

其實都是裝的。

她不但心機(jī)深重、陰狠毒辣,而且,非常善妒。

三個陪嫁丫鬟,全往差里挑。

一個丑,一個胖,一個宮寒孕不旺。

饒是這樣,沈月柔還是疑心重重,背地里常常虐打丫鬟,罵她們心里頭藏奸,妄想著勾搭世子爺。

之前最常在夜里伺候的,其實是另一個丫鬟。

那個丫鬟最丑,沈月柔更放心。

但就因為十天前,那丫鬟給沈月柔擦洗時,世子爺隨口說了一句:

“這丫鬟太瘦,腰身竟比你還細(xì)。”

沈月柔大發(fā)雷霆。

世子走后,丫鬟被掌了幾十個嘴巴,在外頭的碎石子地上跪了一夜。

原身這才被換上來了。

但在林嫵的記憶里,這位五兒的下場也不怎么好。

世子確實深愛沈月柔,沒給過旁人一個眼神。

但從沈月柔有孕,五兒的命運(yùn),就開始急劇下滑。

沈月柔心里妒恨得發(fā)狂,也不得不挑個丫鬟開臉,免得世子爺晚上沒人暖床。

五兒宮寒不好懷孕,最合適。

五兒對沈月柔很是忠心,雖然進(jìn)了世子房里,但卻是奔著為世子妃分憂去的。

可沈月柔不這樣想。

她越看五兒,越覺得恨之入骨。

這個狐媚子,賤坯子,搶了她的男人!

區(qū)區(qū)一個丫鬟,也配沾世子爺?shù)纳??不過用她幾天罷了,看把她狂得!

明明是她將五兒送到世子床上,到頭來,她卻覺得是五兒不安分,勾搭世子,妄想踩著她上位。

于是,私底下,對五兒是極盡侮辱與苛待。

可憐五兒,上半夜被需求旺盛的世子糟踐完,下半夜,就得匆匆到世子妃床前伺候。

沈月柔自己睡得香,卻沒讓五兒合一下眼。

一會兒叫個茶,一會兒端個夜壺,一會兒出去聽聽聲響……

白天,沈月柔精神頭夠足,更是可著勁折磨五兒,什么粗活都安排五兒做,變著法子挑刺,動不動就打罵罰跪。

她又很有心機(jī),專挑一些不留痕跡的法子折磨人。

比如指甲縫里扎針,身體下頭抹辣椒,燒的滾水灌喉嚨……

五兒生不如死,又過度勞累,不上一年就累病了。

這還沒完。

千辛萬苦熬到沈月柔要生產(chǎn),本被診斷為宮寒不孕的五兒,居然奇跡般懷上了。

好死不死,沈月柔后來生了個女孩。

五兒這一胎,卻是個男胎。

本就因為沈月柔生女孩而頗有微詞的國公夫人,知道后大為欣喜,越過世子,直接把五兒抬了姨娘。

這可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捅在沈月柔的心窩上了。

五兒是個老實人,意外懷胎,還對世子妃心懷愧疚呢。

她更加順從沈月柔,大著肚子也操持粗活,世子妃讓做什么她就做什么,對層出不窮的折辱百般忍耐。

可她沒想到,忍耐換不來諒解。

換來的,是死亡。

那日,天下著大雨。

世子妃說昨夜夢到送子娘娘,定要個多子多福的去上一炷香,才能祝她接男胎。

那便只有五兒了。

五兒捧著七個月的孕肚,艱難地在濕滑的路面慢慢走。

突然,身后響起車轱轆疾馳的聲音。

她甚至來不及回頭,就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撞擊,整個人飛了出去。

一同飛出去的,還有一團(tuán)巴掌大,已經(jīng)成了人形的肉團(tuán)。

馬車把她腹中的胎兒,都撞飛出來了。

那可憐的孩子,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,就命喪街頭。

五兒重傷血崩,吊命吊了一個月,才勉強(qiáng)從鬼門關(guān)搶回一條命。

但她的身子也毀了,癱瘓在床。

沈月柔對外說,五兒好歹為國公府懷過孩子,一定會好好待她。

實際上,卻變本加厲折磨她。

剪斷她的舌頭,把手筋腳筋挑斷……

饒是這樣,沈月柔還不解氣,叫人牽來幾條發(fā)情的大狗:

“宮寒還懷孩子,你可真能啊。來,生,使勁生!”

五兒死的那一天,也是一個大雨天。

她從又臟又臭的床上,滾落到地上,無人在意。

冰冷潮濕的地板,淅淅瀝瀝的雨聲,讓她恍惚間,仿佛回到過去。
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
待大雨歇了,府中下人才發(fā)現(xiàn),五兒光身趴在院子里,人已經(jīng)涼透。

她瘦得像一具骷髏,渾身都是傷痕。

下身爛得不行,在她爬過來的路上,留下長長的血痕……

NO!

林嫵打了個寒顫。

她穿越到這具身體上時,悲劇還沒有發(fā)生,但每次想起這些,她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。

不可以,她不要這樣悲慘死去!

原主死前的怨恨與不甘,也像一絲執(zhí)念,纏繞在林嫵的心頭。

她無論如何,都不會輕易放過沈月柔!

以及,眼前這個悲劇的根源。

寧國公世子,寧司寒。

“世子爺?!?br>
一盆熱氣騰騰的水,被抬到男人面前。

氤氳水汽中,粉面桃腮朦朧不清,竟顯出一分勾人嫵媚。

“讓奴婢,來幫您清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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